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回不來了,那該如何是好?
總不能砍了重新長回來吧。
“噗嗤——”
金發少女蹲在地上,忍不住輕笑出聲,她手指纖柔,揚起小臉狡黠一笑,“真的不要嗎?”
嗯……
都說神感教嗜好玩弄人心,他看這鳳儀也差不到哪裡去!
“咳咳,勉勉強強還是可以的。”薑河咳嗽一聲。
“可是……會不會耽誤時間呀?”這時候金發少女反倒不情願起來,捏著下巴猶猶豫豫地道。
這家夥,分明是故意的!
薑河望了望暮色,略微估計了下時間:
“不會,本來就要等夜深再去,所以耽誤不了太多時間。”
“嗯……萬一衿兒出來尿尿,看見了怎麼辦?”
金發少女有一下沒一下用柔嫩的食指敲著,似乎很是不情願。
可惡!
衿兒怎麼會現在起夜?
薑河眯起眼睛,忽然伸手按住少女毛茸茸的金發腦袋。
金發少女尚在得意洋洋之中,不明所以地抬起雙眸,卻見身前的男人陰險一笑:
“既然不願鍛煉手部,那就鍛煉一下其他地方吧。”
“誒?”
良久後,兩道黑色身影乘著暮色出現在蒙定郡內。
其中,身材嬌小的黑影尚在輕輕咳嗽,兜帽之下,是一張精致嬌俏的臉蛋。
少女氣鼓鼓地道:“你這混蛋!你到底多少天沒有洗澡了,怎麼……怎麼……”
薑河頗為納悶,他身上可沒體味。
不過沒多久就回過神來,估計是衿兒不小心沾在他身上,從而留下了氣味。
可衿兒也沒味道啊……
“彆瞎說,哪有什麼臭味。”薑河沒好氣反駁。
“我又沒說臭味,我是說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可你哪有這種體香……那一定是沒勤洗澡,從其他地方沾上的!”
鳳儀理直氣壯,隨後冷哼一聲,
“不跟你爭辯了,先看看這丹心閣是什麼情況。”
對於潛入探案這種事情,鳳儀倒是很擅長,況且她還會易容術,能減少風險。
畢竟還有一個胎丹境真人正趕往蒼平城,他們行事還是要儘量穩妥點好。
這也是薑河之所以讓鳳儀陪同他來的原因。
不得不說,這丫頭倒的確專業,看來以前沒少潛入彆人家中偷竊財物。
嬌小少女手執靈盤,落在丹心閣外牆彆院,絲絲縷縷的靈力,自牆上溢入羅盤內。
“嗯。算你走運,這是二階法陣金罡陣,以前在海州時我恰好破解過這種陣法。”
鳳儀凝望著羅盤上亮起的金白光芒,鬆了一口氣,繼續解釋道,
“尋常法陣,破開易,難的是如何不驚動主人的情況下破解。而這金罡陣最麻煩的,是陣樞裡藏著七道回環靈紋,隻要錯一道,便會驚動主人。”
她手指在羅盤邊緣快速劃動,靈力絲線如同活物般鑽入牆體。
牆體突然發出金石相擊的嗡鳴聲,但好在鳳儀早已布置隔音法陣罩住此處。
“唔——”
少女星眸一亮,牆麵上的靈力光澤絮亂片刻,她將羅盤置於牆麵上,那些靈光頓時如潮水分開,避開羅盤處,
“哼,我就知道,這陣法裡還嵌套了另一陣法,快走,我們隻有半柱香的時間。”
“好!”
薑河抓住鳳儀的手腕翻身躍起,自羅盤打開的缺口落入閣內。
他不由得對鳳儀的手段頗為驚豔。
要是他在青木城時有這能力,何至於苦巴巴的擺攤賣符?
這家夥隻要沒靈石了,隨便找個豪門大戶家進去一逛就好,這些陣法對她形同虛設一般。
隻可惜他的化虛還沒有滕真意那麼變態,否則這些陣法都不需要破解,直接進去都可以。
丹心閣內部靜悄悄的,雖然他們還在外院之中,但已經聞到空氣中彌漫著草藥味。
“閣內還有一個築基後期的修者坐鎮。”
薑河閉目感知了下,此時他足有元丹級彆的戰力,完全可以在不驚動閣內的情況下,探查全閣。
鳳儀舒暢的伸著腰肢,吧咂了下嘴:
“好久沒做這種勾當,真讓我懷念啊……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為何不乾脆直接將葉家人全抓來得了,直接威逼利誘,看他們說不說。”
呃……
真是近墨者黑,鳳儀在魔道混久了後,已經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
薑河沒好氣地道:“我要是這麼做,秦家彆說幫我,估計都要和神感教一起殺我了。”
他又何嘗不想直接抓了葉家老祖,奪得火種?
“你確定那小姑娘還在閣內嗎?”
鳳儀抬眸望向眼前的丹心閣,暗自咂舌,這樓足有五層之高,而在樓頂,她也隱約察覺到一股築基期的氣勢,隻不過不像薑河一樣,能感受到那人的具體修為。
不過,現在的她,完全不懼任何築基境的修者。
“嗯,我也打聽了一下,丹心閣的藥童基本都住在閣內。”
薑河點頭,牽著金發少女的手兒,謹慎地深入閣內。
與此同時。
在丹心閣某個漆黑的房間內。
“瀟瀟,你還沒睡著嗎?明天我們就要去煉丹,你咋還不休息啊?”
李芝芝戳了戳和她同睡一個床榻的小女孩,她嘀咕道,
“奇怪,以往你都是睡的最勤快的那個,睡覺還死沉死沉的……”
被喚做瀟瀟的女孩,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
“芝芝,你確定明天我們是去煉丹嗎?”
“可每次管事過來,第二天咱們就有人跟著管家離開啊,不是去煉丹,還能是乾什麼?”李芝芝大眼睛眨了眨,一臉的憧憬。
“但你見過他們回來嗎?或者在蒙定郡內遇到過他們嗎?”瀟瀟依舊滿不在乎,她翻了個身,直直地望向窗外。
月光照射在女孩臉上,她的容貌平平,但卻有一雙漂亮的酒紅色眸子。
李芝芝撅了撅嘴,不開心地抱住身側的女孩腰肢:
“你才來五天,怎麼可能比我還懂呀!他們肯定是成為尊貴的煉丹師,怎麼可能會回到這裡繼續當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