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善法殿的弟子,有誰不知道聖子很討厭薑河。
不過他們看到薑河全身無恙的出來,還是感到些許意外。
何二早按捺不住,搖晃萬魂幡,麵目陰沉大步走來。
薑河眉毛一挑,這何二就像是個嗡嗡鳴叫的蚊子,時不時的就來惡心下自己。
偏偏他暫時又不能在善法殿的地盤對何二做什麼。
“住手,聖子有令,放薑河出去。”
小禾的聲音如期而至,其中也暗藏著厭惡,但終究是忍下來、
“若不是聖子有令,你早成為我萬魂幡中的一名無名鬼卒了。”
何二拂袖,將萬魂幡按在地上獵獵作響。
贏得一眾弟子的叫好聲。
薑河若隻是個普通修士,也引不起她們多少注意。
可他是善法殿那個神秘莫測,極少出現在眾人麵前,卻又赫赫威名的善法聖子的師父!
而且善法聖子平素裡明顯很不喜他,這又給了她們欺辱的機會。
對於何二更是如此,他可是因為何大的死,被教內下了極重的懲罰。
之前如同親生兄弟的何三又被薑河氣到吐血,能落井下石,為何不落井下石?
“可笑,當初你們三個一齊對我出手,還不是輕而易舉斬了你們老大?“
薑河也看出來,這個人分明不敢真與自己爭鬥,隻是在這裡有恃無恐罷了,
“如若不滿,可請聖子公證,你我二人再行單挑,如何?”
何二沉默下來,他自知不是薑河對手。
但沒料到薑河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處境,但麵對眾多弟子的目光,他一時騎虎難下。
硬著頭皮道:“好!若你有膽,我與你較量幾番又如何?”
他不信聖子真不會對薑河做什麼,他隻需要拖得一陣子,聖子絕對會把薑河調教的像隻狗一樣。
這樣的薑河,又有何懼。
蠢貨實在太多,薑河推開看熱鬨的弟子,衝著朝來客棧趕過去。
朝來客棧聚集了不少散修,這些散修就像年節中看熱鬨的凡人一般無二。
若不是臉上的淫邪笑容,薑河都以為他們在這裡慶祝年節了。
“彆擠!小子,你想死嗎?”
中年散修正伸直著脖子朝裡麵張望著,煩躁的推著薑河。
薑河將他的脖子一把掐起,舉到半空中。
怪不得徒弟喜歡掐他的脖子呢.
能將他的生命掌控在手心中,又能冷眼旁觀他的垂死掙紮。
見他喘不過氣來,薑河鬆開他的脖子,冷聲問:
“這裡發生了什麼?”
人群太過密集,郡城的散修本就不少,在知道善法殿出現在這後,更是有不知多少人聚集在這裡。
他很難看清裡麵發生了什麼,除非將這群人全部轟散開來。
中年散修麵色漲紅,瞳孔驚懼的擴大:
“築基大能!在下”
築基也能被稱作大能了,薑河沒心情聽他的求饒,打斷道:
“彆說廢話。”
“裡麵.有一個築基女修,姿容絕世,但好像,好像就是正道宗門出來的小白兔似的,分明修為不凡,卻又怕的不敢用法術。這誰不想欺辱仙子呢”
中年男人越說越興奮,就算根本看不到什麼,還要伸著脖子望裡看著。
這描述,和元夏.完全搭不上邊啊。
薑河放下心來,又聽中年男人嘟囔幾句:“可惜就是有點瘦了.好像腦子有些病,不過若是腦子沒病,又怎麼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要不是沒那個猴子,早就將她拿下了。”
“嘎吱。”
男人的腦袋頓時無力垂下,薑河將他的脖子提起。
想加入神感教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更何況,還想參與這種事情
薑河說服自己,運轉脫胎決,磅礴的血氣灌注到這屍首上,屍首逐漸膨脹,猙獰恐懼。
身邊的人已然察覺到不對,紛紛四散而逃。
薑河的目標也不是他們,而是擋在前麵的人。
“轟!”
屍首血氣爆發開來,前麵的人群隨著血氣紛紛滌蕩一空。
這些基本都是練氣,少於築基修士。
就算是築基修士,零星那幾個築基初期,也無法與抵擋這血氣。
“師師尊?”
一位白裙少女正癡迷的將小臉埋進被子,不斷嗅著,被這異常的動靜驚醒。
她的細弱雙腿顫抖著,眼眸迷離,帶著一絲恐慌的看向薑河。
而她的腳邊,正有一隻毛發柔軟的金色小猴子累的氣喘籲籲。
不動猿見到薑河來了,激動到金毛豎起:
“臭小子,你終於來了。你徒弟不知道又發什麼瘋,早知道就不帶她來這裡了。要不是我修為恢複了一些.你可得好好感謝下我。”
不過,它被薑元夏驅使了四年,也知道她的實力。
就算她又發瘋,但這些修士也近不了她的身。
但自己被蠱蟲操縱,不得不為她賣命
薑河掃視了四周的人,這些人臉色很是不好。
為首的築基修士從地上爬起,惱怒道:
“好!你以為你是築基體修,就敢獨自和我們這麼多人爭鬥?能把堂堂築基修士養成一個不知還手的草包,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手段,是不是和教導徒弟的手段一樣無能。”
聽到草包兩個字,薑元夏頓時低下腦袋,雙手不安地抱著雙臂,將被子摟緊。
不是
薑河一直以為當他再次見到元夏時,她是一個麵色冷酷,手段暴烈的魔頭,怎麼是這番模樣?
但過往的傳聞一直在提醒他,元夏絕對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
就算之前那一次接觸,她也和現在這種形象不貼切。
這些都是之後需要考慮和琢磨的事情了。
太久沒有與修士接觸,薑河都不適應今日遭受的嘲諷了。
他將心中些許疑惑壓下,伸手一點,一道血氣刹那貫穿了築基修士的額頭。
在場的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唯有薑元夏,忽然抬起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