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眉毛一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這丫頭是在挑逗他嗎?
鳳蘇蘇麵色一僵,不好意思笑著:
“呃嘿嘿,太壞了,實在太壞了,越想越氣.她的嘴臉好氣哦,就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啦,大不了你掐回來。”
薑河啞然失笑:“你想掐就掐,反正也掐不疼我。”
“你說的哦,等會可彆怪我下手太重!”
鳳蘇蘇有些不服氣,自己剛剛根本沒舍得用力氣。
竟然還讓他得意起來了!
反正是薑河讓她掐的,再用力掐,也怪不得自己頭上吧。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掐不掐的.我怎麼沒聽懂。”
白旻心微抬眼簾,小臉依稀有方才折磨喬喬的冷酷。
目光生寒,望得兩人脊背一涼。
她眸光微微垂下,望著兩人緊緊靠在一起的衣袖,默然不語。
剛剛師尊,在治療好蘇蘇的手後,不會一直在暗中牽著她的手吧
怎麼可能師尊那麼討厭蘇蘇。
一定不可能!
而且而且師尊剛還站起來蓋起盒子呢。
自己又疑神疑鬼了不能再讓師尊煩心。
白旻心在腦海中不斷替薑河解釋,以此來說服自己。
不等兩人說話,她微微一笑,臉上冰霜霎時間融化:
“哦是旻心聽錯了,你們應該是說我掐喬喬吧。嗯,她雖是真靈,也會掐得疼的,剛剛那痛苦的神情做不得假。”
兩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連聲道:“對對對。”
白旻心略有困惑,但也沒繼續深思。
各自分開之後,薑河望著遠處天穹還在四竄的流光。
不免有些擔憂。
不知道元夏那邊情況如何了,她有沒有受傷呢
至於月華,薑河估計他也未必會隕落,好歹也是金丹初期,身側還有護道長老保護。
雙方都是兩位金丹真人,二對二。
就看誰的手段更強了。
青陽仙宗一方的兩大長老俱成名已久,實力不凡。
而月華比之這兩人,修為尚淺,但天資出色,底蘊深厚。
若青陽仙宗不能快速誅殺他,緊隨而來的神感教修士,也不是吃乾飯的。
拖到援軍到來,月華便可在這次刺殺中幸存。
不過,就算月華活了下來,麵對早就準備好刺殺的仙宗長老。
多半也會深受重傷,底牌儘出。
之後,對元夏的威脅就進一步削弱。
想必以元夏的能力,應當能獨自處理這種狀態的月華。
薑河心念一動,拿出玉玦,開始聯係鳳儀。
隨著靈氣的輸入,玉玦光芒忽閃忽亮,時而有尖銳爆鳴。
受到乾擾,無法建立起溝通。
他微一皺眉,再次嘗試幾番,無果後將玉玦重新收回。
險些忘了,雲溪宗陣法全麵展開,對宗門附近非官方傳音玉玦,均有抑製效果。
就連鳳儀的特製玉玦,都被其抑製。
他讓鳳儀潛入雲溪宗,除了尋找元夏,另一個任務便是搜查雲溪神樹相關信息。
以便他奪取神樹樹心。
而現在是個難得的好機會,雲溪宗空虛,宗主和長老大多前去捕殺青陽仙宗弟子。
神樹守備薄弱。
趁著這個機會,剛好可以前去奪取神樹樹心。
可惜在關鍵時刻,卻聯係不上鳳儀。
雲溪神樹向來倍受神感教的重視,正常情況下極難插手。
縱然元夏身份地位尊崇,在這件事上也不好幫他。
不管怎麼樣,她依舊是神感教的聖子
外門之內,鐘聲忽然綿綿回蕩。
緊隨其後,一個深沉而渾厚的聲音,如滾滾洪雷般在外門響起:
“新入宗的弟子,請務必前往執事堂領取宗門服飾,並接受分配的任務。對於未能達到奉獻值要求者,本宗將定期進行清出。望各位能夠理解並積極配合。”
薑河眉毛微蹙,旋即鬆開。
既然以這個身份潛入,為了維持身份,勢不可免得接受下分攤的工作。
他所負責的是護理神樹所需的符籙,說不定有機會能了解下神樹。
而且鳳儀曾說,雲溪宗還暗藏舊日遺老,這大好良機,他們不會錯過。
就順便去看下雲溪宗內現狀,也不算浪費時間。
念罷,長身而起,走到徒弟的房間外。
他打算先和徒弟知會一聲。
房間裡麵傳來少女的嬉鬨聲,隱隱約約,還有掙紮悲鳴之聲。
某個聲線清冷的少女,正厲聲道:“彆動,再動我接著揪,不要以為衿兒在這,我就不敢對你做什麼了。”
“我會怕你?搞笑,我寧死不屈!一群王八蛋,下賤低等人。”喬喬咬牙切齒。
薑河敲了敲窗,便聽見裡麵聲音為之一靜,隨後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
一聽就知道是鳳蘇蘇的小靴子。
窗戶被裡麵的人拉開一條縫,金發少女用身子擋住他的視線,詢問道:
“乾嘛?你可彆偷看女孩子的玩弄哦,嗯這個喬喬還真挺有意思的。”
鳳蘇蘇就沒見過能動能說話的娃娃,並且玩起來還沒有心理負擔。
隨意給她擺弄姿勢,換上喜歡的小衣服,可有趣了。
“住手,混蛋,你們侮辱仙裔,會遭到天譴!”
其內,喬喬依舊在掙紮悲鳴。
聲音滿是羞憤。
薑河皺了皺眉,他先前把鎖魂匣遞給旻心,莫非現在還在折磨她?
他提醒道:“衿兒還在呢,你們適度一點,不要太變態了你怎麼也對這事情感興趣?”
鳳蘇蘇小臉一板:
“什麼叫我也對這事情感興趣?我也是個女孩子啊,你以為我隻喜歡修煉嗎。況且衿兒玩的也挺開心的,哼,鹹吃蘿卜淡操心。”
“啊?”
蘇蘇和衿兒,也喜歡折磨人嗎.
薑河越想越不對勁,直覺告訴他,哪裡誤會了。
窗外的鐘聲又一次回蕩,似是在催促。
時間緊促,為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薑河隨意朝裡麵瞄了一眼,隻見鳳蘇蘇警惕的將身體傾斜,擋住視線。
隻得作罷,吩咐道:
“待會我要去外門執事堂處理事情,你們在這裡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情,讓旻心露麵即可。她已經辦理登記,而你們尚未登記,儘量少露麵。”
“嗯,趕緊走吧。”
鳳蘇蘇心不在焉的敷衍他。
薑河有些泛酸,以前自己走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這下好了,反倒是催促起他。
看來這群丫頭確實閒壞了,難得尋得個樂子.
他默默一歎,不再多說,趕往執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