在夏至看來,第二魔法的最強大之處……
並非是對平行世界的證明與運用。
誠然,能夠觀察無數地存在的平行世界,並任意在世界間往來……不可否認,確實是異常強大的能力。
然而。
與之對比,金丹修士還是更為看重那個第二魔法所賦予的更為深遠的特質——
也即是「在複數存在的平行世界線之間,保持自身的同一性」的特性。
在夏至看來,這絕對是閃耀著金色閃光的夢幻詞條,妥妥的。
自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這位被譽為寶石翁的魔法使,證得第二魔法,成就魔法使之果位的那一刻開始——
其便在眾多的平行世界線中,讓自己化身成為一座獨一無二的裡程碑。
寶石老頭不僅證明了平行世界的無限與並列,更在這一過程中,將自身從紛繁複雜的平行存在中抽離,成為了一個跨越無限平行世界的唯一存在。
明明在眾多的平行世界裡,都有關於他的存在與事跡……
然而實際上。
這位魔法使的存在,是絕對的唯一,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的桎梏。
他沒有了異時空同位體的概念,所有的平行存在最終彙聚成一點,那就是他——
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這個存在概念的本身。
魔法使成為了那超越一切自身鏡像與平行存在的相對真實,是所有平行世界線中「寶石翁」的總集與實體。
所有平行世界線的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都是同一個人。
即使經曆各有不同,起源可能也有偏差……
譬如說在a世界與朱紅之月有過一場惡戰,在b世界卻可能根本就沒有交集……
聽上去挺矛盾的,但是確實都是第二魔法使的經曆,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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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是要完全複製第二魔法,魔法使似乎是某種限定的坑位,一個蘿卜一個坑……”
“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魔法的本質像是某種權限,是宇宙法則運行過程之中賦予某種個體的世界之力……”
“所以,想要完整複刻魔法,確實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隻不過,我所需要的是魔法引發的現象,我有信心解析它們背後牽涉到的原理和機製……”
“不需要完整地複刻真正的魔法,隻需要以另外的技術手段,重現同樣的效果即可。”
夏至拍了拍手掌,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
他的表情和眼神,還有剛剛的語氣,都非常的有說服力,令人能夠確切的感覺到他的自信心……
以及專業性。
簡直就像是那些沉浸此道的個中老手,帶著精心製作準備的ppt,給投資人畫大餅,一個勁兒的表示前景有多好多好之類的。
但是不得不說,真的很有蠱惑性。
在這麼一通說服之下,菲莉雅小姐也禁不住有些動搖。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顯然是被夏至的論述所打動。
或者說她肯定是會心動的,因為這本來就是她早就已經做出過決定的選擇。
即使兩邊的情況不完全相同,人格占比都不一樣,但是說到底,終歸還是出自女神大人本心的決定。因此,菲莉雅肯定也是會傾向於選擇同樣的選項的。
“所以說,真的……可行嗎?”
銀發少女抿著嘴唇,遲疑著開口問道,似乎是想要確認情況。
與此同時,她也是下意識的看向某位北歐主神,儘管目前已經知道某位披著人皮的魔術師,也是超出理解的強大存在……
但是因為之前先入為主的印象,她還是想要看看,這位北歐主神對這件事情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對方是不是……
——也是這個「真·女神轉生計劃」的參與者?
這個念頭像一粒種子,在她心中悄然生根發芽。
更進一步地,她甚至忍不住的揣測——
或者對方乾脆就是那種資深參與者,甚至可能是最早與這人合作的那種情況……
想到這裡,菲莉雅的心跳不禁加速。
她猛然意識到,這位北歐主神的力量之強,或許正是因為他們在此計劃中已經取得了某種令人驚歎的成果。
也不怪女神大人會有這樣的聯想,畢竟,她真的很在意,很在意自己被壓著捶的慘痛連敗紀錄。
贏不了也就算了……
最糟心的還是被碾壓的敗北……
敗北也就算了,最無力的還是對方可能都還沒拿出真本事來……
這要如何才能夠說服自己不放在心上呢,所以無論怎麼樣都好,菲莉雅都還是很在意,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忽略這一點。
什麼自己也還沒有拿出底牌之類的借口,對她來說沒有絲毫意義,也沒有絲毫說服力。
她非常清楚,對方的表現太過輕描淡寫,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明明按道理來說,雙方都是從者化的降格存在,怎麼可能會說能夠出現這麼大的差距呢?
開玩笑的吧?
畢竟作為降格的神靈從者,她們是大幅度削弱後的存在。
因為高位神靈或大神,若是想要作為從者被召喚,除了奇跡之外,更是還需要自己削弱到能以召喚係統被召喚出來的程度。
菲莉雅現在的例子就是如此——
作為愛因茲貝倫的願望機容器,成為神之器的存在……
被女神伊什塔爾留存在這個世界的殘響(詛咒)發動後,成為女神殘響體的容器……
發動的緣由也是因為在那邊的世界裡,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在同時期現界,再以萬分之一的奇跡導致了這樣的情況……
由此可見,這現實世界的條件是多麼苛刻,她較之本體,力量被削弱之甚,令人咋舌。
也正因為如此——
菲莉雅小姐對於歐提努斯的狀態感到非常不解,萬分困惑。
作為一位被大幅度削弱的降格從者,她竟能強大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這實在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