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我怎麼說你呢?真是閒事管得寬……我就在這家銀行上班,我們許行長就在辦公室裡,不過他中午要休息,我下午帶你們去找他吧。”鄭太太說。
現在鄭娜娜已經去了省城,鄭太太的心願已了,對張曉峰的態度好了許多,畢竟張曉峰是鄭大剛很欣賞的人。
許行長一直在辦公室?看到鄭太太走遠,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也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人離家鄉身份賤,這裡不是開發區,被人晾曬也很正常。
“剛才那個人是誰呀?您認識?”駱老板問,他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這年頭講的就是人脈關係。
“鄭市長的太太。”張曉峰望著街上的人流,頭也不回地說。
“啊?”駱老板心裡狂喜,這把握性又多了幾分。
張驕傲同意峰並沒有打擊他的信心,但張曉峰知道,這鄭太太對他並不怎麼的,能引薦一下許行長就算不錯了,想要她幫說好話,想都彆想。
再等了二小時,才看到鄭太太回來。
她帶他們直接走到許行長的辦公室,對坐在寬大辦公桌後麵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說“許行長,這位是開發區的張曉峰,他說要見您,我就把他帶來了。”
“哎呀,是張主任呀,早就聽說過,真是英雄出少年,來來來,請坐!”那許行長話雖然說得客氣,但並沒有站起來。
“多謝許行長。”張曉峰平靜地說,轉身就坐在了沙發上。
“不知道張主任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許若恩看了駱老板一眼,明知故問。
“嗬嗬,我們開發區這位駱老板的企業的流動資金出了點問題,所以,萬般無奈下隻好來找許行長想想辦法了。”張曉峰開門見山地說。
“哎呀,我這銀行也是沒錢呀,我也有難處呀。”許行長攤開了雙手。
“許行長,我知道你們也有你們的難處,不過,就像魯迅先生當年說的那樣,擠一擠還是有的,不是嗎?”張曉峰笑道。
“哎呀,我們銀行又不是奶牛,怎麼能擠呢?現在的企業都說困難,我們理應支持,但也是顧得了一家顧不了一家呐。”許若恩叫苦連天。
“許行長,無論如何,一定幫想想辦法。”張曉峰不鬆口。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做東,請許行長和張主任一起吃個飯,大家再商量如何?”駱老板見機地說。
“那也行。看在張主任的麵上,我就答應了。不過,還有兩位副行長和信貸部主任一起。”許若恩說道。
“那樣最好,那樣最好。”駱老板連連答應,隻要同意去吃飯,就是個好開頭。
得到正麵答複,張曉峰和駱老板就告辭出來。
出了銀行,駱老板馬不停蹄地去酒店訂房間。
張曉峰回了開發區,晚上再開車過來參加飯局。
下班以後,張曉峰才從開發區開車進市裡,但路上堵車,遲到了十多分鐘,等他到酒店包間時,已經是最後到來。
他抱歉地說“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塞,讓各位久等了。”
“沒關係,遲到了罰酒三杯,這是老規矩。”許行長笑道。
“對、對、對,罰酒三杯!”其他副行長也都說。
“行,既然幾位財神爺都發話了,那我就喝。”張曉峰端起遞過來的酒杯就灌。
酒一下嘴,他感到一股**辣的液體順著食管流下去,不由自主去看了桌子上的酒瓶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喝的酒居然是七十二度的瀘州老窯!喝那麼高的酒,這不是要人的老命麼?
張曉峰喝完三杯,咧了咧嘴,吸了幾口氣,才坐了下來。
“張主任真是好酒量,果然不同凡響。”一個副行長歎道。
“哪裡,我都沒喝過如此高度數的酒,連聽都沒聽說過,簡單可以給腸胃消毒了,今天有幸和幾位行長吃飯,才真正是開了眼界。”張曉峰還在用手捂著嘴巴。
“哈哈哈……”幾個行長開懷大笑了起來。
酒一進肚,氣氛也就熱烈了,你敬我,我敬你,大家變成了多年的老朋友。
駱老板在這一桌人中,成了一個店小二,倒酒端菜,忙得不亦樂乎,臉上還掛著不變的笑容,謙卑而恭敬。
酒至半酣,張曉峰說到正題“許行長,駱老板的貸款沒問題吧?”
許若恩說“這個嘛,我們銀行的貸款現在比較緊張,申請的企業多呀,不過,看在你張主任的麵子上,我們貸給他五百萬吧。”
“五百萬?”張曉峰看了一眼露出難看神色的駱老板一眼,說,“他的那幢房子我看過了,都快要封頂了,資金回籠快,不過五百萬太少了,估計缺口還得二千萬呀,許行長就想想辦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