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女細軟的雙腿發著抖,艱難的一步一步走向薑元夏。
好爽——
黑發少女心頭有難言的快意。
她分明可以直接殺了鳳蘇蘇,可她偏要……偏要鳳蘇蘇親自將腦袋送到自己手下,偏要……偏要鳳蘇蘇是因為她內心那出於對自己的善意而死。
薑元夏知道自己做的是錯誤的。
可誰讓她想搶走自己的師尊?
“嗚……”
金發少女腳步一軟,摔倒在地麵,她的呼吸格外艱難,忍不住抬頭看向黑發少女,瞳孔頓時凝固住。
好可怕……
黑發少女再也不似以前那般溫柔近人,那雙以往柔軟溫順的眸子,眼白全是駭人的血絲,比旻心的赤瞳還要恐怖的多,然而,她的語氣卻又是有彆於外貌的可憐:
“蘇蘇,就這麼怕我嗎?”
“刷——”
似乎感到到鳳蘇蘇的害怕,那些靈鳥齊聲鳴叫,呼嘯般的圍繞在癱倒在地上的金發少女身邊,而那隻凝丹境的鵬鳥,更是眼神冷厲。
“你們都退下……我做得到的。”
一定是元夏對自己的考驗!
可真的是這樣嗎?
隻是下一瞬,她心中的理智就否決了那個想法。
怎麼可能是考驗……薑元夏,是真的想殺了自己啊。
鳳蘇蘇吃痛的抱住自己被摔傷的手臂,從地上踉蹌的站起來,可無論怎麼努力,她的力氣就跟衰退了一般。
忽然,視線裡出現一隻白軟的小手。
金發少女怔了怔,抬眸望去,落入眼底的是一個麵無表情的小女孩。
“衿……衿兒?”
鳳蘇蘇已經不知道自己今天結巴了多少次,比起元夏的奇怪態度,衿兒的忽然出現更令她驚愕。
高度緊張下的金發少女,再見到衿兒的那一刹那,終於泣不成聲。
“嗚嗚……衿兒你怎麼來了,趕快回去,快走啊。”
她忍不住抽泣地拉住那隻小手,從地上爬起來。
元夏一看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衿兒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出現……
是為了……救自己嗎?
“我這麼笨手笨腳,為什麼……衿兒你還會過來……”金發少女不解地喃喃道。
“嗬,蠢金毛——”
冷淡小蘿莉唇瓣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怎麼可能是為了救蠢金毛呢?
鳳蘇蘇瞳孔顫動著,緩緩移動到衿兒的另一隻手上,在那隻乾淨柔白的小手上,卻握著一柄匕首,散著滲人的寒芒。
“為什麼……”
金發少女渾身瞬間被冷汗浸透,遠比先前還要恐怖的陰影死死將她的心頭攥住。
……
第十一日。
薑河渾渾噩噩地在牆壁再次刻下一道劃痕,隻是短短幾日,他已經很難記住時間的流逝。
理智似乎在不斷的湮滅。
總感覺少了什麼。
少了那個會一直認真看著他的小女孩,少了一個會開心地抱著他手臂的銀發少女,少了一個勤勞努力的金發少女。
現在,隻有元夏還在陪著他了……
“嘎吱——”
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今天的元夏似乎比前幾天還要開心,她背著雙手,臉上噙著期待的笑容:
“師尊,元夏來看師尊了哦?今天,可是給師尊帶來一個驚喜,超級超級大的驚喜哦?”
“嗯?師尊怎麼越來越懶了啊,連茶都不喝了。”
黑發少女撅了撅嘴,將背後的東西小心的放在桌上。
從薑河的視角來看,他看見了一個花瓶,花瓶上被一個黑布籠罩,其內似乎是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依稀間,有幾縷金色的發絲從黑布底部調皮的鑽出。
“咚咚咚——”
自從住在這間房間後,一直微弱跳動的心臟在這一刻止不住的狂跳。
他僵硬的被少女抱起,唇瓣抿的緊緊的,硬是不喝下少女端來的茶水。
“師尊的意誌比元夏想的還要強呢。”
黑發少女眼眸中閃動著崇拜的光芒,
“不愧是元夏的師尊,哪怕話都說不了了,卻還能自發的抗拒……”
“元夏,能喂師尊嗎?”
她剛將杯盞遞到唇瓣,神色忽然猶豫住,就連手都在顫動著,挫敗道,
“果然還是不行呢,元夏這麼卑劣,這麼變態……怎麼配用這麼親密的方式侍奉師尊……”
甚至,薑元夏突然感覺……師尊還是臟一點好。
否則,她甚至不敢像以前一樣侍奉師尊最汙穢的地方。
畢竟如今的她,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
“呃——”
被少女摟在懷中的男人忽然顫動著手指,指向那被她帶來的花瓶。
少女順著男人指的方向,莞爾一笑:“師尊就這麼期待元夏的驚喜啊?那麼,就如師尊所願,給師尊看看,元夏和衿兒,精心為師尊準備的禮物哦?”
“但師尊要記住,是衿兒出力的……”
薑元夏很期待,先細心地將男人依靠在床鋪上。
嗯,如今的師尊,的確和木偶沒什麼兩樣。
但隻要師尊能乖乖地在他身邊,一切都無所謂了。
“當當當!師尊,開心嗎?”
黑發少女端來花瓶,神秘兮兮的笑著,神秘到帶著幾分神經質,在男人死死的視線中,她的手故意稍微一頓,隨後毫不留情的掀開。
在男人的瞳孔中,豁然出現一雙琥珀似的死寂眸子,在眸子中,還殘留著絕望和痛苦和……不敢置信。
“元夏,怎麼舍得,師尊夫妻離散……”
少女輕聲呢喃著。
感謝“慈恩寺我是美味”打賞的500點幣!
感謝“左丘明月”打賞的500點幣!
感謝“歲圖”打賞的100點幣!
彆急,有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