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你彆摸我!衿兒和小粉蛇還在這裡呢!”
樹梢下的馬車,傳來少女的歡聲笑語,好不熱鬨,讓“劍拔弩張”的二人都愣了愣。
“嘿嘿嘿,笨蛋妹妹,你喊錯了,我現在是你爹!嘖,這麼小還不給摸,摸摸才能變大,你懂不懂啊!“
鳳儀癡癡地笑聲傳入薑河的耳朵。
薑河老臉一黑,這鳳儀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連自己的妹妹都要搓油!
薑元夏若有所思地望向馬車,忽然一笑:
“這馬車裡麵的人,便是過來接應你的吧?你說,要是我把她們都殺了如何?”
事情到了這一步,薑河反而不慌了。
少女的威脅聽起來很可怕,可也就那麼一回事。
雖然鳳儀兩姐妹易容,可小粉蛇和衿兒還是原本的容貌,但凡元夏看了她們一眼,就會明白自己的身份。
屆時,薑河麵臨的麻煩就迎刃而解。
誰料,在薑河不以為然的時候,黑發少女一言不發,悄然伸出纖纖玉手,正對著那輛馬車。
手掌間,無聲無息的凝聚著一團漆黑凝聚的靈光,高度凝練的靈力都讓虛空混亂,可偏偏這強度不凡的秘術,無聲無波,讓馬車內的少女絲毫沒有察覺。
而薑河站在薑元夏的身邊,自然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完了!
元夏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不會要直接一巴掌拍癟馬車吧?
薑河驚駭不已,暗中準備好了催動玄黃珠。
此時的薑河今非昔比,尤其在和旻心雙修後,更是得到她的部分破法神力,配以元丹真人精血,是完全可以掙脫元夏的束縛。
但問題來了,薑河既然知道來襲者是自己的大徒弟,那有必要浪費珍貴的精血和元夏殊死一搏嗎?
其實,相比與薑河,此時最緊張的是薑元夏。
黑發少女的呼吸悄然停滯,她的眸光掠過一抹掙紮。
要不……
趁著這個機會一巴掌將這些女人全部拍死?
反正,自己沒有認出師尊,同樣不知道馬車裡坐著的是鳳家姐妹。
都是師尊他們要易容,怨不得元夏呢。
隻要拍死她們,師尊就隻有她和旻心了,而旻心這個笨師妹,可是好對付的很啊……
“盯——”
就在兩人各自糾結之時,馬車上的小窗窗簾,被一隻白軟軟的小手拉下,一雙水潤漆黑的杏眸,從窗簾之內朝這裡望來。
那對黑眸,在看見兩人時明顯一愣,似乎是不經意間瞥見他們,隨後落在黑發少女掐住男人脖頸的手上時,更是慌亂起來。
黑發少女掌心靈光一顫,繼而熄滅掌心。
這是衿兒!
薑元夏連忙傳音道:“衿兒,師姐是在逗師尊玩呢。師姐知道他是師尊,衿兒就當幫幫師姐,不要對師尊說哦?”
“嗯?”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眨巴著眼睛,不怎麼明白師姐的惡趣味。
見衿兒有反應,薑元夏才鬆了口氣。
彆看衿兒平時沉默寡言的,可她無疑是很在乎師尊的,若是她以為自己要傷害師尊,必然著急地出聲提醒,那樣,可就把自己的計劃全毀了。
等等……
薑元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剛衿兒是不是對她傳音了?
她不動聲色地再次傳音給衿兒:“衿兒,你現在能傳音了?”
修者隻有到築基期,才可傳音,可問題在於衿兒分明沒有修為!
要麼是衿兒故意隱藏了修為,要麼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
衿兒為什麼隱藏修為?
小姑娘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微斂眸光,繼續傳音道:
“衿兒不知道……”
“這……“
薑元夏頓了頓,但眼下還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
她嗅了嗅身邊師尊的氣息,在熟悉的,令她癡迷的體味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脂粉味。
黑發少女原本享受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下去,
“衿兒,你回去坐好,把窗簾拉下去,等下師姐就帶著師尊來見你了。”
小姑娘很聽話,依言照做,乖巧地拉下窗簾,又回去坐好。
而在窗簾後,平靜的表情立刻籠罩上一層無形的陰霾。
僅隔著一道窗簾,薑河兩個徒弟的表情,卻不約而同的一致。
“現在,是時候懲罰了……”
薑元夏心中默默念著。
如何懲罰師尊是一個問題,她舍不得像旻心那樣直接打師尊,不忍心看到師尊有一丁點兒的不難受。
若不是因為這個,她早就把師尊身邊的女性全圖圖了,這樣比囚禁師尊更顯得高效。
不行!
薑元夏痛恨自己的軟弱,若一直不忍心傷害師尊,她又怎麼能和師尊永遠的在一起?
譬如上次的囚禁,要是旻心的話,早把師尊的手腳砍斷,無視他的一切掙紮,帶著師尊去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隱居。這樣,師尊怎麼可能逃的了?
今天……
她要嘗試下欺師逆祖,鍛煉膽量!
剛好在師尊眼裡,她不知道他是師尊,俗言道,不知者無罪!
這樣的話,師尊應該不會怪罪她。
薑元夏瞥見馬車車簾被小姑娘悄悄拉出一道縫隙,正在偷窺著。
剛好,趁這個機會,讓衿兒知道她和師尊的關係。
少女帶著微不可查的心虛,忽然開口道:
“唔,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說,那我隻能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了哦?”
“嗯嗯嗯?”
薑河剛因為元夏收手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元夏的懲罰?
薑河很難不想起喬喬,難道元夏要把自己煉製成薑河牌棒棒?
“月華殿的遺產給了我不少收獲呢,血脈之學,高深莫測,前不久我根據月華殿的血脈秘法,曾親自煉製出一個小玩偶,送給最愛的……師尊。”
在薑河越來越驚恐的目光中,少女娓娓道來,眸光中,閃爍著奇怪的神采。
完啦!
“最近,順利接收完月華殿的遺產,我又有了新的發現呢。“
談笑間,薑元夏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瓷瓶,她望向薑河,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