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可看涼州新相,豈不是一片欣欣向榮?”
他越說聲音越大。
滿臉通紅道:“吾不知二人誰人為天下正統,可我知道,二人誰對待百姓更好!
葉祀為帝,手段狠辣果決,拉攏官員豪族將領,穩固局勢,文采出眾,可為梟雄。
然天武皇帝,所言所行,符合天地仁義之道,乃英雄也!
若有梟雄英雄並列,我取英雄而舍梟雄也!”
“可英雄未必能贏過梟雄!”
弟子群中,又有人站出。
沉聲道:“老師,不管那葉梟如何出眾,其不過二州之地,背後又有楚國虎視眈眈,他如何能是陛下之對手,其早晚必亡!”
站在實力的角度,他所言的確很現實。
從他們的角度來看,葉梟並不占據優勢。
可是那雲肅再次大笑道:“哈哈哈哈!
州郡之地,天武皇帝的確不占優勢,可是你們要知道,天下人心所向,卻自有定數。
如今很多人都在觀望,我可以保證,隻要天武皇帝能夠抵擋住那白烈的攻勢,天下前往相隨之人,不在少數!
到了那時候,勝負猶未可知。”
那學生笑道:“雲師說的太輕鬆了,朝廷出兵百萬,楚國亦可能舉兵數十萬乃至百萬,豈是那麼容易抵擋的?學生以為,那反賊葉梟,撐不過一個月!比如累卵一般碎裂。”
實際上,這也是很多人的判斷。
畢竟從天下大勢的角度而言,哪怕除掉夏國,葉梟也可能麵臨腹背受敵的情況。
這種狀態下,葉梟極有可能速敗。
而許多人,其實也是在觀望狀態之中。
比如景州牧,陳震。
此刻望著窗外暖陽,負手而立。
景州之地,在青州南方,與青州以及部分涼州,都有接壤。
他麵色陰沉。
就在此時,有下人入內。
“啟稟州牧大人,蘇羽在府外求見!”
蘇羽,蘇家二子。
因葉梟回京,而被調派景州,之後便始終在其治下為官。
聽到蘇羽的名字,陳震眉頭鎖的更深了一些,略微思量後,輕聲道:“去告訴他,我身體不適,暫時不見客!”
下人快步離開。
一華服女子卻湊了過來。
“老爺,您與那蘇羽不是關係不錯?您又是蘇相門生,為何不見?”
來人正是陳震夫人鄒氏。
陳震回頭,看了她一眼,將其攬入懷中。
輕聲道:“如今大戰在即,人心浮動,蘇羽之前,便曾在言辭中給了我一些暗示,希望我能倒向涼州那位,雖然言辭隱晦,但是我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聽聞此言,鄒氏目光閃動,低聲道:“夫君既然不想倒向涼州那位,那為何不把這蘇羽引入府中,尋些見證人,埋於暗處,引誘其說出大逆不道之言,再將其拿下,送往朝廷,可為一大筆功勞啊!”
不得不說,這鄒氏是有些狠心的。
但是人生在世,本就如此。
陳震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悅,搖頭道:“誰說我不想投靠那位了?”
此言一出,鄒氏愕然。
你想投靠?那你不早說?
這不是馬屁拍在馬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