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夏忍不住回憶師尊先前說的話。
現在再琢磨一下,師尊好像有點吃醋。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心中壓抑的灰暗就多了一絲甜蜜和一絲羞怒。
自己看都不看他一眼,也隻是說了蕭兄二字。
師尊就生氣了啊?
她雖然是善法聖子,但也要禮賢下士。
嘴上客套客套。
蕭黯可拚死拚活為了她乾了不少臟事累事,就差把神劍都送給她了。
“師尊,是吃醋了嗎?”
黑發少女忽然開口。
讓薑河一陣慌亂,元夏其實有時候說話挺直接的。
像以前還會挑釁他
薑河豎起眉毛,嘴硬道:“胡鬨,師父怎麼會對徒弟吃醋,隻是因為蕭黯傷了旻心。而且而且吧,元夏你也能理解,就像是養了好多年的女兒,可能要被人拐走了。”
“元夏理解。”
黑發少女踮了踮腳尖,語氣儘可能的尊敬認可,但薑河還是聽出一絲敷衍。
她像是在解釋一般嘟囔道:
“師尊明知元夏不習慣有外人,就連眼睛都不敢看不熟悉的人,所以一時不知所措.”
蕭黯就是她口中的不熟悉的外人麼。
薑河心中一塊重石也落下。
原文中蕭黯可對元夏不懷好意,要是元夏被其蒙騙可就不好了。
“但讓師尊有這種誤會,還是元夏做的不好。以後.元夏會證明自己的。”
黑發少女將眼底的瘋狂收斂,若有所思道。
……
“師尊,好疼好疼,要師尊摸摸。”
“彆鬨!”
薑河把一直鬨騰的白發少女,按在床上。
細細檢查著她的身體。
氣血生機勃勃,白皙細膩的手腕上,時常有一點金色在經脈中掠過。
將殘餘的劍氣蠶食。
“本來想把那個家夥的劍奪走,沒想到卻遭到了反噬。”
白旻心直板板地躺在床上,失望地道。
她還想奪走那柄劍,把它送給師尊。
師尊恰好缺了一把好劍呢。
以後一定得想辦法,把那柄劍奪得,送給師尊。
就當做定情禮物。
然後師尊把自己的元陽送給自己就好了.
想到這裡,白發少女突然又刷的一聲坐起來。
目光炯炯逼視薑河。
掃過他身上每一寸。
就像當時薑河和她在行宮時離彆時一般。
看得薑河渾身不自在:
“受了傷還不好好躺著?看為師乾嘛?”
“嘿嘿嘿,沒事。”
白旻心眉毛悄悄蹙起,又沉悶地趴回床上。
師尊的元陽還在.
可是,就像受到了掠奪一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心中貓抓似的癢。
不過,既然元陽沒失,一切都還能接受。
薑元夏端著一個熱水盆進來,語氣擔憂:
“師尊,旻心沒傷太重吧?”
“沒事,隻是受了點反噬,這丫頭還在築基,就敢去奪金丹真人的本命法寶。況且法寶和真人都不是尋常貨色。”
薑河彈了下白旻心的額頭,沒好氣道,
“明明有一柄四階靈寶,也夠你用了,還想冒險奪彆人的本命法寶。你可知道那劍是玄英仙宗鎮宗神劍?”
“喔?聽起來就很了不得呢。”
這丫頭不僅沒有反思,反而雙眼冒著光。
薑河對她也沒話說,將元夏遞過來的毛巾沾著熱水,細細給白發少女擦著臉:
“安全才是第一,臭丫頭,以後可彆衝動了。你要是有三長兩短,師父”
“放心好了師尊,要是下了地府,臨走前旻心也會帶著師尊下去的。”
某小白龍大言不慚地道,表情誠懇。
這樣信誓旦旦,她莫不是還說的真話?
薑河額頭暴起青筋,再給這不孝徒狠狠磕了一個爆栗。
看她疼地淚眼汪汪才心滿意足繼續給她擦著。
彆說,薑河體會到了點老薑河的快樂。
要是把這臭丫頭吊起來抽不知道有多爽.
“對了師尊,之前說的鈴鐺,元夏也帶過來了。等會可以給衿兒帶上。”
薑元夏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鈴鐺?”白發少女不解地道。
“本名為心鈴,能反應出宿主的心情。”薑元夏解釋。
“啊,這樣豈不是,沒有隱私了嗎.”
白旻心掩住小嘴,要是這鈴鐺在自己身上,怕是看到師尊和彆的女人站在一起,都得搖起來吧。
“但對衿兒很適合,也方便我們照顧她。她那種特殊情況,也考慮不了太多了。”
薑元夏有些糾結。
可衿兒的心防太重,加之周天靈體,以後不止窺測不到內心,就連身形都難以窺測。
“嗯,特殊情況自然特殊處理。”
薑河有著自己的一點小心思。
他也想知道衿兒的內心,這小丫頭時常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
難以言說,就好像外表是個呆瓜似的小女孩,內心卻有著極為豐富的思緒。
白旻心雖持著反對意見,但看到薑河點頭。
也不在多說什麼。
幾人打量著元夏遞出的心鈴。
心鈴精致小巧,用一根紅繩係著,抓在手中搖晃,並不會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心鈴隻會在宿主情緒波動時發出聲響,並且這聲音很特殊,能聽出宿主的情緒差異。而且,也不需要煉化,所有很適合衿兒。”
薑元夏一邊解釋,一邊把它係在白旻心的手腕上。
“誒,師姐,為什麼你自己不帶給我帶。”
白旻心有些不滿,不過這鈴鐺精致好看,她帶在手上也很是喜歡。
“咦,沒聲音啊?”
白發少女疑惑地搖了搖手。
“隻有情緒波動比較大才會有啦,不然一整天都在響就太吵了。”
薑元夏輕輕一笑,神色複雜道,
“師尊,你繼續給旻心擦擦臉吧。”
薑河略微頓手,依言照做。
溫柔地擦著她泛著一絲紅潤的小臉。
她手腕上的鈴鐺頓時響起清脆悠揚的響聲,聲音很小,但確實存在。
“喏,這就說明旻心現在很開心。”
黑發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看到白發少女窘迫的神態。
她唇角有幾分苦澀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