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瑪格麗是清白的,噢,奧斯尼爵士肯定是瘋子,她那麼漂亮,又那麼良善,我怎麼可能要害她。”
瑟曦的聲音微微顫抖,眼角溢出的晶瑩淚珠,仿佛承載著她的委屈與不甘。
瑟曦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諸神仁慈,還請您好好審問他………”
“我會的,陛下。”
大麻雀的目光深邃,:“你還有另一個指控,你策劃並謀殺了自己的丈夫———勞勃國王。”
聞言,瑟曦的眼眸頓時一顫,藍賽爾果然出賣了她!
瑟曦垂下視線,忍著惡心盯著大麻雀醜陋的雙腳,心中湧起一股厭惡之情。
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發泄情緒的時候,她必須想辦法擺脫這個罪名。
“不,這又是汙蔑!”
瑟曦先是堅定地否認,隨後重新抬眼看向大麻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我丈夫是被野豬殺死的,是它拱死了他,這是七國皆知的悲慘故事。”
然後,她的神情傷心至極,她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的聲音充滿了痛苦:“難道有人還要指控我謀殺了喬佛裡嗎?母親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好心的總主教大人,我隻是個失去了丈夫的無助女人,我愛自己的孩子,很愛很愛。”
“………沒有人指控你謀殺喬佛裡國王。”大麻雀的聲音依舊沉穩,但瑟曦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疑慮。
頓了頓,大麻雀問她:“那麼,你否認謀殺丈夫的罪名嗎?”
瑟曦連忙點頭:“是的,我否認,這絕對是汙蔑,我可以在諸神麵前發誓!”
瑟曦的眼神堅定而虔誠,仿佛真的在向諸神祈求證明自己的清白。
兩人對視了會兒,大麻雀緩緩點頭:“最後………也是最糟糕的,有人說你生下的孩子都不是勞勃國王的血脈,而是通、奸的私生子。”
“謊言,這明顯是謊言!”
瑟曦的手指微屈,大聲道:“太過荒誕了,這是史坦尼斯的陰謀。勞勃一死,他便要搶奪鐵王座,但是他兄長的孩子擋了他的路,所以他向七國的領主們寫信汙蔑喬佛裡他們不是勞勃的血脈………令人欣慰的是七國的每一位良善之人未曾相信他的謊言。”
她似乎無比憤怒:“史坦尼斯也是個瘋子!”
“沒錯!”
大麻雀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已背棄了七神,轉而信仰邪惡的偽神。”
瑟曦的眼眸微動,她點點頭,附和道:“是的,他選擇了錯誤的信仰,他試圖欺騙所有世人,給世間帶來災難。”
大麻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俯視著跪在腳下的攝政太後,道:“信仰七神的教會也出現了邪惡之人,邪惡的信徒企圖分裂虔誠的兄弟姐妹們。”
停頓了下,他繼續道:“陛下,您在貝勒大聖堂洗滌靈魂的時候,七神教會出現了一個叛徒,他就是教會曾經的大主教———紮裡,他把赫倫堡宣稱為赫倫大聖堂,並自稱為總主教。”
瑟曦避開大麻雀的視線,她的眼珠暗暗一轉,道:“噢,總主教大人,他的確是七神的叛徒,而且他的行為並未得到我和禦前會議的承認。”
她抬起頭,仰視著大麻雀,接著道:“等我回到紅堡,我會依照王國律法,向七國宣布那個自稱為赫倫大聖堂總主教的紮裡是有罪之人,我會把他交給你處置,我保證。”
大麻雀的目光變得溫和:“倘若陛下所言非虛,一場審判無疑可以還你清白,民眾必須知道真相。”
“總主教大人英明。”
瑟曦緩緩起身:“我會在教會的審判中證實自己的清白,但在此之前………我乞求聖母(七神之一)的一點點慈悲,我已經很久沒見過托曼了,他還小,他需要母親。而且………”
她小心翼翼地地看向大麻雀,眼神中充滿了期盼與渴望。
“身為攝政太後,我無法容忍七神的教會出現分裂,在局勢還未發生更大的變故前,我需要召儘快開禦前會議,號召七國反對不合法的赫倫大聖堂,並懸賞七神的叛徒———紮裡。”
“陛下英明。”
房間昏暗,無法看清大麻雀的眼睛:“但是在你洗清身上的罪惡之前,讓你接近國王並不合適。”
瑟曦的手指捏緊:“總主教大人,我不僅為了我的兒子,我對紮裡的背叛也非常氣憤………”
大麻雀沉吟了下,點點頭,道:“陛下,你已經邁出了懺悔的第一步,因此………我將允許其他人的探訪。”
手指一鬆,瑟曦飽含熱淚:“您太仁慈了,感謝您!”
“你應該感謝聖母的慈悲。請回去休息吧,我會讓人為您換個地方,陛下。”
…………
走出房間的那一刻,瑟曦仿佛從黑暗的牢籠中掙脫出來,沐浴在一片虛幻的光明之中。
見到瑟曦的身影,老修女們紛紛圍攏過來,她們的臉上洋溢著虔誠與和善,口中吐出的話語如同溫暖的春風。
“我們都在日夜為您祈禱,諸神會寬恕每一位懺悔之人。”
“諸神的慈愛如同明燈,必將照亮您前行的道路,引領您走出黑暗,走向新生。”
“諸神仁慈,如今您卸下了沉重的負擔,必將迎來美好的未來。”
“您的每一步都將在諸神的庇佑之下。”
“諸神會守護您,讓您在這塵世中綻放出最絢爛的光彩。”
“您會感到無比光明。”
“此刻的您,如同少女在婚禮那天的清早一樣潔淨。”
婚禮的早晨,她和詹姆上了床………
瑟曦一邊回憶著過往,一邊感激地掃了眼像母雞般嘰嘰喳喳的眾“姐妹”,道:“感謝你們,我就像割掉了膿瘡,就像卸下沉重的鐐銬,我輕鬆極了,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