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不一樣,薑河也是要點臉的。
讓鳳儀輔助也就算了,怎麼能讓自家徒弟輔助!
“元夏,你先出去……”
薑河說這話的時候隱隱還有些擔憂,他莫名擔心自己徒弟非要幫他。
“嗯,那元夏就先出去了。”
黑發少女乖巧地點了點頭,輕輕瞥了眼羞愧欲死的碧發少女和悲憤絕望的金發少女之後,便毫不猶豫地扭頭出去。
“嗬——”
鳳儀忽然冷冷笑了一聲,自顧自地將碧發少女抱起來,溫柔地給她穿上衣服。
“你笑什麼?”
薑河不解,她的笑聲讓薑河心中起了些不安。
鳳儀總不會還有什麼後手來報仇吧?
“我笑什麼?”
鳳儀搖著頭,眼神有幾分暢快,她歎氣道,
“薑河,你真的沒發覺你徒弟有問題嗎?她們真的把你當成師父,而不是其他東西?”
薑河心頭一跳,他自然知道旻心不是把他當成師父。
可至少元夏和衿兒把他當成師父啊。
尤其是元夏,幾乎毫無挑剔之處,無論是對自己的態度,還是行為,都發自內心的尊敬自己。
但這家夥總不會莫名其妙地和他說這句話吧?
薑河試探地反問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師父還能是什麼啊……”
“嗯?你可彆想歪了,我可不是說她們對你有意思。就算你是從小照顧她們,她們也絕對看不上你!”
鳳儀給了薑河一個不屑的小眼神,她撇嘴道,
“你不會還對自己的徒弟有非分之想吧!她們可不是我和小岺……能讓你肆意宰割!”
說著,鳳儀神色低落。
若是自己有反抗的能力,她怎麼會任由薑河欺辱!
就算打不過,也好過如案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她前所未有的渴求那鳳凰傳承。
“喂喂,我什麼都沒說啊,你可彆栽贓我!我小徒弟才多大呢……”薑河連聲反駁。
“行吧,你人長一張嘴,想說什麼還不是隨便你說。”
鳳儀撇嘴,讓薑河氣不打一處來。
她神色稍顯正經,凝了凝眉:
“雖然很討厭你,但我是不想讓你被你徒弟玩死的。畢竟,我和你現在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不是麼?”
“瞎扯什麼呢,我徒弟怎麼會這麼對我……”
“打住,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鳳儀豎起食指,擋在他的嘴前,
“你有沒有發現,每次你徒弟來的都恰到好處呢……”
薑河嗤之以鼻,搖頭道:
“不就這兩次嗎?隻能算得上是巧合。”
“真的麼……以前就沒有類似的巧合?”
鳳儀其實也不是很確定,隻是她能從薑河的幾個徒弟的言行舉止中,敏銳的察覺一點異樣。
尤其是那個小徒弟。
“以前?應該沒有吧。”
薑河還真就認真想了想,可以前他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元陽也隻是在蒼梧界中失去的。
徒弟想像現在一樣,意外撞破自己這個師父苟且之事是不可能的。
“真的嗎……”鳳儀撓了撓頭。
“好家夥,你這是隨口瞎說,想來嚇我是吧!”
“不啊……我總感覺,你身上有她人留下的秘法,用來監視你。加上上次,這都兩次了!都意外遇見你徒弟,還是不同的徒弟,總覺得有些太巧合了……”
鳳儀尷尬地笑了笑,隨後自信地道,
“可是我能確定,你徒弟一定對你有不好的想法!以前我……其實調查過你,不知道你認識呂長良嗎?就連他,我都找到了哦!”
“呂長良?他還活著?”
薑河神色稍顯追憶,呂長良是他鄰居孫婆婆的孫子,他對這個勤奮刻苦的年輕人印象很好。
本以為他死在了青木城的血祭中,如今知道這個故人還活著,薑河還是為他感到欣喜的。
“嗯,據他所說,那一日他在家中的儲藏間昏過去,得以幸存下來。我通過從他的口中,加以外界其他幾個了解你的修士口中,我大概能猜到你以前對徒弟非常非常變態,隻是後來醒悟了過來罷了。”
鳳儀鄙夷地看了薑河一眼。
哼!
對小女孩下手算什麼好漢!
幸好這家夥當年沒那樣欺負她們,隻是體罰之流的,如果對幼年的薑元夏等人下手了,鳳儀可真是對薑河避之不及了!
她意有所指地道:“你不會以為打一個大棒給一個甜棗事情就過去了吧,就算醒悟,已經為時太晚了。反正,我是不信她們經曆了這麼多還會把你當成師父。”
“不管怎麼樣,我是真懷疑你身上被種了秘法……我可是朱明神騙!對這種定位,監視的秘法可是有著先天上的嗅覺,就是那種……隱隱被人窺視的感覺!不然我也沒想著閒著沒事懷疑你的徒弟,畢竟你的徒弟對你的確很好。”
不管鳳儀懷疑了什麼,薑河倒是懷疑,這家夥就是借事喻人!
就是在說著她被自己打過,是絕對不會因為他現在的示好而相信他!
“儀姐姐,我們……我們先走吧,不然……我擔心薑聖子會……”
楚岺怯生生地拉著鳳儀的袖子,讓儀姐姐幫忙她已經羞得要死了,要是讓薑聖子幫忙,她都不不想活下去了。
“那走吧!其實不瞞小岺,我也有些瘮得慌哦。萬一被某人牽連可就不好了。”
鳳儀不懷好意的笑著,牽著碧發少女的手,扭頭道,
“薑河,好自為之哦~”
“等等,儀姐姐為什麼要翻窗戶?”
“笨蛋,走正門不就遇到薑元夏了嗎?”
金發少女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笑著彈了下楚岺的腦袋。
可是……那雙軟的快要走不了路的雙腿,無時無刻提醒著鳳儀,剛剛發生了什麼!
鳳儀心中竟然還有種慶幸,其實要是這樣,那她還能和小岺一直在一起呢……
薑河望著兩個少女畏畏縮縮地翻著窗戶出去,隻覺啼笑皆非。
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