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城。
血神教教主餘慎客客氣氣的將八荒之王句章一行人送走了,八荒之王句章告彆的時候,也是笑容滿麵。
但轉身的刹那,麵容就陰沉如水。
血神教教主的突然降臨,還突破了九階,這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他一直在削弱血神教在八荒王庭中的力量。
但從今天起,血神教的權力,怕是要擴張了,輕易無法削弱了。
有一個九階庇護,他已經無法隨意拿捏了。
關鍵是,看這個血神教教主過來時開啟的那道星門的模樣,他背後,似乎有一個八階星域。
一個八階星域,這底蘊可就非同一般了。
一個八階星域,少說也有七八名八階,四五十名七階。
更關鍵的是,異族星域內的異族,成長都是野生散養式的。
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全靠天賦和運氣。
但是人族卻是那種用心經營培養的。
若是這八階星域的異族,被血神教教主刻意培養過,那這八階星域帶給血神教的力量,恐怕還會倍增。
新增一個九階,加上十名以上的八階,甚至更多一點。
足以讓血神教重新與他分庭抗禮了。
所幸的是,血神教教主明顯是老謀深算之輩,沒跟他翻臉,依舊是聽調不聽宣,至少表麵是和平的。
一路上,八荒之王盤算良久,最終,化作了一絲冷笑。
有一個八階星域做底蘊又如何!
他金柱聖族的句章,可是有一個祖界做後盾做底蘊的。
隻是祖界遙遠,支援他需要時間罷了。
像破限秘境,最快半年才能開啟一次。
若是能夠找回破限秘境的核心,再有個一兩年,他們八荒王庭又能新增十幾個甚至二十個八階。
祖界每隔半年也能通過破限秘境支援過來三位八階。
若是積累下足夠多的天材地寶和星玉圭,甚至可以直接溝通一次祖界,請聖祖賜福。
他的後手還是極多的。
不急。
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回破限秘境丟失的法則核心。
此前的一戰,卻是有些小看那個竊賊人族了,準備的也不夠充分。
經此一戰,他對這個竊賊的實力和手段,已經有了充分的了解。
七天之後,他的父親金鑠真君會再次用秘法共振那縷留在破限秘境內的生命氣息烙印,他就可以再次找到這個竊賊。
這一次,他要萬無一失。
一定要生擒此賊!
*****
血月城中的血靈聖殿中,血神教教主餘慎周身依然籠罩著一層朦朧的血光,哪怕是血神教的核心,也無法看到他的真容。
此時此刻,血神教教主已經通過分開談話,將最近這段時間內血神教內發生的大事,了解清楚了。
“教內混入了內奸,才致右護法林名世慘死三次,與林護法有仇?”
“句章也在追殺這個內奸?”
“看來,你們所說的破限秘境內的變故,十有八九與這個內奸有關。
既然八荒之王在追殺,我們坐看山傾便是。
這幾天,先重整教務吧,本座感覺,最近的教務,事故頻頻,被你們搞得非常差。”血神教教主喝道。
“教主恕罪,是屬下無能!”左護法範凱猛地跪地請罪。
一眾長老也同時跪地請罪。
九階的血神教教主帶給他們的威壓,不比八荒之王差,甚至比八荒之王句章帶給他們的威壓還要強一點。
這讓他們既怕又喜。
“起來吧,以後好好辦事,因為句章,你們最近也挺難的。”血神教主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血神教高層同時鬆了一口氣。
“林護法和副教主聯係上了沒有?”血神教主問道。
“回教主,林護法已經聯係上了。他死亡三次,將留在八荒大陸的神紋精血全部用完了,隻能使用留在八荒大陸之外的神紋精血複生。
目前,已經成功複生,但是修為跌落的比較厲害。”左護法範凱說道。
“跌落到什麼程度了?”血神教主周身血光微顫。
“星力修為跌落到了六階一重,還好,但元靈修為直接跌落到了三階六重,想要重修回來,需要不少時間和海量的資源。
目前,他在他以前成長的六階星域內恢複,正在搜集天材地寶。
他說預計需要兩年以上的時間,才能重回教主座前效力。”左護法範凱說道。
“那儘快聯係,構建通道,右護法於我神教擴張有大功!
如今遭難,神教這邊,必須儘快的讓他恢複修為。
構建通道之後,送一批修煉物資過去,尤其是神魄方麵的,助其早日歸來。”血神教教主說道。
“另外,從今天起,右護法一位空懸,且等林護法歸來就位。”
此言一出,一眾血神教高層紛紛拜呼,“教主仁慈。”
教主念舊。
也因此,這些熟知血神教教主的血神教高層們,都願意賣命。
“那副教主呢?”血神教教主問道。
“教主,可以確定副教主那邊出事了,但是到目前為止,還聯係不上,哪怕是鴛鴦璽,也聯係不上。”左護法範凱說道。
“那就每日聯係,什麼時候能聯係上,什麼時候通知本座。副教主對本教而言,也是勞苦功高之人。”
“屬下謹記!”
血月城的血月軍的營房內,齊山野正在跟莫己進行著激烈的爭吵。
“你你怎麼就不聽勸呢。”齊山野看著莫己怒道。
“是我不聽勸還是你聽勸!”莫己毫不退讓!
“你”
“我什麼我!我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嗎?
你是想著能活一個活一個!
但我想,還有希望,能活就要都活著離開!
我的神魄控製雖然解除了,我是可以潛逃了。
但我和你一起來的,又同出靈紀星殿。
隻要我潛逃了,他們肯定會懷疑到你身上,甚至會將進兒連續斬殺林護法的真實目的推測出來。
到時候,你就危險了!”莫己說道。
聞言,齊山野苦笑起來,“那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啊!”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我們來的時候,一起來的,走的時候,要嘛一起站著離開,要嘛一起橫著離開!”莫己梗著脖子道。
“哎”強不過的齊山野,隻能發出一聲長歎,“你就不怕他們反應過來,再找個人控製你的神魄嗎?”
“確實有這種可能性,而且還不小。”這一點,莫己承認了。
“那你還不走!”
“我們不是兄弟嘛!”莫己笑著,已經拿出了此前許進送他的美酒,“不管了,他娘的,先喝酒。
算起來,二十二年前,我們就得死了,但我們堅強的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