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進出的東鬼族人，每一個弱者，氣息最低的也在七品之境。
顯然，這石屋中居住的絕對是東鬼族的大人物。
“這裡應該就是木上沿的住處了。”
蘇哲低聲說道。
站在蘇哲的這個距離，隱約能聽見石屋內傳來的爭吵聲。
“鬼鮫！你彆太貪心！神珠定海是我們兩族共同奪取的，憑什麼你們鮫人族要拿七成？！”
一個粗獷的聲音怒吼道。
正是東鬼族首領木上沿。
“木上沿，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鮫人族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心裡清楚！要不是我們……”
一個陰柔的聲音反駁道，正是鮫人族首領鬼鮫。
“鬼鮫！彆拿你們鮫人族的犧牲來說事！奪珠行動，要不是我們東鬼族擋住了人族的追擊，神珠早送進了彆人的手！”
木上沿的聲音傳來。
“木上沿，這個話題我們爭了多少次了？神珠歸屬就是七三分，協議上白紙黑字寫著的，你們東鬼族再不滿意，那就試試從我們手裡把七成搶回去！”
鬼鮫不甘示弱，聲音愈發陰冷。
那尾音好似鋒利的魚鰭劃過岩石一般刺耳。
蘇哲偏頭看了一眼蘇慧音，嘴角微微彎了一下，像是在說這兩個家夥爭得越凶越好。
最好再把所有內幕都吼出來。
蘇慧音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嘴唇邊。
果然，片刻之後，鬼鮫冷笑道：“看來沒什麼好爭的了，明天的祭壇協商會見。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在祭壇上反悔。”
聽到這裡，蘇哲和蘇慧音眼神一亮。
祭壇！
居然就是個決定性地點。
“今夜早點休息吧，木首領，明日見。”
隨後是腳步聲逐漸遠離的沉悶響動，鬼鮫似是已經離開了石屋。
蘇哲微側過頭，壓低聲音道：“明天的秘密協商會是關鍵。但我們得先摸清這祭壇的布置，否則闖進去隻會自投羅網。”
蘇慧音回過頭，指了指遠處的守衛方向：“剛才那些守衛的行動很奇怪，你注意到了嗎？他們晚飯後頻頻走進身後的那條隱秘小道，步伐匆匆，難道這小道會通往祭壇？”
夜色漸深。
東鬼族駐地的守衛突然變得密集起來。
蘇哲跟蘇慧音對視一眼。
“此地守衛太多，強闖無疑是找死。”
蘇哲低聲道，目光掃過那些來回巡邏的壯漢，“先摸清祭壇情況再做打算。”
蘇慧音輕輕點頭。
隨即，兩人的身影於黑暗中逐漸隱去。
蘇慧音輕盈的身法像一陣清風，悄無聲息，而蘇哲則顯得沉穩幾分。
半刻鐘後，兩人回到了客棧。
剛一進房間，蘇哲隨手散出靈氣，布下一個簡單的隔音陣法。
陣紋交織閃過房間四壁，隨即隱沒無形。
“你想的果然沒錯。”
蘇哲在桌旁坐下，手指輕輕敲著桌麵，“東鬼族和鮫人族的關係極不穩固。彆看他們外麵一副聯盟的模樣，但內部已經裂痕重重，隨時可能反目。”
“人心不足蛇吞象。”
蘇慧音語氣淡然，甩了甩額前一縷垂下的青絲，繼續開口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他們真有本事煉化神珠定海，這神物恐怕早就名花有主了，哪還輪得到他們坐在一起吵來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