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從房間走了出來,隻看見一片煞紅的大廳,血流成河。一隻隻斷臂,讓人不由得感到懼怕。
這些人可都是富家子弟,如今為何開始自斷右臂?
不禁讓人覺得,這裡是中了邪,也有不少人因為害怕直接逃離了這裡。
然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夏旭卻在所有人都無法察覺的腳步下,已經和鬱白珩來到了最頂層的房間。
一進房間,鬱白珩便走到床前,氣鼓鼓地鑽進被子,一句話也沒說。
“我說,這個地方好歹也是我付的銀子。”
夏旭無奈的說道。不過,他卻走到了床的另一邊,隨手拿起一把椅子坐下。這起事件,說到底還是他的錯,雖然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一直粘著自己的家夥,但是……看來有些做過頭了。
“你……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夏旭轉頭問道。突然,他猛地拍了一下額頭,自己本來就想讓鬱白珩離開自己,如今,為何反而關心起她來。
用那種玩笑來欺負她,是自己的不對。是因為有些……自責嗎?夏旭突然感覺內心深處不太想趕走鬱白珩了。
“嘻嘻!”沒想到,被子裡麵的鬱白珩突然發出嘲笑似的聲音,“你要是剛剛在一邊看著,我肯定會生氣。不過,看你這次給我報了仇,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話音剛落,鬱白珩便從床上跳了下來,在夏旭的身邊順勢坐下。她玉手拿起一盞茶杯,一邊隨意的把玩,一邊扭頭向著夏旭問道:“你說,我是你的妹妹?”
“我的確有一個妹妹,她的名字叫夏舸。”夏旭回答道,思緒也隨之陷入了回憶。
夏舸和自己是父皇唯二的兩個子女,父皇的妻子也隻有母後一人,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是很難得的。畢竟,就算是一個族長,宗主,小國的皇帝……哪個不是三妻四妾。聽說,人族東域的西邊,有一個皇帝娶了整整200位妻子(地理位置距離大夏國很近)。
小的時候,自己經常跑去找歐陽希芸,以至於和夏舸這個親妹妹並沒有過於親密的感情。他曾經以為夏舸已經死了,沒想到,卻從南宮姨娘的口中聽到了她和自己母親還活著的消息。
之後,夏旭也曾打探過南宮家,並且寫了書信詢問笑千金。可是,憑借他那無所不知的情報網,卻也隻是有著寥寥無幾的訊息。
比如,南宮家在人族西域暗中稱霸,但是具體的位置不明。不過,能得到這條信息就已經很恐怖了。
人族西域,便是一個以宗門為主的區域。能在這裡暗中稱霸,其實力可想而知,怪不得要去搶奪水之意境。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何時才能接觸到南宮家。現在,就連身上的傷能不能恢複都不是定數。
“你在想什麼呢?”鬱白珩可能是感覺到自己在思索些什麼,便出聲詢問,“你好像,有些痛苦的樣子。”
“我已經快十一年沒有見過舸兒了,而且,估計短時間內,我都不可能去找她。”夏旭輕輕的閉上眼睛,雖然沒有太過親密的感情,但是畢竟是他的親妹妹。這麼多年毫無聯係,夏旭自然很想念她,還有母親。
鬱白珩半抿著嘴唇:“所以,你才說……我是你的妹妹?”
“你和她的年紀,也相仿。”夏旭睜開眼睛,谘詢的端詳了鬱白珩的麵容,“當年的那個小女孩,現在也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吧。”
“啊?”不知道為什麼,鬱白珩突然觸動了一下,卻趕忙穩住了神情。如此巨大的動靜,讓夏旭不禁生疑。
這幾天的相處,夏旭並不覺得她會是一個壞人,可是剛剛的表現,明顯有什麼事情戳住了她的內心,而且,她並不想讓自己知道。
“你認識舸兒,認識夏舸?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是誰?”夏旭想都沒有想,一股腦的拋出所有的疑問,突然暴起的氣勢緊緊的鎖住了鬱白珩。
然而,鬱白珩卻好像並沒有剛剛的失態,在夏旭的氣勢下仍然一副鎮定的樣子,瞪著大眼睛問道:“你說什麼呀?我根本就不認識夏舸。而且,你為什麼對我的身份感興趣?怎麼,想要了解我嗎?”
“罷了。”夏旭搖搖頭,穩住了剛剛外露的氣勢。他知道,夏舸和母親的事情,本來就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知道的,他也不再多問。
“話說……”鬱白珩立刻轉移話題道,“你若是再不開門,外麵的姐姐就太可憐了。”
這時,夏旭才反映過來。那老鴇早已把女子送往自己的房間,一直在門口等候。剛剛夏旭正在和鬱白珩說話,便假裝沒有看見。估計,那個女子也是聽見自己正在對話,所以才不敢敲門。
畢竟,在迎春樓剛剛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對方害怕自己也是應該的。讓她一直在屋外候著,倒也對不起她。
“進來吧。”夏旭起身,衝著門外大喊一聲。
隻聽見門嘎吱一響,一個腦袋緩緩探入,果然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子。不過,比起鬱白珩、若沁夢、鳳天音、卓依伶、金靈兒等人,還是差的太遠太遠了。
“公子……以及小姐,您二位稱呼妾身玉兒就好。”玉兒一進屋就低著頭,根本不敢注視夏旭。
沒想到,夏旭立刻厲聲道:“彆叫我公子。”
這一下明顯把玉兒嚇到了,她連忙道歉:“對……對不起,玉兒該死,少爺恕罪……”
眼看著玉兒就要對自己跪下,夏旭連忙上前拉住她。沒想到,對方看著自己,更加的害怕了。
夏旭必然不會對玉兒乾那種事情,畢竟鬱白珩就在一邊。額……就算鬱白珩不在,他也不會乾那種事情的。夏旭要來到頂樓,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龐澤就在頂樓。另一個原因,就是這頂樓的姑娘,個個都會奏樂,也可以緩解無聊。
龐澤要見的人,多半就是請的暗殺自己之人。選在這種高手都鄙夷的場所見麵,對方必然十分謹慎,所以,自己的行事肆意一些,估計反而不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夏旭看著玉兒問道:“聽說,你會奏樂?”
“回少爺,妾身……的確懂得一些。”
“那便展示展示吧。我對著樂理,倒是一竅不通。”
夏旭回身坐下,靜等著玉兒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