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管她,又犯病了。”
“……”
是九漁師妹的話……
倒也可以理解
寧挽竹調整了一下心態:“劍祖前輩,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
“問吧。”
“您……有想過追尋歸鄉之路嗎?”
淵對這方麵的執念,她作為陪伴他最久的人,一直都是看在眼中的。
“看來上次淵並沒有和你聊太多我和他之間的對話。”
“畢竟是您的隱私。”
淵是劍祖前輩的同鄉,自然可以問。
但她是晚輩,從淵那兒詢問相關的事情就顯得僭越了。
“想過,但還不是時候。”徐邢道。
果然如此……
“多謝前輩。”
“淵的修行年月太短,所以對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如果知曉一切的話,他應該也會選擇留下來的。”
“嗯……”
“那麼,我也問個有些冒昧的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或不回答。”徐邢忽然道。
寧挽竹一頓,卻並未說話,等待著徐邢的詢問。
“他有說過,自己會回來嗎?”
沒有絲毫猶豫:“有的。”
至此,徐邢不再多問,拍了下池九漁的後腦勺。
“走了。”
“師叔你又拍我腦袋!”
池九漁為了保護自己超凡脫俗的智慧不再受到損傷,選擇大聲斥責師叔的這種不正確行為。
呼~!
一陣清風拂來,兩人隨之消失不見。
“……”
寧挽竹沉默了一會兒,抱著玉書轉身,順著山間小道下山。
兩側茂盛的雪桑樹發出‘沙沙’的樹葉摩擦聲,因為還沒登頂,所以下山的路並沒有用多長時間。
山下來往的行人很少,寧挽竹在路邊找了張沒人的長椅坐下。
盯著玉書的表麵猶豫了好幾秒,但最終還是翻開了它。
溫潤的玉書頁麵上,是一行行流溢著金色光芒的文字。
光芒落入眼中的瞬間,她隻覺眼前一陣恍惚,好像看見了一名熟悉的紫眸男子站在山頂。
…………
劍宗,內門。
劍尊大殿前。
池九漁手中拿著徐邢剛剛交給她的儲物戒指,左右張望了一下。
好嘛,竟然還真的回來了。
師父也真是的,明明讓自己跟過去也沒啥用,靈祖前輩見師叔的時候自己又不在他們身邊……
您最忠誠的徒兒雖然能力出眾,但也有心無力啊。
心裡腹誹著,她探出一絲神念沒入儲物戒中。
師叔說這是靈祖前輩送給師父和她,還有小雲露的一些禮物。
一些玄燭果,幾尾靈魚……
靈祖前輩還是那麼大方。
上次賣那鳳凰羽的時候她恰好瞧見有人在求購玄燭果,那價格老誇張了!
還有這些魚……
反正給師父養也是生不如死,還不如自己給它們一個痛快的!
一邊想著,池九漁一邊朝大殿內走去。
這次倒是成功在往常打坐的地方見到了師父,還有小雲露。
就見彆雪凝平常的那個位置,在她身前不遠處端坐著張雲露,似乎是在請教一些修行上的問題。
“師父!”
彆雪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嗯。”
池九漁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走到張雲露附近坐下。
“師叔在把我送我回來後就走了。”
“我知道。”
“靈祖前輩還送了咱們一些禮物呢。”
說著,池九漁將儲物戒內的一部分玄燭果取出來,又取出了一個裝著靈魚的水箱。
彆雪凝隻是掃了一眼。
“我不需要,你們分了吧。”
“好嘞!”
就知道會是這樣。
正當池九漁抱起玄燭果準備再將其收起來的時候,彆雪凝看向了張雲露。
“正好你師姐回來了,為師和你說個事。”
“您說。”
“你師叔之前去清墟,找到了你父母的屍骨。”
清冷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道場中,張雲露的神情有些茫然。
池九漁一頓。
不是啊師父,這種事就這麼簡單說了呀,您要不鋪墊一下下呢?
“聯係你兄長,來一趟劍宗吧。”
彆雪凝取出一枚儲物戒遞過去,張雲露茫然的接過。
“……好。”
“當年你父母為了尋找……”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像她當年給池九漁說她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