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當那根從天而降的氣運光柱砸入青州境內之時,原本無比興奮的侯勇始料未及,他直接傻眼了。
這怎麼可能?
是啊,一個不爭之人,沒有任何爭奪舉動,反而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拿走了這個本應屬於侯勇的寶貴位置,想來也沒有什麼事情能比它更荒唐了。
故而,侯勇此番來到餘陽關,自然是在鎮守關隘的基礎上,帶了一些小心思的。
那就是,他想搞清楚,這個讓自己半生心血折戟沉沙的年輕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林生淮在他的眼中,神秘、陰柔。
就如同地下暗河之中,冰冷的流水一般。
令人捉摸不透!
隻是,等侯勇到了餘陽關才發現,這南方聖人仿佛並沒有同自己料想的那樣,站在自己與眾人身前,高高在上的指點江山。
林生淮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就仿佛是事不關己,隨手掛起。
整座餘陽關的生死存亡,似乎都與這位南方聖人沒什麼關係。
林生淮想要的,仿佛隻有……
享受!
沒錯,先前侯勇從軍神何照夜的口中得知,南方聖人此刻正身處餘陽關最舒適的療養之地“江南彆院”之中,此刻正在修養身心。
越王殿下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
彆人都在討論如何征戰馳騁,信王趙臨風負傷參會,他侯勇也沒有擺資曆、甩架子。
憑什麼就你林生淮不行?
難不成,就因為他是南方聖人,高人一等?
若是如此,那也就罷了。
侯勇之前見不到林生淮,自然也就沒有與之真的計較,可現如今看著這個囂張之徒當著自己的麵溜走?
他越王侯勇,絕不答應!
西方聖人徐天狼都老老實實的落座參會了,你林生淮想溜?
做夢!
南方聖人有些懵了,身著青衫的年輕人回頭看著站在身後的侯勇,他剛想解釋,結果……
“啪。”越州君王突然拍桌而起。
侯勇麵色通紅,他抬手指著林生淮,直接開口質問道:“怎麼,南方聖人這是要去幽會小情人了,如此著急可對得起今夜即將慷慨赴死的在場修士麼?”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林生淮怔在原地,眼中一時間閃過了一絲慌張無措,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是。”南方聖人坦言說道。
他沒有解釋很多,隻是放鬆下來,與侯勇的質問坦言相對。
侯勇眉梢一挑,胸有成竹的樣子,顯然是早就料到了林生淮的對策。
善於觀察人神色細微處的老者不屑一笑,侯勇輕蔑道:“不是最好!既然不是,那還不快些停下來,老老實實的同大家開會研究?”
侯勇挑了挑眉,無疑已經把林生淮逼上了絕路,架在眾人跟前,令其左右為難。
在場眾修士無不驚愕,大家一齊看向了那個白眉老者,一時間都有些好奇。
這位越王殿下,憑什麼對一方聖人口出狂言呢?
林生淮逃會舉動雖然令人不齒,可是也著實沒有必要,如此大張旗鼓的把人往絕路上逼吧。
畢竟,今天早上還看到聖人出手,硬撼那道高達千丈的豬妖法相。
如此針鋒相對,屬實令人摸不著頭腦啊!
沒人清楚,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