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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末的天氣,十分寒冷。
東海之濱,泉州鐵劍門的百年地牢,頗為隱秘,修建在宗門內的一座湖泊之下,分外陰寒。
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陳萍,突然打了個哆嗦。
現如今,他的雙手被兩根粗壯的鐵鏈懸吊在了半空中,手腕處已經被勒出了鮮紅血痕,正在隱隱傳遞著刺痛。
地牢裡麵黑乎乎的,整個房間就好似是一個無比堅固的密室一般,隻有四麵牆壁和一扇厚重的鐵門,昏暗無光。
時間仿佛是消失了。
在這個封閉的環境裡,少年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每一分、每一秒……
都是煎熬!
白衣少年的雙腳此刻亦是被拉拽的離地而起,兩根冰冷的鎖鏈纏繞其上,將他整個人的身體都給拉成了一個舒展的“大”字形,清瘦的身影懸掛在空中,根本動彈不得分毫。
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陳萍皺了皺眉。
小傻子感受著被鐵鏈困住的手腳,剛剛從瞌睡中醒來的白衣少年,本想舒舒服服地伸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卻感受到了來自於全身的疼痛。
他的心情,頓時不爽了起來。
陳萍撇了撇嘴,下一刻,少年全身筋骨猛地發力。
這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家夥,竟是試圖直接掙斷身上的鐵索。
“嘩啦…嘩啦。”
鐵鏈的顫動聲,頓時便響徹在了整個牢房,緊接著又透過那扇厚重的鐵門,開始沿著一條狹長的地道,逐漸蔓延。
“踏、踏、踏。”清晰的腳步聲,突然從遠方響起。
在這條直通宗門地牢的狹長通道內,正在變得越來越近。
直到……
“踏!”
腳步聲戛然而止。
“咯吱,咯吱。”地牢的門鎖被三把精妙的鑰匙,同時轉動,總算是打開了。
片刻過後,一個手持火把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入了房間,他先是聞著那股濕臭的味道皺了皺眉,緊接著便走向一邊,用起手中的火把,點燃了牆壁上懸掛著的兩盞油燈。
“呼啦”一聲,整個牢房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
正在用全身吃奶的力氣,瘋狂拉拽著四根鐵鏈的白衣少年,突然之間愣了一下。
下一刻,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驟然在身前響起。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個白衣少年,緊接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身後那兩名負責看守地牢的長老,沉聲說道:“二長老、三長老。辛苦你們了。這件事情本宗都已經聽說,你們表現得得非常好,即日起修行俸祿提升一倍,希望二位可以早日突破四境。屆時我鐵劍門的實力,自然能更上一層樓!”
說到這兒,中年男人頓了頓,他抬手在白衣少年的小腹位置掐了一把,在感受到了少年那乾癟的肚皮之下,那種潛伏於丹田之中,氣息無比淩厲的劍氣之後。
中年男人滿意的一笑,他繼續對那兩位守在門口的年邁老者,開口說道:“現如今,既然本宗已經決定,連夜就要將這個白癡傻子給淩遲處決,那二位也就可以退下了。等下本宗要親自動手,將這個少年身上的血肉層層剝離,以達到剖雞取卵的目地,場麵血腥,建議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