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好久,管家終於打來電話,管家道:“情況屬實。調查人組織給我的回答是,在接受你委托進行調查時,發現了幾名失蹤數年的人。在調查清楚之前,他們不會把信息告知我們。”
管家:“針對這件事,我個人意見是由我們自己進行調查。目前不排除劉勝是因為張雅而被迫前往京都,接受改造。假設劉勝是完全自願,那麼這件事就與我們無關。調查由水曜、月曜、雙頭犬和四頭犬負責。在此之前,我要征詢所有成員的意見。”
崔建道:“我同意。”
勝子回答:“我也同意。”
“好的,等我消息。”
……
張雅在韓國算是準一線明星,不過在亞洲多個國家中,算得上是頂級韓流明星。作為明星,她需要持續的曝光度。結束了一天綜藝的拍攝,經紀人把她送回了家。彆墅傭人已經提前接到電話,放好了泡澡水。
張雅到了二樓臥室,關上門,穿過客廳進入臥房。滿身的疲憊讓她第一時間臥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大約過去了五分鐘,張雅才掙紮坐起來,崔建就這麼出現在她麵前。
身穿全套七殺服裝的崔建右手拿著一把消聲器手槍,正背對著她看牆壁上的照片,都是合照,是她每個階段演藝生涯與他人的合照,其中包括練習生階段。
張雅壓製內心驚恐,大口的呼吸,慢慢的站起來,生怕發出任何聲響,她嘗試伸出左腳朝向臥房門方向。背對著張雅的崔建舉起了手槍,伴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張雅不敢動,隻能死死捂住嘴,眼淚不要錢的朝下掉。
“坐吧。”崔建說了一句,他正試圖在滿牆的照片中尋找劉勝。
張雅坐下,崔建手中的槍垂落,再看了一會合照,崔建問:“都在這裡了?”
張雅回答:“是的。”
崔建轉身,放棄了距離張雅較近的化妝椅,走到稍微遠一點的椅子坐下,道:“我問,你答。撒謊,你會死。明白嗎?”
張雅連連點頭。
崔建問:“你最後一次見到劉勝是什麼時候?”
張雅愣住:“劉勝?”
崔建反問:“不記得了?”
張雅搖頭,問:“他怎麼了?”
崔建舉槍對著張雅頭部,張雅忙道:“我想想,兩年,兩年前我在一位前輩演唱會的場外見過他。”
崔建放下槍:“為什麼後來沒有聯係呢?”
張雅回答:“兩年前,我曾經托經紀人給劉勝送去一塊手表,祝他生日快樂,每年都我都會送。但那一年他沒收,我經紀人說劉勝的未婚妻和她談了,說劉勝內心還有我,未婚妻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希望我以後不要再打擾他,未婚妻保證會照顧好他。”
崔建問:“此後你們再也沒有聯係了?”
張雅沉默片刻:“不,也不算是,我們曾經相愛過,我們第一次牽手是在一片油菜花山坡。他腿腳不好險些摔倒,我扶住他,牽著他走到了半山坡。他展開了自己帶的畫板,給我畫了一幅畫。分手後,他經常會去半山坡作畫。我知道這件事,所以每年的那天我都會去半山坡,遠遠的看著他。”
這是什麼愛情故事?崔建打斷:“從半年前開始到現在,你身邊是否出現可疑人員。”
張雅回答:“作為明星,附近有可疑的人很正常。”
崔建問:“你的手機是否有存儲劉勝的信息,包括社交軟件的聊天,電話號碼等。對了,在半年前,他有一個新網名,名叫天塹。”
張雅一愣,道:“天塹,我知道的。可是他是印度尼西亞韓裔。他怎麼會是劉勝?”
崔建問:“天塹和你的接觸方式是什麼?”
張雅回答:“他是我的印尼歌迷,花了不少錢成為我前50名的粉絲。我的經紀人將他們拉到一個群,分享我的行程和活動,每天拍攝一到五張照片到群裡。我每個月會到群裡與他們交流。我對天塹的印象不深,隻知道他在群中但從不發言。他真的是劉勝?”
雙頭犬聲音從耳麥傳來:“這家夥拿到新身份消失,敵人知道他是張雅的舔狗,於是盯住張雅,從而再次找到他。”
崔建回應:“他有什麼錯?他隻想看愛人打幾個字。不好意思,不是和你說話。”
雙頭犬:“你那邊沒事了,殺了吧。”
崔建用心臟翻白眼,站起來:“感謝你的合作。嗯,順便說一句,我本人不介意你報警,但報警的話,你一定會惹上麻煩,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崔建走人。
“等等。”張雅問:“他還好嗎?”
崔建回答:“不太好。”
張雅問:“那他……”她也不知道問什麼。
崔建轉身回答:“已經與你無關,再見。”
崔建下樓,在樓梯邊等待片刻,勝子告知可以通行。崔建從正門走出去,經過客廳時按了一下開門鎖,從彆墅鐵門中的小鐵門離開,上了勝子的車。
雙頭犬道:“基本可以肯定,張雅沒有主動配合脅迫劉勝。她本人不知情。下一個吧。”
……
從歐洲航班落地,白齊有些疲憊,這幾個月,作為薛冰的總管,他大多數時間在歐洲處理事務。實則也不需要他處理,他隻是薛冰的一個分身,當有需要簽字同意時,擁有委托權的他代表薛冰簽字即可。
上了彆墅派來接自己的車,車開出三百米停下,身著七殺套裝的崔建拿著手槍擠上了後座。白齊剛過海關,身上不可能藏匿武器。看見倒十字和手槍,白齊沒有反抗,而在腦海中思索,三方合作進行的很順利,出什麼事了嗎?
兩周前,七殺給白齊提供了月曜和與月曜有關的一個視頻。月曜麵對攝像頭,承認了近十年來犯下的累累罪行,受害者數量突破三百,其中包含很多案件的細節。如果不是親曆者,根本編不出來。
拿到禮物的白齊親信也拍了一個視頻,將月曜處決的視頻。白齊花費了一周時間,整理了十幾個案件涉及的材料,其中包含警方掌握的證據和信息,彙總之後確證月曜是真月曜。
白齊在兩天前把所有材料上交給尼莫常務委員會,材料公布後,尼莫內部人員皆震驚,紛紛對執行隊稱讚有加。常務委員會為此給執行隊追加了15%的年度經費。
麵對白齊這類心眼多的人,崔建沒有吭聲,而是拿出一部手機連接車載音箱,外放:“你好,白齊先生,我是地獄犬。”
白齊鎮定問:“我的司機呢?”
開車的水曜戴著大口罩加司機帽,回答:“後備箱。”
白齊歎氣,兩隻七殺,基本沒有反抗的空間,白齊問:“找我有事嗎?”
雙頭犬道:“我想詢問下劉勝的事。”
白齊有些意外:“劉勝?我記得他已經離開了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