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心裡清楚,沒必要問我。”對方冷冷地說。
“你來找他有什麼目的?”薑思宇心的話,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我不想殺你,但是我想拿到錢,你能配合我一下嗎?”對方說。
薑思宇大概明白了,對方是想拿到傭金後玩消失,既可以難道錢,有不至於攤上人命官司。
“你想怎麼樣?”薑思宇問道。
“你假裝死了,我拿到錢之後走人,你再活過來,咱們兩個各得其所。”對方說。
“可以,我可以配合你!”薑思宇認真地點頭道。
“你搞點羊血,在辦公室的地上和牆上,然後你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讓你的手下人去報警。最好搞的動靜大一點。警察來了找不到你,他們會懷疑有人殺人滅屍。這樣我的雇主把錢給我了,我就走人。然後你再出來,報警還是報複,你都隨便。行吧?”對方看來已經構思得比較成熟了。
“行!”薑思宇點頭道。
“最好在三天內就能搞定!”對方說。
“好!沒問題。”薑思宇說。
辭彆了這個神秘人,薑思宇知道,他不能現在去報警,因為他一去報警,這個人就會跑掉了,胡大銘肯定還會再找彆人來殺他,他必須按照這個殺手的要求,等他拿到錢了,他再報警。
這樣這個殺手不會恨他。
當警察開始調查後,他便對警察說,胡德理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當天就去村裡買了一桶羊血,趁著晚上沒人注意的時候,便把羊血甩在了他臥室的牆上和地上,門外的地上也搞上了一些。
然後他給一個蘇青打電話,讓蘇青明天上午到他的臥室取一個他剛簽字的報銷單。
當天夜裡,他便偷偷地開著車離開了額旗納,連夜趕到了酒全,找了一家不要身份證的小旅館躲了起來。
他把手機的**拔了。通過旅館裡的網絡來觀看他的小院子裡的監控錄像。
第二天上午上班後,他通過錄像看到了蘇青果然按照他的要求來到了他的臥室。
然後就慌慌張張地往外跑。
他知道,蘇青肯定得報警。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後,額旗納派出所的曹所長帶著一群人衝到了薑思宇的臥室。
薑思宇看警察在他的院子裡拉起了警戒線,他心想,看來警察真的認為他可能被殺了。
按照殺手的要求,他得在小旅館裡躲一周。
可是他剛躲到第三天,酒全的警察就衝進了小旅館,把他糾了出來。
他馬上向警察交代,說是一個殺手逼著他這麼乾的。
警察連夜對他進行了審訊,並且一邊審訊他,一邊把額旗納這一帶能調出來的錄像都調出來,核對他的口供。
警察擔心薑思宇殺了彆人。
不過後來警察發現了,薑思宇臥室的那些血跡確實是羊血,這才徹底相信薑思宇,才把薑思宇放了回來。
於是警察開始按照薑思宇的口供,開始調查胡德理,發現胡德理全是給一個叫孫峰的人轉了五十萬元,而孫峰現在確實失蹤了。
你彆看胡德理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但是他膽子小,被警察一咋呼,馬上就嚇尿了,立馬就把雇凶殺他的事情交代了。
而且他這一次也承認了自己就是胡大銘,確實他父親把轉移的資產偷偷地轉給了他。
這一下可不得了,胡大銘金口一開,一下子牽連出大理市一大堆人,包括公安局的、銀行的、政府的。
薑思宇心想,你胡大銘要是不找殺手殺我,可能這些事都不會發生。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真是活該!
這天,額旗納派出所曹所長來到薑思宇的發電廠找他。
薑思宇以為曹所長要了解胡德理的案情,可曹所長卻笑容可掬地說晚上想請薑思宇吃飯,因為有個領導想見薑思宇。
晚上,薑思宇應約參加了曹所長組織的飯局,沒想到曹所長搞了一屋子人,總共有九個。
薑思宇還以為就三四個人,所以他隻帶了兩瓶茅台。
曹所長說今天不喝茅台,薑思宇拎著他的茅台放在了他身旁坐主座的中年人身後。
“這是他們敬愛的杜鄉長,額旗納的父母一把手。”曹所長給薑思宇介紹道。
“杜鄉長您好!”薑思宇急忙主動與杜鄉長握手。
薑思宇以為杜鄉長要跟他談什麼事,結果這頓飯全程就是一個字,喝!使勁喝!
薑思宇喝了大概有六七兩當地的特產白酒,結果就不省人事了。
一周後,杜鄉長給薑思宇打電話,說要帶著幾個朋友到薑思宇的電廠參觀參觀。
薑思宇心想,這必須要接待呀!
如果他早就有杜鄉長這層關係,他估計胡德理肯定不敢反複地來找他麻煩。
於是,他親自接待了杜鄉長帶來的五名客人。
期間,杜鄉長並沒有把他的客人介紹給薑思宇,出於尊重杜鄉長,他也沒向杜鄉長的客人介紹他自己。
參觀完之後,薑思宇問杜鄉長,是否需要去哦請這些人吃飯。
杜鄉長自己還做不了主,屁顛屁顛地跑去跟他的客人商量,然後回來告訴薑思宇,晚上薑思宇可以請杜鄉長的客人吃飯。
薑思宇心想,這五個人是什麼來頭,堂堂一個大鄉長害得這麼卑躬屈膝。
等晚上開席了,杜鄉長才把客人介紹給薑思宇。
原來來人是內盟古排前十的煤老板,叫鄭占奎。
鄭占奎的老家就是額旗納,雖然他現在主要在鄂爾朵斯,但是老家人都知道他的名聲。他也算是阿拉山盟的首富了。
酒過三巡,張占奎開始談正事了。
“薑總,我覺得你的熱水發電很牛逼!”張占奎一邊說一邊豎起大拇指。
“還不成熟,還需要完善!”薑思宇客氣道。
“薑總,我覺得你的熱水發電最大的特點就是受天氣影響小,是優質電。電網最喜歡優質電,最討厭風電和光電,它們垃圾電,你不需要電的時候,它使勁發,你需要的時候,他又發不出來。所以電業局的人很討厭他們。”
“哦,是呀,我發的電雖然趕不上火電穩定,但是也基本上接近!”薑思宇自信地說。
“那是,儲存熱水朵便宜呀,你蓄電池便宜多了。”鄭占奎笑著說道。
“是呀,而且熱水箱的規模越大越便宜,保溫效果還越好。”薑思宇抓住時機使勁吹噓自己。
“薑總,我其實是有個想法的,但是還沒有想好,今天既然咱們談得來,我不如就隨便說說。”鄭占奎笑著說。
“我是想咱們來著阿拉山盟的發電廠一起乾,搞一個股份製發電廠,你一份、我一份、電廠一份,這樣資金容易搞,而且以後賣電也不會出大問題。”鄭占奎說。
薑思宇一聽,感覺他說得有一定道理。
因為發電行業的玩家都是巨額投資,動不動就上百億、上千億,幾十億都是小的。
他就靠著他們家族這點資金,一次性也最多能投幾千萬,確實沒法在發電行業裡做大。
如果能聯合鄭占奎這樣的大老板,在加上又國營的電廠一起合資,那肯定是可以實現快速擴張。
“好主意,鄭總,我覺得你這個思路值得深入探討。”薑思宇主動端起酒杯敬酒。
“如果薑總真的感興趣,我過幾天安排一下,咱們跟阿拉山盟發電公司的老總碰一碰,看看能不能談得攏。怎麼樣?”鄭占奎笑著說。
“一切就聽鄭總安排,小弟我全力配合!”薑思宇立馬表態道。
這天,鄭占奎給薑思宇打電話,說他約好了阿拉山盟發電公司的喬總到他的發電廠參觀,讓薑思宇準備一下。
為了迎接喬總,薑思宇特意從鄉裡麵找了幾個大姐,對他的發電廠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掃除,把裡裡外外都打掃的乾乾淨淨。把各種設備也都擦得一塵不染。
這天下午,鄭占奎帶著喬總來到了薑思宇的發電廠。
薑思宇親自站在廠門口迎接,當喬總剛一下車,薑思宇就主動伸手跟喬總握手。
可是喬總隻是輕輕地捏了薑思宇的手指一下,就甩開了手,眼睛根本就不看薑思宇。
薑思宇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大派頭的體製內的官員,他心想,既然鄭占奎都把人家請來了,他就得認認真真地接待。
於是他很客氣地把大家請進廠裡,很認真對介紹係統的總體結構,接著有帶著大家把每一部分都詳細地講解了一遍。
他最後又把老爸的發明專利證書給喬總和鄭占奎看。
鄭占奎全程都不正眼看薑思宇一眼,一直陰冷著臉。
等參觀完,薑思宇帶著大家在會議室坐下。
鄭占奎便很客氣地請喬總提提意見。
“小薑的這個創意挺新穎!應該表揚,但是過於理想化了,距離實用很有很大的距離!”喬總依然陰沉著臉說。
“嗬嗬……”薑思宇尷尬地笑了笑,“謝謝喬總多提意見。”
“喬總,他這個係統每度電的成本隻有兩毛錢,可是比煤電便宜多了!”鄭占奎看來還是想說服喬總。
“光成本沒用,光伏的成本還不到一毛錢呢,就幾分錢,但是發的電都是垃圾電,有什麼用?”喬總一臉不屑地說。
“喬總,我是通過儲存熱水的方式來儲能,基本不受天氣影響,發電很平穩。”鄭占奎解釋道。
其實鄭占奎解釋的這些,他剛才都講過了。
他估計這個喬總根本就沒聽進去。
“熱水能過夜嗎?如果連續陰天不就沒電了嗎?”喬總一臉怒氣地說。
“喬總,熱水箱能保溫一周在九十度以上,連續陰天也沒問題。”鄭占奎解釋道。
“如果能保溫一周,那成本就上天了,我他不相信還能兩毛錢一度。”喬總說著,站起身就走。
薑思宇和鄭占奎不得不也站起身跟著他往會議室外麵走。
“我先回去了,我覺得你們這個技術可以繼續研究,但是目前還不成熟。”
喬總說完,便鑽進了自己的車裡,咣當醫生關上車門,走了!
薑思宇和鄭占奎尷尬地站在廠門口,看著喬總遠去的車屁股卷起的塵土。
薑思宇看見鄭占奎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官不大,架子不小!”
“鄭總,咱們兩個喝一口,商量商量,不行咱倆乾!”薑思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