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完。但我發現一個,就抓一個,不管有多少。”張曉峰正色地說道。
“我可以自首,但張縣長您給保證我的絕對安全嗎?”林啟斌終於鬆口,在黑夜裡走多了,他也怕鬼呀。
“能。我會讓你們鄭局長安排武警看護你,不讓彆人插手,尤其是政法係統的人,暫時先把你安排在縣政府招待所的房間裡,把涉及的官員都抓起來了再說。”張曉峰說道。
“好,張縣長,我向您自首。”林啟斌說著把槍連同槍套解下來,遞給了張曉峰。
張曉峰接了槍,把手銬拿出來,溫和地說:“你自己戴上吧。”
林啟斌套好手銬以後,兩人就一起下了山穀,到對麵和吳海霞他們彙合以後,就一同下了山。
來到公路邊,天空已經完全黑了。
鄭文強和徐柏濤兩人站在車子邊等待著,一臉敬佩地看著張曉峰。
張曉峰拉著他們到一邊,吩咐道:“我跟他說陳明傑沒事,這一點你們要注意。把他安排到縣招待所去,派武警看護,任何人不得靠近。另外,你們兩個連夜問話,涉及到公安係統的,鄭局長你就馬上抓,涉及到政府部門的,不管是誰,徐局長負責,立即審查!”
“是,張縣長!”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工作的事情談完了,我的晚飯誰負責呀?”張曉峰正色地問道。
“這……”鄭文強尷尬地摸了摸頭。
“得了,我家裡還有點剩飯,我將就熱一熱好了,誰叫我是活雷峰呢。”張曉峰說著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鄭文強和徐柏濤望著他的背影,不約而同地敬了個禮!
……
當天晚上,雷化文陪同一家人正在看著電視,電視正直播著足球比賽,他看到中國隊以一比零勝了韓國隊,就高興得手舞足蹈,就像是他踢進去的一樣。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他的高興勁也被敲沒了,有些不舒服,惱火地站起來去開門。
門口出現的幾個乾部模樣的人,但他不認識呀,就問:“你們找誰?”
帶隊的徐柏濤淡淡地反問:“你就是雷化文?”
“沒錯,我就是雷化文,雷化文就是我。有何貴乾?”這些年,雷化文活得很體麵,很少有人對他這麼說話了,這讓他很不爽。
“我是縣監察局的徐柏濤,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徐柏濤亮了亮工作證,還是不急不緩地說道。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雷化文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幾步。
“因為你涉嫌行賄受賄,你必須配合我們調查,——帶走!”徐柏濤說完轉身對兩個手下命令。
兩個監察局的工作人員就上前把雷化文架出了家門。
“這位領導,我家雷化文犯了什麼事情?”一個六十來歲的退休模樣的老乾部驚疑地問。
“不好意思,具體案情還不便透露,不過,你家雷化文就是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員,您不覺得這些年,他活在太滋潤了嗎?”徐柏濤說完就跟了下去。
留下雷化文的父親張大著嘴巴,一時難以置信。
“老頭子,我們家化文出了什麼事情了?”剛從廚房出來的一個老大娘問。
“唉,我早就說過,乾工作要踏踏實實,不能好高騖遠,這下可好,出事了吧?”雷化文的父親唉聲歎聲。
“化文能犯什麼事情呀?他無職無權的,是不是弄錯了?”老大娘也不相信。
“沒有證據,會來找咱們家化文嗎?我現在不擔心他,而是擔心……”雷化文的父親吞吞吐吐。
“你擔心誰呀?乾嘛說一截沒一截的?”老大娘很不滿。
“我現在擔心政武呀。”雷化文的父親搖了搖頭。
“化文的叔?怎麼說起他來了?他能有什麼事情?”老大娘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化文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他是政武的侄子呀,彆人不會直接找政武,可能會來找化文,化文進去了,政武肯定脫不了乾係。”雷化文的父親分析道。
“那我們趕緊通知他唄。”老大娘馬上驚慌地說。
“你傻呀,這種事情我們不能插手,插手了就是同案犯,你是不是也想進去蹲幾年呀?”雷化文的父親白了老伴一眼。
“那怎麼辦?你倒是想想辦法呀?”老大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