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應歌懸劍則立,周身三劍環繞,眼睛發紅,殺氣凜然!
雖然此前應歌在大陳,在家族中,心理上早已經磨練出來了。
但此時被大洪貴族們毫無底線的嘲笑,依舊讓他憤怒欲狂。
現在,他隻有一個念頭——證明自己!
用自己的劍,讓這些人閉嘴!
不過,他乃大陳使團成員,這生死擂,也不是他想擺就能擺出來的。
三元殿看台上,大洪帝君卻是瞥向了許進,“生死擂?
許卿,這不太合適吧。
你這位使團成員,曆經劫難卻百折不撓,這心性,已經是非常。
一怒而擺下生死擂,若是死在了這裡,就可惜了。”
許進還未說話,一旁的天陽星殿大長老王侃卻是冷笑起來,“帝君,連這麼點嘲諷都受不住,這心性,比起我大洪誌士,卻是差遠了。
動不動就擺生死擂,以死相逼。
這陳人,心理也太脆弱了吧?”
說完,大長老王侃看向許進笑道,“許大人,你大陳,莫不是人人皆是如此心性吧?”
許進也不惱,衝著大洪帝君拱了拱手,才轉向了天陽星殿大長老王侃,“大長老,我雖然才來長樂城三四天,但卻聽到了一則很有意思的傳言,大長老要不聽一聽?”
“噢,什麼傳言?”
“長樂城有很多人傳言,天陽星殿大長老王侃老樹開花,老來得子,三年得六子,卻子子不像。
人說,大長老王侃早年因戰沒了卵子,所以借種生子!
不知是真”
許進話還未完,大長老王侃就騰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許進,“你在找死!”
逼視許進的同時,大長老王侃森冷的目光環掃向四麵八方,將那些聽到這句話想笑的大洪貴族的笑容,生生的給釘了回去。
有個彆幾個,忍不住笑容,卻又害怕大長老王侃,急的直接蹲下了身子捂住了嘴巴,免得得罪了大長老。
聞言,許進卻是雙手一攤,笑了,“大長老你這心性,也太脆弱了吧?
動輒以死相逼?
莫不是大洪高層,人人如此?”許進故作無辜道!
刹那間,心頭暗自隱笑的大洪貴族們,包括看到大長老王侃被嘲笑而暗自樂的大洪帝君,瞬息間就笑不出來了。
這回旋鏢,太快了。
被許進用話拿住,大庭廣眾之下,天陽星殿大長老王侃想發作,又發作不得。
想坐回去,被許進將醜事當眾揭開,臉上又掛不住!
一時間,胸膛就劇烈起伏起來。
也就是大庭廣眾之下,要不然,王侃這會親自出手,宰了許進的心都有。
這件事,其實是王侃的一件陰私之事。
他早年喪子之後,為續香火,連娶了十幾房,一連幾年都沒有子嗣,但有三年時間,卻連得六子。
讓他大喜過望。
廣開宴席。
幾年後,卻發現孩子一個個越來越不像他。
就調查了緣故,頭上卻是有了一大片草原。
他就秘密將那些給他戴帽子的妻妾給處理了,雖然做的不為人知。
但大宅門裡,哪有秘密。
早就傳開了。
隻是所有人,礙於身份,隻敢私下傳,從來沒人敢拿到台麵上說。
許進初來長樂城大陳春雨司的探子們,就將大洪高層包括天陽星殿高層的所有情報,都擺在了許進的案頭。
亦有這件事。
許進當時隻是看了一眼,也隻是一笑而過。
也沒打算做文章。
傷口上撒鹽這種事,許進一般是不屑於做的。
隻是這大長老王侃口出惡言,許進隻好將他頭上的這一片草原給亮出來了。
果不其然,也是站著說話腰不疼的人。
也成功的達到了許進的目的——激怒!
今天的大計的第一步,就成了。
“哈哈哈哈!”
大洪帝君以一聲長笑打破了現場氣氛的尷尬,一邊揮手示意王侃坐下,一邊笑道,“許卿好利的牙口!
既然你們這做客的都不怕死,我們大洪要是不敢接,豈不是顯得我大洪無人?
生死擂就生死擂吧!
隻是若是這應歌身死,你們大陳可彆說是我們大洪欺負你們了。”
“生死有命!
既然是應歌自願立下的生死擂。
他若勝了,我為他披紅掛花。
回國後,國師必定會親自嘉獎他。
他若戰死!
我帶他屍體回去!
為國戰死,屆時,大陳必以國禮葬之!”許進說道。
“好!”
大洪帝君笑道,“既如此,我大洪精英,自會踴躍應戰。”
“陛下,臣請戰!”
“陛下,臣請戰!”
“陛下,臣願死戰!”
隨著大洪帝君的話音落地,瞬息間,四麵八方就響起了上千道請戰的聲音。
一個個大洪修煉者,此時恨不得馬上就衝入演武場,手刃了應歌,揚名立萬!
還能在帝君麵前留個好印象。
見狀,大洪帝君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
我大洪奇男子可是層出不窮,數之不儘!
爾等如此踴躍,朕也不能小氣!
這樣,朕就拿出了一座二階星域,斬殺這大陳應歌者,可得這二階星域一半的歲入。”
“陛下威武,臣願出戰!”
“陛下,臣願出戰。”
請戰聲再次響成一片,讓看著此情此景的大洪帝君,放聲大笑起來。
內心,卻浮現了一絲無奈。
他用心經營這麼多年,才成如此聲勢,沒想到,卻要.
也就在此時,許進那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帝君何必如此小氣?”
此言一出,大洪帝君看向了許進,大洪一眾貴族,儘皆怒視向了許進。
“帝君,隻獎勵你大洪臣民,是不是太過小氣了!
要不,我們將這彩頭搞大一點?”許進說道。
大洪帝君用手示意眾臣不必如此,笑問道,“噢,怎麼個大法?”
“帝君,不若我大陳亦拿出一座二階星域,合兩座二階星域。
哪國臣子勝,這兩座二階星域,就歸哪國,如何?”許進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