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這位是?”
呂長良好奇的打量薑河,開口詢問道。
他年紀看上去不過十七十八,已經有練氣三層的修為,比起薑河年輕時還差了些許,但身為散修子弟,已經很不錯了。
孫婆婆之所以一大把年齡,還在這裡鞣製符紙,便是為了供養自己孫子修行。
老人也沒特意給他臉色,隻是不鹹不淡回道:
“隔壁的符修,薑河。”
呂長良常年待在宗門,也不知道有薑河是什麼樣的人,隻是幼時曾聽說其修行異常刻苦。
看他靈氣凝實,氣勢堪比外門教習,修為不凡。
有心結交下,也沒有注意到祖母的語氣冷淡了不少,主動的上前打招呼:
“薑前輩,失敬失敬。晚輩呂長良,是無涯門外門弟子。不知前輩在此等候多時,所為何事?”
薑河見狀也連忙回禮道:“呂道友客氣了。在下薑河,此次前來拜訪婆婆,是為了購置些符紙。”
呂長良聞言,也是熱情的將薑河迎進屋內去,故作神秘道:
“前輩可知,就在方才,南坊市發生一件懸案?”
見薑河搖頭,他又低聲道:
“南坊市一處房屋內,突然有魔修放出小鬼,襲擊了不少修士。無涯門的長老前去處理,才發現本門的柳婉長老慘死在那。聽說是林家三少,林赤夥同魔修所為。門主震怒,派出弟子四處搜查。在下,便是為了此事而來。”
薑河若有所思,無涯門不可能沒發現柳婉修行的魔功和法寶,識彆出她的真實身份,
看來是隱而不發,無涯門把這鍋甩到林赤頭上,趁勢清理青木城。
至於為什麼會甩到林赤頭上,等白旻心回來或許能知道。
呂長良心中默默一歎,臉上還是誠懇的微笑:
“其實,這件事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在下也不甚了解,隻知未來一陣子可不太平。這幾日道友可要多囤點物資...今後在下不能常伴祖母身旁,看在這條消息的份上,還望道友多加照顧祖母。”
“好說,好說。單憑昔日婆婆對在下徒弟的照顧,也不會置之不理。”
薑河對著這個尚且青澀的修士承諾道。
無涯門和玄冥宗的戰爭,怕是提前打響了。呂長良身為無涯門弟子,已經能感受到風聲,自知這段時間生死難料。
這是在用這消息作為人情,讓薑河多加照顧他祖母呢。
孫婆婆麵色一沉,卻沒有當場發作。
賣出符紙,送走薑河後,一臉恨鐵不成鋼:
“兔崽子,你怎麼隨便把這種消息告訴彆人,無涯門不是禁止外傳嗎?我也沒老到需要人照顧,更不需要薑河來照顧我。”
她隻知道自己孫子將跟隨師長一起搜查,並不了解這其實是和玄冥宗之間的抗衡,凶險異常。
而呂長良也不想讓老人擔心,沒有具體告知。
隻是嬉皮笑臉,佯裝不在意:
“哎呀,薑前輩和你做了幾十年鄰居,怎麼也不可能是魔門中人。有他這樣一個練氣後期的修士照看著你,我也能放心不少。”
已經到練氣後期?
她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自己孫子也不會在這種事上騙她。
看來也確實是洗心革麵,沉下心來了。
畢竟是孫子的一片好心,她也沒多做責備,隻是搖頭歎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其實她也不認為薑河是魔門中人,如果是魔門的臥底,怎麼會在南坊市幾十年都無所事事?荒於修行?
本來年紀輕輕就練氣六層的,正常修行,現在都說不準什麼境界了。
可惜浪費大好的天賦,孫婆婆忍不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