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乾不過太子。
但晉王比之現在的魏王,同樣是相差很大。
同安大長公主也好,李勣也罷。
這都隻能算是估值,是未來奪嫡的助力,潛力,而不是李治如今的勢力。
比如長孫無忌,暫且也隻是把李治當做一條後路,讓長子跟其保持關係。
左右金吾衛確實是很強的實力,可李治目前尚且不能完全掌控。
就像是先前太子對付魏王那樣,現在魏王也能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晉王。
魏王黨的壯大,聽起來似乎有些虛無縹緲,實際上如果李治想借助金吾衛來對付魏王,很容易起到相反的效果。
金吾衛上下武官,不知多少人都屬於是魏王黨人。
反而是魏王如果要對付晉王,可以很輕鬆的就架空李治這個左右金吾衛大將軍的權力,使其調兵不動,命令無用。
晉王能拿出手的,也就隻有金吾衛了。
李勣也不可能說出麵跟他去對付魏王,同安大長公主更不可能了,畢竟都是一家人,小輩爭執,長輩怎麼能去拉偏架。
如果同安大長公主出來拉偏架,魏王那邊還有陛下在呢。
可以說從各方麵來說,魏王的勢力,都要遠超晉王。
李治對此很是清楚,所以才會表現得這般低聲下氣。
況且他本來就是弟弟。
長幼有序在這個時候,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
一如太子對魏王的壓製,魏王哪怕勢力大,在麵對太子的時候,也隻能是各種忍讓。
李治回去的時候,是全程陰沉著臉的。
李泰這邊,好不愜意。
壓製晉王,讓他感覺到了快意。
從太子那邊受到的委屈,現在都發到了晉王身上了。
——
神武宮。
李承乾對於長安城的事情,自然是鞭長莫及。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關心的。
太子黨的勢力,是跟皇帝同根同源,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彆可言。
能帶兵打仗的,也都跟著來到高麗。
從現在來說,應該稱之為遼東道了。
畢竟高麗從現在開始,已經成為了曆史的塵埃,徹徹底底的滅亡了。
很快,新羅跟百濟,也要步入後塵。
蘇定方已經帶著一萬兵力,前往新羅王城,以探查叛亂的名義。
路上的城池也不敢阻攔。
不僅是有大唐太子教令,還有新羅王的文書。
所有新羅地方都要配合唐軍的檢查,審閱,乃至於命令。
這給了蘇定方太多可以發展的地方了。
新羅王都金城這邊,也是大開城門,不敢有絲毫阻攔。
蘇定方一入城,直接換走城防,把控全程,占據宮城月城。
然後就開始了大審問階段。
百濟那邊,也開始緊急備戰起來。
從人口數目上來說,百濟比新羅多不了太多,然整體實力,要遠超新羅。
比之高麗肯定是要差些,但確實不算是軟柿子。
貞觀十五年,百濟王扶餘璋病逝。
詔立其世子扶餘義慈繼承父位。義慈王即位後,開始對貴族中心的政治體製進行改革,強化王權。
貴族統治對於大部分的國家來說,都是不可避免的話題。
在大唐這邊就是世家大族的叫法。
義慈王年幼時即孝聲遠播,時人譽為“海東曾子”。
生於百濟王室之家,自小在權謀傾軋與宮廷教習中成長,身係百濟國運,被寄予厚望。
身形魁梧、麵容堅毅,眼眸中藏著聰慧與野心。
早年的扶餘義慈目睹百濟在高句麗與新羅的夾縫間艱難求存,直到在父親的統治下,結交倭國,逐漸強大。
上位伊始,扶餘義慈便決意革新圖強。
大刀闊斧整頓吏治,將朝堂上碌碌無為、中飽私囊之輩清掃出門,提拔賢能,一時間,百濟朝廷氣象一新,政令暢通,為國家崛起凝聚起人心與力量。
在軍事上更是親力親為,效仿中原王朝,嚴酷訓練士卒,百濟軍隊脫胎換骨,士氣高昂,隱隱有稱霸半島的架勢。
羽翼漸豐的扶餘義慈,不再滿足於偏安一隅。
彼時,新羅與百濟邊境城池時有紛戰,扶餘義慈以此為契機,禦駕親征。
一連攻克新羅十餘座城邑,國土麵積大幅拓展,百濟聲威大震。
這一時期,扶餘義慈站在權力巔峰,榮耀加身,鄰國皆懼,國內百姓也為這份赫赫武功歡呼雀躍。
然而,盛極必衰的陰影悄然籠罩。
對貴族的打壓引起了反噬,大唐東征高麗,讓扶餘義慈感覺到了危機。
誰也沒想到,扶餘義慈也想不到。
偌大的高麗,竟然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就已經徹底消亡了。
這年頭都還沒過去呢,大唐太子都已經掃蕩高麗全境。
大唐太子所帶來的壓力,以至於扶餘義慈對針對百濟貴族的計劃落空。
雖說從貴族手裡取得了一部分的權力,可無奈的扶餘義慈,隻能是選擇妥協。
跟李世民忌憚五姓七望那樣。
如果扶餘義慈堅持跟百濟貴族開戰,換來的隻能是整個百濟的動蕩不休。
而在這個時候,一旦國內動亂,又怎麼能應對大唐太子的進攻。
百濟貴族們就是看到這樣的機會,選擇逼迫扶餘義慈讓步。
從部分方麵來看,其實扶餘義慈跟現在的李承乾,是有些相像的。
有著優秀的軍事統領天賦,性格上也非常之驕傲。
在唐軍攻打高麗期間,扶餘義慈不僅阻絕了新羅向大唐朝廷的道路,百濟也不再向大唐朝貢。
天下沒有永遠的盟友,自然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