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巧也不敢一二再再而三的抵觸薑河,若隻是片刻功夫,想來也不會“紅杏出牆”吧。
於是艱難地點了點頭:“那好,我在此地恭候大人。”
雲溪宗弟子滿頭霧水,神色狐疑:
“這位大人,又是何人?”
他從來沒聽說過,善法殿還有男弟子,少數的那些男弟子,不都陸續在四年中死絕了麼。
整的現在善法殿已經成為一個女性分殿了。
至於昨天聖子前往城外探查,自然不會連他這種雲溪宗弟子都帶過去。
實際上,雲溪宗隻有那名姓張的真傳弟子知道薑河的身份。
而那張師兄做賊心虛,自知得罪了薑河,不敢將此事告知宗內人。
“不該問的就彆多問。”
葉巧不欲將薑河的“身份”廣而告之,以免引發不必要的事端,低調的警告了一句。
雲溪宗弟子頓時住口,也不再敢打量薑河。
“這樣吧,讓這位小兄弟陪我進去。”
薑河想了想,他對雲溪宗駐地不熟悉,況且這裡也沒人認識他,見他一個陌生人來此,可能會橫生事端,不如讓這弟子領他進去。
他就不信了,總不會雲溪宗巧合遇上的駐守弟子,也是元夏的耳目吧?
“愣著乾什麼?還不帶大人進去?”葉巧斥道。
從她的態度可以看出,神感教的弟子對雲溪宗毫無客氣可言,隻是純粹將其看作為照顧神樹的奴仆。
“是!”
雲溪宗弟子麵色一白,連連點頭。
也不敢說他乃駐守弟子,不可擅離職守。
待跟著弟子,深入雲溪宗駐地離開葉巧後,身上若有若無的窺視感才消失。
薑河摸了摸冷汗,元夏也太關注他這個師父了。
讓薑河都莫名有些恐懼。
不在自己身邊,就讓其他人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哦,對了,貴宗真傳楚岺現在身處何地?”
念及鳳儀,這名弟子可能不知曉,薑河於是問著楚岺的位置,這兩人大概率是在一起。
雲溪宗弟子麵色一變,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人是找楚岺?大人和楚岺是什麼關係.?”
薑河一怔,敏銳從他話中嗅得些許問題,反問道:
“怎麼?楚岺怎麼了?她身邊還有一個金發少女,現在如何?”
他不是特彆關注楚岺的生死,但很擔心鳳儀。
這家夥要是又給他玩失蹤,或者出了什麼意外。
他就難以得到鳳儀身上的鳳族密藏,這鳳族密藏,和鳳凰傳承還有莫大的乾係。
因此,他才進入蒼梧界,都不忘將鳳儀帶在身旁。
退而其次來說,目前蘇蘇看上去還是很在乎這個姐姐的,他也不想看見蘇蘇傷心。
“楚真傳身份特殊,前些時日失蹤……因此,領隊長老對她有些懷疑,所以將她圈禁,至於金發少女,弟子有些印象,她出手打傷了長老,潛逃了出去。”
弟子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告知。
“該死。”
薑河麵色一沉,還真讓鳳儀玩失蹤,這家夥彆死在了護山靈獸的口中。
她若是死了,鳳族密藏便再難尋得。
況且,薑河心有疑竇,鳳儀分明已經沒了修為,而且,神魂被控,又如何能打傷雲溪宗長老?
薑河再次問道:
“她出手打傷了長老?具體是如何出手的?”
“這……弟子不在當場,隻知她出手極快,並瞬息間消失。”弟子惶恐道。
薑河皺眉。
可以得知的是,鳳儀神魂靈力皆被製,是幾乎不可能施展出任何修士的手段。
除非有彆人幫她。
但鳳儀又從哪裡找來的幫手?
不過鳳儀身上還有元夏的禁製,薑河暫時定了定心,沉聲道:“楚岺如今在哪?”
不管怎麼說,楚岺本來已經從蒼梧界逃到避水洞天的楚家。
這次來蒼梧界,也是為了便與他的行事和偽裝。
如今她因為此事而被雲溪宗抓住,薑河也不能坐視不理。
……
雲波渺渺,瓊樓玉宇之間,有一高台,仿照鳳凰台所製,名為雲岺台。
這高台是雲溪宗老宗主,在其愛女誕生之日命人修築,用以紀念。
他的愛女,便是楚岺。
此時楚岺卻傷痕累累的跪在這座為她修建的高台上,渾身搖搖欲墜。
“哼!我就知道,你們楚家在蒼梧界另有密道,還不如實招來!”
領隊長老為張長老,體法雙修,築基圓滿修為,本是雲溪宗為數不多的高階戰力。
但赤袍老者考慮到這次神感教也要進入蒼梧界,便狠心派出張長老陪侍左右。
“沒有.”
楚霖氣若遊絲的辯解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眸死灰一片。
她.眼睜睜地看著儀姐姐拋她而去。
雖然知道儀姐姐無能為力,可心頭仍然難受非常。
更重要的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把避水洞天泄露出去,一旦泄露出去,楚家必然遭受滅頂之災。
張長老冷笑一聲:
“若非另有密道,否則那金毛丫頭是如何進入蒼梧界?若不是她,我倒還信了你隻是被妖獸襲擊,致使數日無法返回駐地。”
楚岺張了張嘴,卻又難以辯解。
她也沒想到.
聖子不由分說便命人將鳳儀和她一同送往雲溪宗駐地,絲毫不給她們解釋的機會。
而薑河也身負重傷,神智不清地被薑元夏親自帶走。
導致讓張長老發現了來曆不明的鳳儀,以助於讓他懷疑避水洞天的存在。
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很久以前,楚家暗藏蒼梧界另一個出口的傳聞就已經有了些許風聲。
“實不相瞞,以往還得顧及聖子,可在蒼梧界中有妖獸將我宗真傳殘害,饒是聖子,也不會多過留意吧?”
張長老神色陰冷,再次威脅道。
“你敢!我.認識聖子父親,你要是敢動我,聖子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