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身邊的男人
薑河琢磨了下,也是沒有頭緒。
至少暫時放下,畢竟事到如今,準備了這麼久,豈有放棄的道理。
“師尊!我回來了。”
薑元夏氣喘籲籲,以她的修為累成這樣,今天怕是奔波不少路程。
“姐姐,事情怎麼樣?”
白旻心遞過一杯茶水,眨巴著眼睛問道。
“嗯,月華還在坐鎮.隆氏可是河州一大族,他當初為了這個月傀,不惜違抗教內休養生息之令,殺了不少人呢,成本頗高。在發覺有人發現後,自是不敢再讓手下看顧。”
薑元夏詫異地望了眼白旻心,旻心什麼時候會這般體貼
不過她也沒多想,捧著茶水小口抿著。
“這些年,難為衿兒了。不過馬上可以為衿兒報仇了哦。”
白旻心又轉到衿兒身邊,拉著她的小手,如釋重負道。
小女孩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
素來沉默的小臉,見師尊和師姐奔波一天,也困惑地歪了下。
薑河為避免衿兒回憶以前痛苦的日子,關於喬喬的事情一直沒跟她說。
他原本是打算事成之後再說,不過見白旻心已經忍不住吐露。
也點頭道:“嗯,不過,還未成定數.”
“轟!”
忽如其來的爆炸,讓薑河的話停頓。
幾人快步到窗邊。
天空突忽雷雲密布,萬千雷霆糾纏,豁然劈向隆府。
薑元夏愕然:
“這是青陽仙宗神籙:紫府雷池。沒想到師尊所說的喬喬,竟然有這等品階的符籙。據傳,其威勢堪比昔年修士渡金丹雷劫。甚至將其壓縮為一瞬,若論威力,還要遠勝。”
遠處的隆府幾乎被蕩為平地,幸好神籙威力凝聚,加之隆府占地廣幅,沒有波及到路人。
若是讓自己硬吃這一記,就算是玉骨境九轉,也要受到重創。
薑河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不顧一切,硬殺喬喬。
緊接著,又是一聲龐然怒喝傳來,裹挾磅礴靈威。
但隻聽到怒喝,並未看到任何動靜。
正當薑河困惑之際,貼心的大徒弟又開始說明:
“此等威壓,多半是金丹圓滿的真人,但虛而不實。嗯大概是喬喬祖上,在她身上留下什麼手段。”
“哦?那月華會不會.反而被她殺死?”
薑河咂舌,月華隻是金丹初期,又如何承受得起這麼多殺手鐧。
“不,月華同樣也有殺手鐧啊。喬喬隻是誅魔殿弟子,若月華在誅魔殿,可是能當首席的存在。兩者差距太大,固然青陽仙宗源遠流長,曆史悠久,弟子手段層出不窮。可月華高低也是聖子,月華殿也不會虧待.”
果不其然,似乎是曇花一現,在臨死前的殊死一搏之後。
隆府再無任何波動。
而就在這附近的一條街道,誅魔殿首席師兄正一臉無奈的挑選飾品。
今天師妹好似吃錯藥了般,非得讓他陪同來這裡玩耍。
到了地方,又說要去見一個有緣認識的朋友
大抵是借口。
師兄摸著手上的花飾,暗自沉吟:莫非.是去接林衿了?
知道自己生氣,就將林衿接回來討好自己?
念及那稚嫩小小的一隻,師兄喉口不由得乾澀。
腰間玉佩忽而滾燙。
他眼神一變,豁然抬眼望向遠處。
這是師妹的保命神籙!
緊接著那聲來自喬家老祖的怒喝,更是讓他心頭一驚。
這可是喬老祖費勁手段,留在喬喬神魂內的殺手鐧。
來自金丹圓滿真人的法術。
縱然因為重重限製,最終所剩的威能,也足以有金丹中期全盛的水準。
都逼到師妹用這一招.
師兄麵色一冷,無視周圍人驚詫目光,踏上飛劍,衝向隆府。
仙宗之人固不畏死,但也絕不會任人宰割。
就在師兄急著去救他青梅竹馬的師妹時,喬喬“看見”自己的真靈正飄在空中,隨即眼前一黑。
這還是她頭一次死。
原來,死後是這樣。
那麼馬上就回家了吧.
喬喬滿心怒火,她沒想到,薑河在明知自己家勢不凡,並有長命燈給自己保命的情況下,還敢設下圈套。
誘騙自己進月華聖子閉關之處。
好好好.
那就彆怪我把你身上的秘密,公之於眾!
讓你不止受喬家追殺,還有麵臨整個修仙界的追殺!
看薑元夏能不能保住你
哼,還有該死的小啞巴。
以為找到靠山了嗎
她心頭還是有幾分遺憾,隨著她不斷翻閱典籍,明悟凡俗書籍,基本不可能記入大道錄。
更何況隻是尋常誌怪。
加之大道錄判斷無主,也就是意味著這本書不是這個世界的!或者形成在天道不庇之地!
書籍主人都不在這方天道籠罩世界,大道錄又如何收錄?
來自這等神秘地方,所以大道錄才如此重視。
畢竟,書的背後,可是另一方天地。
其價值可想而知。
隻可惜,她還沒探得背後之秘。
若是回到宗門,告知宗門,這秘辛也輪不到自己了。
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她忽然察覺,自己的真靈被某種東西吸納。
世界逐漸點亮。
這麼快就回到了宗門嗎?
貌似隻過了幾個瞬息.不愧是本宗的鎮宗之寶。
隻是感覺有點怪怪的,就好像是被人吞了一樣.
喬喬與有榮焉,緩緩睜開眼睛。
神色一僵。
眼前有四雙巨大眼眸,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她。
眼神各異,殺意凝冰,扭曲肆虐,漆黑無色.
以及薑河那審視的眼神,他用手捏了下自己,感歎道:
“沒想到用周天靈陣抓來的精魄,不直接煉化,就會是這般形態。”
眼前的喬喬,隻是一個指頭大的人,茫然的站在陣盤之上。
“放開你的臟手,你可知我是誰!我師兄就在附近,你竟然敢抓我!”
喬喬茫然後,察覺到他捏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如此之大,將自己的腰肢都攥住。
頓時熱血衝臉,顧不上他手為何這麼大,氣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