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蛇用腦袋在薑河身前磨蹭了下,輕聲催促他。
薑河遲疑了下,疑惑道:
“你是讓我騎你……?”
沒想到,小粉蛇,竟然還真的成了自己的坐騎?
“嚶!”
小粉蛇點了點腦袋,有些著急的用尾巴推了推他的屁股。
“胡說!天神怎麼可能讓你騎!天神,滕真五在這裡啊!”
滕真五目眥欲裂,本以為天神是過來表彰他的忠誠,怎麼會……怎麼會讓這個男人騎!
薑河撇了撇嘴,他怎麼不能騎小粉蛇了!
之前……那姿勢都差不多是騎在小粉蛇的臉上了呢……
薑河不做猶豫,平靜地踩在小粉蛇的頭顱上。
看的滕真五一介元丹真人,心痛不已,跪伏在地難以呼吸。
雲霧狂卷,森冷的蛇軀騰空而起,此時此刻,他和小粉蛇似乎心靈相通一般,她瞬間明白薑河的意思,朝著大長老撲殺而去!
大長老反應極為果斷,在騰蛇朝著薑河示好的時候,就燃燒精血,亡命而逃。
哪怕蒼梧界的邊界已然在寸寸崩解,可他依舊硬著頭皮朝著裡麵衝去。
其實若陷入虛空亂流之中,憑借他元丹修為還是有一定幾率可以安然返回現世。
畢竟他和那些護山靈獸不同,並沒有限製在蒼梧界的禁製。
然而,他的速度,又怎麼可能比得上上古神獸?
薑河踩在龐大的蛇首上,呼嘯的氣霧卷動衣袍獵獵作響。不過半個呼吸,他就和燃燒精血遁走的大長老並肩而行:
“黃毛丫頭?你說是誰是黃毛丫頭呢?”
小粉蛇,隻有他能用黃稱呼!
“什麼!”
大長老看著悄無聲息就出現在他肩側的巨大蛇獸,亡魂大冒。
而在蛇獸之上,還有一個男人。
大長老明悟道:
“你……你是薑元夏那個師父!你怎麼會……”
“啪嘰!”
騰蛇甩動尾巴,重重地砸在大長老的身體上,這位元丹真人的軀殼頓時四分五裂,爆裂炸開。
他的臉上,尚且存在不可置信。
薑元夏的師父,怎麼可能能禦使一尊神獸?
騰蛇貼心的卷起雲霧,將這些血霧帶去,不落在薑河身上一絲一毫。
隨後衝著薑河仰著腦袋得意的嚶叫著。
哼!
一定嚇到仆人了吧,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有這麼這麼厲害!
難怪壞女人那麼壞呢,要是……她一直有這麼厲害,她恐怕已經把仆人抓走了,才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呢。
“啊?這就死了……?”
薑河怔了怔,他還以為即將有一場龍爭虎鬥,卻沒想到在小粉蛇麵前,大長老如此不堪一擊。
不過想想也是。
若要較真,小粉蛇的原本修為該有多高?
恐怕早已超脫現在的天地上限元嬰了吧。
薑河猜測,在經曆圖騰時代不為人知的變故之後,加之一萬年的休眠,如今的小粉蛇應該是沒當初的巔峰修為,但總該有著元嬰級彆的實力。
……
蒼梧界中,嘈雜混亂的場麵忽然一靜,殘存的善法殿弟子,雲溪宗弟子,以及月華都不約而同地望向蛇獸上的男人。
“聖子之父,實力竟如此深厚,就連神獸都能操控!”
善法殿弟子與有榮焉,這麼一來,不就相當於善法殿有一尊神獸護法?
“嗯……?這不是我宗那個外門弟子嗎?”
雲溪宗內,有個執事心虛的將臉埋在胸前。
他記得當時曾經在雲溪樹前見過這個男人和一個老道在聊天,那時他還上前不準他們閒聊。
月華聖子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捂臉低笑著:
“哈……也好,總比當薑元夏的血要好……”
“噌!”
白旻心一劍將其梟首,若月華聖子尚有抵抗,可能還需要費一番功夫,但此時的他已然深陷絕境,在最後的依仗死去後,已經沒有任何心氣反抗。
銀發少女冷漠地提著滴血的頭顱,眯著眼向上望去時,竟然有種奇怪的吃醋之感。
明明……當師尊的坐騎,自己也行啊。
嗯?
白旻心的小臉忽然一下一下的沉了下去,她看見——師尊將鳳蘇蘇抱起來了。
“呀!“
金發少女被薑河一把抱起,重新落至騰蛇腦袋上,她胸口小鹿亂撞,慌亂地捋了捋發絲,訥訥道:“薑……薑河?”
“嗚!”
小粉蛇不開心地叫了一聲,有些生氣,但想了想她還是忍了下來,畢竟是最後一次給仆人騎了。
薑河眼見蒼梧界已經快要崩解到鳳凰台處,尋思時間差不多,是該帶鳳蘇蘇一起去找傳承了。
他先是對著元夏道:
“元夏,你帶旻心她們先出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薑元夏和白旻心對視一眼,瞬間明白是什麼事情。
薑河以往也沒閒著沒事瞞著薑元夏,而在白旻心來蒼梧界的那一夜,薑河也將傳承一事如實相告。
“嗯……好!”
薑元夏欲言又止,抿了抿唇,也不過多逼問,當即帶著弟子逐漸退出蒼梧界。
“師尊!不準欺負蘇蘇!”
白旻心惡狠狠道,心裡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她強自深呼吸,一定沒事……師尊隻是為了給蘇蘇找傳承!
隻是要抱著蘇蘇上騰蛇才能找傳承,一定是這樣!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蘇蘇了?”
薑河撇撇嘴,隨即聲音放的柔和些,
“你們就在外麵安心等師父哦,還有衿兒,也要聽師姐的話!”
林衿幽幽地望了眼薑河,看得薑河有些心虛。
現場的三個徒弟,隻有衿兒是對一切都心知肚明。
幸好衿兒雖然有些時候不聽話,但大多時候都是乖巧且沉默的,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
其實,這次突然的親密舉動,也是薑河有意而為。
畢竟,遲早有一天,他和蘇蘇的關係得袒露出來。
還是先尋找機會,給徒弟吃吃預防藥……
薑河有些頭疼,默默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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