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軸發出艱澀的吱呀聲,急促腳步如驟雨般穿透玄關。
薑河能清晰聽見鞋子碾過木地板的響動,那腳步聲匆匆忙忙,徑直朝臥房奔襲而來。
“哪來的賊子!”
清脆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薑河的耳中。
薑河觸電般地從椅子上彈起,膝蓋磕在檀木桌角的鈍痛異常真實,這讓他渾沌的思緒裂開一道縫隙:
“可這.這分明是我的臥房?“
冷汗順著脊椎蜿蜒而下。
他忽然意識到某種悖謬,他的夢境和尋常人不一樣,真實的和現實一般無二。
因此,並不會和尋常人夢境一般,可能會有其他角色。
可如今一向是獨屬於他和衿兒的夢境,怎會憑空冒出個暴怒的闖入者?
薑河指尖無意識撫過懷中女孩絲綢般的黑發,某種冰涼的違和感在胸腔蔓延。
門鎖轉動的金屬顫音突兀響起。
霎時間,整片空間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墨畫卷,電腦屏幕的熒光開始汩汩流淌,房間牆壁扭曲顫動。
天旋地轉,薑河頭腦暈眩,踉蹌著扶住桌腳,還沒來得及攙扶抱著的黑發小女孩,便看見她正化作細碎的星塵,那漆黑的杏眸異常平靜,還醞釀著一絲埋藏至深的憤怒。
“彆——”
聲音卡在喉間,扭曲的時空讓薑河視線模糊一片,最後映入眼簾的,是門縫外翻飛的紫色長發。
……
“呀!!”
薑河再次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從搖椅上彈起,便聽見身上傳來小旻心的嬌呼聲。
“師尊,小心!”
以及大徒弟薑元夏的驚訝提醒聲。
什麼情況?
清醒過來後,第一時間,薑河感受到無處不在的緊實感以及緊貼在身上嬌軟的身子。
“放開我!快放開我!”
兩個小拳頭不停在他胸口上砸著,小旻心臉蛋紅潤,眼神尚且迷茫,但在此時卻完全清醒過來。
不行……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要變成冰糖葫蘆上的葫蘆了!
原來薑河是躺在搖椅上,而小旻心是坐在他的身上。
可若是薑河突然站起,那小旻心的全身重量,便彙聚成一點。
無論是以前的旻心,還是現在的旻心都難以承受得住壓力彙聚一點的感受。
銀發小女孩緊緊抱著男人的脖頸,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身體抬高一些。
好不容易拉高了一下身子後,男人卻忽然捧住她的白嫩腿兒,輕輕往上踢了一下——儘管是往上踢,可偏偏反而讓小旻心的努力全部前功儘棄。
嬌小身子反而一下子落了下來,驚得小旻心蹬直了足兒。
“嗚嗚嗚,你欺負我……姐姐救救旻心!”
銀發小女孩哭的梨花帶雨,揮舞著小手,向身側的黑發少女求救。
可薑元夏哪裡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她本來就很心虛,更沒想到師尊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按她的估計,師尊起碼還要有半個時辰才會醒來,可偏偏為什麼在她們師姐妹二人正儘興的時候醒來?
黑發少女不動聲色地將掉落至膝彎的小褲踢起,弱弱地道:
“師尊……你聽元夏解釋……”
“這個時候還解釋什麼啊!姐姐,快救救旻心……旻心,感覺肚子一動一動的,好可怕……”
伴隨著薑河托住小旻心的屁屁,銀發小女孩幾乎都說不出話來了。
她自己欺負薑河,肯定不會像薑河欺負她一樣大手大腳的。
隻是小心翼翼地嘗試著。
就是這樣她都很不適應,更何況現在的薑河直接讓她坐在他的身上呢——這時的薑河,可是站立形態。
“無需解釋,師父都曉得。”
薑河緩了一會,大概弄清楚眼前的發生的事情了,他牢牢圈住小旻心纖細的腰肢,有些感動,
“還是元夏貼心啊……”
“呀?”銀發小女孩都忘了掙紮,鳳眸中尚且含淚,傻傻地抬頭望了男人一眼。
“嗯?”黑發少女捏著裙角,本是欲言又止,現在卻滿是迷惑。
“都怪師父。”
薑河如此說著,讓兩個女孩都迷茫起來,他歎氣道,
“如今的旻心,需要為師每日雙修,可今天卻不小心睡過頭了。一定是元夏心憂師妹,特地設法讓小旻心過來和為師雙修。為師有罪啊!沒能承擔起屬於師父的責任。”
元夏真是小棉襖啊……
他可是知道,小旻心是有多排斥自己。
而且元夏一直對他有占病態般的情感。
可就算是這樣,元夏都強忍著內心那些病態情感抵觸,想方設法讓厭惡他的小旻心主動和自己修行。
真乃修真界好師姐!
黑發少女抽了抽嘴角,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要是師尊知道……她隻是想享受一下,看著摯愛之人和人雙修之時內心的痛苦而已,師尊不會以為她是變態吧?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允許!
哪怕自己確實是變態,可她也不想讓師尊認為她是變態。
於是,黑發少女深呼了一口氣,唇角勉強勾起笑意:
“不,不是師尊的錯。元夏還擔心,這麼做會惹得師尊不快呢……”
“沒辦法,為了小旻心,師父再怎麼委屈也是值得的。”
說著,不由得痛快地捏了下銀發小女孩挺翹的桃桃。
“嗚嗚嗚,大變態,旻心不要坐你身上……”
白皙小巧的玉足,伴隨著小旻心的哭喊聲,在薑河腰後來回顛簸。
然而,此時無論是薑河還是薑元夏,都有意無意地忽視著這哭泣的銀發小女孩。
良久後。
“旻心,師父這可是為了你好啊……”
薑河理直氣壯,卻也有一些心虛地給銀發小女孩洗著澡澡。
現在的小旻心已經無力反駁薑河的話,兩眼無神地靠在浴桶邊緣,任憑薑河為她搓著澡。
身子還隱隱有些抽搐。
害……
這一點小旻心還是遠不如旻心啊。
旻心的承受能力可是很強的,若旻心落入現在的處境,必然需要薑河費勁所有手段才行。
而現在,他隻是略微施展了五分之一的拳腳,結果小旻心就承受不住了。
忽然,薑河想起什麼,一邊拉開女孩潔白的藕臂,為她洗著嬌嫩白皙的腋下,一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