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黑發小女孩茫然無措地看著方才還抱著自己的師尊,重重地親了自己一口的師尊,轉眼間就抱上了鳳儀,臉上似乎還尚存師尊溫暖的唇息……
現在,便和昨天一樣,站在冰鏡之外,眼睜睜地看著師尊瞪著師姐,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站在那裡心如刀割。
師尊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其實自己什麼都知道……
小女孩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一雙清純可人的杏眸淚花點點,讓薑河都不由得愧疚自責。
可正是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更讓薑河下定了決心!
因為這意味著,衿兒的的確確就是見不得自己和彆人親密!
可真是個護食的小丫頭。
薑河決心讓她明白,身為師父,就不該是徒弟獨有的!
“剛剛親了衿兒,我也不能偏心,該親親儀兒了。”薑河手掌順著少女如剝殼雞蛋般嫩白的臉頰,滑到她尖俏的下巴上。
懶散靠在薑河懷中的鳳儀,渾身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什麼儀兒!惡心惡心太惡心了,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肉麻的詞叫我,真是受夠你了!”
每次薑河喊儀兒,永遠都沒什麼好事!
上一次他祭出蓄滿力的強弓,配合那雄壯地堪比拳頭大粗細的箭矢,鳳儀都不敢想,當薑河蓄弓射箭之時,那磅礴的力道能否將她的身子射得開裂!
念及此,鳳儀雙手雙腳就在薑河懷裡撲騰撲騰的掙紮起來,她的身子嬌小,都能在薑河懷裡翻個身,兩隻嫩白的腳丫死命踢著薑河下巴。
“臥槽!咳咳……”
薑河猝不及防,被踢得險些咬到舌頭,一時間忍不住想說臟話,可衿兒還在這,讓薑河硬生生的憋住。
他咳嗽一聲,握住金發少女的兩隻腳丫:
“彆鬨,衿兒還在這,打打鬨鬨成何體統!”
“嗬嗬,沒想到你這變態,還這麼在意在小徒弟麵前的形象啊。”
鳳儀拍開薑河的手,神色鄙夷。
這家夥不僅是變態,還喜歡腳!
可惡,以後自己一定要穿嚴嚴實實的襪子,憋一腳丫的汗水,看這變態還敢不敢抓她的腳丫,還敢不敢咬!
她忽然想起什麼,笑吟吟地在薑河懷中坐正,雙手攬住薑河的脖子,餘光瞥了眼發著抖的黑發小女孩:
“既然這麼在意,那你還想在她麵前親我?不怕帶壞小朋友了嗎?”
“親親臉蛋而已,你這家夥真是滿腦子不健康的東西呢。”
薑河白了鳳儀一眼,雖然他是想在衿兒麵前多和其他人親昵,但可不是說在衿兒麵前和彆人荒淫嬉鬨。
嗯……
除了白旻心那次,那次薑河是真上頭了,而且有冰鏡加上屏音法術,衿兒這個懵懂無知的孩子能懂什麼?
等等,似乎還有一次……
便是他化身小寶寶被蘇蘇哺乳之時,衿兒也在一旁,但那時並非薑河主觀意願,他是真沒發現衿兒。
“嗬。”
金發少女輕笑一聲,她吐氣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彆怪我了。”
這家夥什麼意思?
薑河還沒深思,下一刻一雙柔嫩的唇瓣就主動地送到嘴邊。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家夥不僅在親,還故意忍不住發出奇怪的輕哼!
“吸,,,“
看似可憐的黑發小女孩,眸中的水色反而在這一刻漸漸消失,變得冷漠。
那些示弱的顫抖,也在這一刻不知所蹤,她靜靜地看著師尊和彆人親昵,臉上再無一絲難受。
又變成了以往那個冷淡的小蘿莉,而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
師尊,生病了,衿兒,必須治療師尊。
“唔——衿兒還在這!”
薑河捧住少女臉頰,強行將她分開,隻見少女臉上的神情得意異常:
“哼!這就頂不住了?沒用的老爺爺,對了,鳳嚴似乎就比你大五六歲呢……叫老爺爺也沒什麼問題吧?”
鳳儀想開了,反正怎麼樣都逃不了他的魔爪,那不如自己占據主動權,免得落入被動的局麵。
“——”
誠然,這樣做非常惡心。
但鳳儀自己都數不清她和薑河二人之間都經曆過多少次了,以前在竹山之時,甚至會故意惡心自己!
那時候的鳳儀,惡心到恨不得自裁當場。
但是多次之後,她竟然習以為常了!
甚至能從薑河身上,品嘗到一種甘甜而奇異的芬芳,就像是……白旻心的體香一般。
哪怕鳳儀闖蕩朱明域上下,她都從未聞過比白旻心體香還要讓人上癮的香味,可如今薑河卻同樣帶著這種香味。
“鳳儀,你就不擔心帶壞衿兒嗎?”薑河看得有些惡心,正常接吻和她這樣吸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好吧。
“那關我什麼事?”鳳儀得意地吐出舌頭,用食指扒拉著下眼瞼做著鬼臉,渾然一派混世魔王的作風。
“可你以後是衿兒的師娘呀,就和蘇蘇一樣……”
薑河忽然有些渾身不自在,就像被某種在捕獵的凶獸盯上一般。
他餘光悄悄地瞥了一眼,隻見黑發小女孩精致的臉蛋上似乎蒙著一層灰色的陰霾,讓人看不清神情,唯有那雙黑的近乎純粹,仿佛在吞噬一切光線的瞳孔在陰霾之中靜靜地看著他。
“這是……”薑河頭腦開始暈沉。
而他抱著的金發少女還沒察覺到薑河的異樣。
她在聽到薑河話的那一刹那,整個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我是衿兒的師娘???
不知為何,金發少女忽然開始慌亂,不羈不束的心忽然被某種東西拽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將小舌頭縮回去,用衣袖趕緊擦著唇邊的殘留,就連坐姿都端正起來。
薑河揉了揉太陽穴,他奇怪地皺了皺眉心,但沒發現身體有什麼異樣。
倒是境界隱隱突破。
估計是修為快要突破前,肉體產生的異樣吧。
“嗯?你怎麼變得正經了?”
見鳳儀收斂起混世魔王的作風,正經地好似大家閨秀一般,薑河啞然失笑。
不愧是雙胞胎姐妹。
這對姐妹看上去完全是處於兩個極端的性格,可偏偏有著數不清的共同點,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麵麵。
譬如……
她們似乎在心中都很在乎師娘這個名份。
不,或者說是她們很重視“長輩身份”。
這對姐妹自幼父母雙亡,之後的處境則是一個比一個艱難。前者在鳳族飽受排擠,後者在朱明域四處流亡。
加之她們父母在時又對她們竭儘疼愛,由此產生強烈的對差讓她們印象深刻。
既渴求、憧憬、緬懷著昔日的父母,又下意識在給這層身份賦予一種神聖性。
當自己忽然也被加上這層“神聖的身份”之時,她們便不由自主地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