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兒,怎麼了?”
衿兒的眼底掠過一抹失望,她將小臉貼在薑河胸口上,輕聲道:
“隻是……想叫師尊……嗯?”
女孩忽然疑惑地輕哼一聲,茫然地望向薑河,嬌軟的臀部輕輕的擰著。
想見到衿兒疑惑的樣子,可謂是非常難得。
若是尋常,薑河必定會好好逗弄難得疑惑的女孩,可是如今……
“衿兒,先起來吧,師父忽然想起還有事情沒做。”
薑河老臉一紅,握住女孩纖嫩的腰肢,可她抱著薑河抱的很緊,強行分開,恐怕會傷到女孩的身子。
“想抱抱——”
衿兒小小聲地念叨著,她看著薑河,長卷的睫毛顫抖著似乎什麼都沒解釋,但薑河卻明白她的意思。
這一陣子,他們師徒倆從沒像今天一樣親昵過,衿兒很渴望著和他這個師父在一起待一會。
可現在是絕對不行的!
薑河咬動舌尖,試圖以疼痛清醒神智。
可奇怪的是,內心的情感就像是不受控製不斷蔓延,與之而來,衿兒“坐立不安”的在他腿上微微晃動著,更是讓薑河難受無比。
“好衿兒,等之後師父再抱抱好嗎?師父知道衿兒最聽話了哦。”
薑河溫聲細語地安慰著衿兒,可這丫頭一直以來都會突然的發倔,他這麼一說,衿兒反而咬著唇瓣,靜靜地看著他,但就是不肯放開自己的手,甚至還賭氣般的重重坐在他的腿上。
“啪嗒”一聲。
房門被人推開,大徒弟的神情,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她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放著兩碗清粥:
“師尊,先簡單喝點粥吧,等旻心醒來,元夏再為師尊親手做一頓大餐哦。”
原來這丫頭剛剛消失不見,是給他和衿兒熬了兩碗粥啊……
元夏熬的粥自然不是凡物,實際薑河最近幾天消耗有點多,現在也有點餓了。
薑河咳嗽幾聲,若無其事地道:
“麻煩元夏了,怎麼,元夏不吃嗎?怎麼隻有兩碗。”
“元夏沒什麼胃口……”
黑發少女眸光稍顯黯淡,薑河看著有些心疼,這丫頭是因為自己要和旻心走,所以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嗎?
“衿兒,怎麼還在師尊懷裡坐著?彆打擾師尊用餐,師姐抱你起來吧。”
薑元夏輕輕問道,還沒得到衿兒的同意,就已經自顧自地準備抱衿兒起來了。
薑河頭皮發麻,要是衿兒起來了,其下的一切都會被元夏看見,直接社死!
“彆,好久沒見到這小丫頭了,讓師父再抱一會吧。”
薑河難以麵對衿兒撲閃的眸光,她困惑地歪了歪頭,似乎想不明白師尊前後反應變化的原因,但眼眸深處,卻掠過一抹淡淡的興奮。
“那元夏喂給衿兒吧。”
黑發少女含笑地望著師徒溫情脈脈的畫麵,要是能永遠這樣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她吹涼勺子上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給衿兒,而衿兒也乖巧地張嘴吞下。
“師尊……你有沒有感覺……”
黑發少女的唇角不知不覺勾起,她無意識地說出心底的話,
“我們這樣,好像一家三口啊……”
薑河本就滿頭大汗,聽到元夏的話,更是恨不得自刎謝罪。
是啊……本該是看上去幸福溫情的一幕,為什麼……自己卻會這樣?
難道,鳳儀說自己是大變態,還真就沒說錯嗎?
“啊,師尊,是元夏失言了!”
少女後知後覺發覺自己說了什麼話,手慌亂的一抖,滴落點點白粥落於衿兒的細軟雙腿上。
她目光順著粥水望向師妹的腿上,恍然發現,今天衿兒就像坐立難安般雙腿不停挪動著。
“沒事,這又算什麼失言?師父說了,以後不要在師父麵前這般謹小慎微。”薑河克製之中,依舊不忘寬慰著少女。
“呼——”
黑發少女撫住心口,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帶著追憶之色道,
“其實,元夏小時候,就想著以後要像娘親一樣做一個好娘親呢。可是之後……”
她眼神帶著些許痛色。
“逝者已逝,想必元夏雙親也不想元夏還執著於過往。”
薑河歎了口氣,忽而道,
“而如今,蛇尊者已經落入元夏的手中,大仇已報。但元夏,蛇尊者不容小覷,還是儘早處理為好。”
“嗯,元夏打算今天回去,就將蛇尊者斬殺了。”
她本就是想向蛇尊者證明,自己,是決不會被她玩弄到崩潰!
薑元夏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師尊和師妹其樂融融的樣子,如今,一切終於好起來了。
雖然……師尊身邊還有奇怪的人,又和旻心似乎多了一些不該有的感情。
可薑元夏相信,自己一定能處理好這些無傷大雅的事情!
“衿兒,最近好像又長高了呢。”
薑元夏摸了摸衿兒的頭頂,驚喜地道。
衿兒好似突然長高了一般,坐在師尊腿上都比以前高了一截呢!
女孩通紅著小臉,似羞澀又似悶熱,她不敢看向師姐,隻是低下小臉,細若蚊聲的喘著氣。
薑元夏認真地點了點自己的下巴:
“難道今天的靈藥放多了,給衿兒補過頭了嗎?就連師尊,都好像有點熱。”
“嗯……應該……應該是這樣吧。”
“師尊不用安慰元夏啦,都怪元夏連熬粥都熬不好。“
黑發少女撅了撅嘴,彎下身子,小心地將師妹腿上沾上的粥擦拭乾淨。
忽然,她的瞳孔顫抖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