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稍帶著點嫌棄內視還在滴溜溜轉的珠子,自從薑河發現崛起不能後,他無時無刻都在祭煉玄黃珠,然而,卻沒有任何作用。
這珠子,憑什麼能和蕭黯的神劍相媲擬!
除了瑟瑟這方麵比較強,可其他的則就一言難儘……
而且,會瑟瑟也未必是好事,一不留神,便落入徒弟的魔掌之中!
還是蘇蘇好呀。
薑河將滿頭霧水的金發少女攬入懷中,少女眨巴著好看的琥珀眸子,仰著小臉不解地望著他。
“就是想抱抱蘇蘇了……”
薑河輕點少女的鼻尖,寵溺道,
“就知道某個家夥會搶走你的酥糖,我順手多買了一些,等下要不要我喂給蘇蘇吃?”
“好……”金發少女依偎在他的胸膛,輕聲呢喃。
鳳儀咬的牙齒嘎嘣作響,她總感覺自己不該在這裡,更應該在元夏的行宮中被元夏吊著!
“行吧,你說的都對好了!蕭黯是壞人!我也是壞人!”
她摸了摸眼眸,氣憤地推門而出。
“啪嗒!”
隨後,薑河便聽見隔壁的客房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你姐姐今天是吃錯藥了麼,還是來了癸水?”
任薑河怎麼想,也想不到鳳儀會有一天悄咪咪在內心吃自己妹妹的醋。
少女眼眸光彩黯了黯,她抿著唇瓣,將小臉貼在男人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忽然小聲開口:
“等下你過去陪一下姐姐,稍微安慰一下,她應該就不會生氣了……”
薑河嗤之以鼻:
“我要是過去,那家夥不把我臉皮撕破,都算她心情沒那麼差了。”
“彆總是那家夥那家夥啦,姐姐聽著心裡也不舒服。她本來就自由自在慣了,現在卻忽然被約束住,心頭難免不痛快。乾脆,就像以前一樣喊儀兒吧?”
金發少女蹭著薑河的胸膛,腮幫鼓鼓的,但還是溫柔地勸說著。
薑河一時有些遲疑,以前他喊儀兒那可都是故意惡心鳳儀,她聽著豈不是更不痛快?
但這對姐妹心念有所相通,蘇蘇應該比自己更懂鳳儀內心感受,更何況蘇蘇向來不會瞎說話。
也罷,彆的不說,就衝鳳儀幫過他不少忙,如今,她也是衿兒的師娘之一,自己合該對她溫柔些。
就連徒弟那麼大的脾氣自己的受得了,還受不了鳳儀這隻毒舌的小鳳凰?
——
另一隻金發少女憤憤地趴在被上,小拳頭不停錘著被子,碎碎念著:
“死薑河,臭變態,為老不尊的流氓!”
她眼尾泛著紅,肩膀不停聳動著,很是委屈。
雖然……雖然自己是為了妹妹才勉為其難當他的道侶,可憑什麼這麼對自己嘛!
就算以前做了錯事,可該受的懲罰自己也承受了。
相反,她還儘心儘力地為薑河做了不知多少事情!
“我恨……”
少女的話還沒說話,薑河便輕輕推開房門,咳嗽一聲:
“咳咳,儀兒,方才是我說話不客氣了。”
“啪!”
金發少女用力地將枕頭砸了過來,氣聲道:
“彆這麼惡心的叫我!我寧願你叫我某個家夥!”
她將臉埋在被中,深深吸了口氣,眼尾鼻尖因為委屈而泛著的紅悄然散去,再抬頭時,又是那個一臉不屑鄙夷的小鳳凰。
金發少女抱著雙臂,一張小臉繃著緊緊的。
可薑河不是傻子,相反,在不斷和徒弟敏感的內心接觸的過程中,他也漸漸能察覺到女孩家的心理。
可他有點不敢相信,鳳儀……難道真的喜歡自己嗎?
這個家……
薑河忽然想起蘇蘇的叮囑,強行讓腦筋轉了個彎。
這個丫頭,不是喜歡楚岺?
薑河歎氣一聲,他無視少女冷漠的表情,坐在少女的身邊:
“儀兒,之前我滿腦子都是蕭黯一事,沒來得及照顧你的情緒,是我不對。”
他……還會對我認錯?
金發少女小臉繃得越發緊了,嬌臀朝著遠離薑河的方向挪動了一寸,抿著唇瓣不說話。
“比如,剛回來時儀兒說自己受傷,可我卻對此絲毫不關心……”
薑河這真是昧著良心說瞎話了。
因為鳳儀本來就是裝傷……
可實際薑河也明白,他先前忽略了一點——哪怕他分明知道這丫頭是裝的,這丫頭也知道自己是裝的,可若是他不關心,鳳儀心底依然會不舒服。
“哼!”金發少女淺淺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可惡……
薑河覺得自己有些窩囊,在蕭黯執神劍和陰陽聖子一較高下之時,自己卻在討好小姑娘……
但坦白而說,薑河其實甘之如飴,他對他身邊每一位少女——哪怕是接觸最少的楚岺,都有著疼愛與喜歡。
嗯,也包括鳳儀。
隻不過以往兩人之間的相處,處處都帶著火藥味,讓薑河有些不適應將兩人之間的關係,由敵人轉變到道侶。
薑河握住少女的小手,輕聲道:
“而且,儀兒分明是我薑河的道侶,可我平日裡卻要麼直呼其名,要麼喊著這個家夥……”
“誰是你道侶呀!”
金發少女抽動著手,似是發覺薑河握的很緊,她努力嘗試掙紮了一下,便任由薑河握著了。
她咬著牙,氣鼓鼓地望向薑河:
“過來!”
薑河:“?”
他剛遲疑地湊近少女,便覺一陣香風撲麵而來,少女竟是直接親上他的唇瓣。
她用力撕磨了下薑河的唇瓣,才重重鬆開。
隻聽得她惡狠狠地道:“你是我的道侶,而不是我是你的!”
薑河微微一愣,無奈笑了笑:“都依你。”
他捧住少女臉頰,少女眼神慌亂一瞬:“你……你要乾嘛?蘇蘇還在附近……唔……”
熟悉的纏綿與相渡。
其實,若仔細去數,他和鳳儀之間的接吻,遠超其他所有的少女的總和。
分明不是與他關係最密切的,卻反而有這般結果,讓薑河都不由得感慨一番。
良久後。
金發少女眉心一皺:“不對!薑河,你是不是在糊弄我!那裡……為什麼沒動靜!”
薑河眉頭不由跳著,這丫頭以前那麼厭惡,怎麼今天還偷偷的摸了下?
他扼住少女的手腕,抽了下嘴角:
“最近在修身養性,克製己身,你也知道,我被元夏囚禁了那麼多天,身體受損太多,需要修養一番。”
“嗯?她囚禁你時,對你做了什麼?”
金發少女的瞳孔漸漸放大,她想起來了!
在自己被薑元夏囚禁的時候,她曾親眼目睹,薑元夏是如何對待薑河!
那個少女的變態程度,幾乎和薑河有得一拚了!
少女的眼神不由得帶上了一絲憐憫:
“難怪……怪不得你這樣的變態,竟然不會獸性大發,讓我想了半響都想不通……”
在少女越來越憐憫的眼神中,薑河老臉一黑,落荒而逃。
……
“薑河~辛苦你啦!”
蘇蘇的甜美笑容,讓薑河心頭的鬱悶散去。
他終究是正常男性,怎麼可能會不擔心自己真的廢了?
他舒服地靠著椅背上享受著少女的服侍,少女捏著熱毛巾,仔細地給他洗著臉,一邊叮囑著:
“天色已經晚了,你沒日沒夜駕駛破界舟那麼多天,今晚記得好好休息。待會我帶著衿兒去和隔壁的姐姐一起睡哦。”
“知道了。”
薑河在熱毛巾後悶聲道,他頗為複雜地看了一眼無辜的黑發小女孩。
要不是衿兒,想必他今晚便抱著香香軟軟的蘇蘇一起睡吧……
此時,薑河隻覺有一團火焰燒著心竅——固然,他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可偏偏卻對此還有正常的欲望,兩者相加,才最讓人折磨。
他本來今天晚上還想和蘇蘇深入的互動一番,再來以此檢查一下身體呢。
“再來洗腳哦。”
鳳蘇蘇搬來一個矮腳凳,坐在薑河的腿邊。
先是將小木盆放在腿上,再將他的鞋襪褪淨,小心地捧著薑河的大腳丫放進溫熱的洗腳水中。
“咳咳,蘇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薑河一驚,將臉上覆著的毛巾拿下。
金發少女卻是倔強的搖了搖頭,淺淺笑著:
“其實蘇蘇以前就想過,等長大後……待夫君忙碌一天歸家,能親手給夫君洗漱呢。”
“你這丫頭的夢想,怎麼都這麼奇怪啊。”
薑河苦笑地摸著金發少女的腦袋。
“師尊——衿兒也想——”
忽然,黑發小女孩捏著他的衣角,仰著精致無暇的小臉眼巴巴地望著他,漆黑好看的眼睛帶著一絲絲希冀。
說不出為什麼。
薑河心頭莫名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