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薑思宇去餐廳給王燕雲拿回了一些白米粥和幾個包子。/br王燕雲看來還有些虛弱，一邊吃包子還一邊問薑思宇：“薑哥，你不想跟我談談工作嗎？”/br“確實應該談談，必須好好談談！”薑思宇回複道。/br他心想，在這裡乾不了彆的，也隻能談工作了。/br“薑哥，你覺得在拉爾薩搞熱水供暖喝發電能賺錢嗎？”王燕雲一邊用手撫弄著，一邊問薑思宇。/br“我覺得還可以搞點彆的！”薑思宇說。/br“彆的什麼？”王燕雲瞪大了眼睛問薑思宇。/br“我在滇中搞過海產養殖！”薑思宇悠悠地說。/br“海產養殖？”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薑思宇。/br“對！”薑思宇點頭道。/br“海魚在淡水裡能養嗎？”王燕雲感到不可思議。/br“能養，就用人造海水！”薑思宇說。/br“人造海水？在水裡加鹽？”王燕雲笑著說。/br“差不多吧！就是把海水在太陽下蒸發後，留下的東西，裡麵油鹽，也有彆的礦物質，然後在內地兌上水，就是人造海水。”薑思宇解釋道。/br“哦……明白了，那不就是海鹽廠最初的產品嗎？比食鹽還便宜。”王燕雲笑著說。/br“對！”薑思宇點頭道。/br“你想在拉爾薩養海鮮？”王燕雲問道。/br“是，我想養三文魚！”薑思宇點頭道。/br“大蝦行不行？”王燕雲問。/br“拉爾薩這裡水溫低，適合冷水魚。”薑思宇解釋道。/br“哦……”王燕雲似乎有所領悟的樣子。/br“拉爾薩這裡的水溫夏季一般也不會超過十五度，極端高溫時，水溫也不會超過十八度，所以非常適合養三文魚。”薑思宇進一步解釋道。/br“嗯，感覺你挺超前的！完全超越了我的認知！”/br薑思宇能理解王燕雲，因為他們這一次來是投標儲能項目。而他卻突然說要養三文魚，這確實跳躍太大了。/br但是，他知道，養三文魚其實隻是他心中的宏大計劃的冰山一角。/br他是想在拉爾薩搞一個熱帶雨林度假村，在溫室內搞，依靠太陽能熱水供暖來保持溫室內的溫度。/br他設想在溫室內栽種各種熱帶植物，什麼芭蕉、棕櫚、香蕉等，然後還有衝浪海灘。/br但是他的第一步應該是太陽能熱水發電喝供暖，第二步是海產養殖，第三步才是熱帶海灘。/br因為這一步比一步的技術複雜、投資大、風險也大。/br“我可以幫你貸款！”王燕雲說。/br“OK！有你在，資金就不用愁了！”薑思宇笑著奉承道。/br這天，王燕雲說，她托關係約到了拉爾薩東部熱電廠的信息處副處長，叫劉元曉。/br她覺得通過劉元曉可以了解一些東部熱電廠內部的情況。/br晚上，他們三個人找了一家川菜館坐下來。/br說實話，這個劉元曉給薑思宇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種人畜無害的老實巴交的書呆子的樣子。/br他感覺像他這樣內心有些自卑的人，在劉元曉麵前都會不自覺地自信起來。他不知道劉元曉有什麼一技之長，能這麼年輕就當上副處長。/br王燕雲在他們兩個男人麵前，就想他們的領導一樣，說什麼話題都是她來引導。/br如果她不在，他估計他們兩個男人都的犯尷尬病。/br“劉處，咱們這個熱電廠算是民營的，還是國營的？”王燕雲沒話找話地問。/br其實薑思宇在來之前就知道了，東部熱電廠是民營的。/br“民營的！”劉元曉答道。/br“是劉老板自己家的？還是有其他合夥人。”王燕雲繼續沒話找話。/br其實在來之前，他們也查過了，這家電廠劉彥生事大股東，占百分之六十，而一家地產商占百分之四十。/br“是合股的，還有一家地產商占百分之四十。”劉元曉解釋道。/br“劉老板真厲害！”王燕雲假裝驚歎地讚歎道。/br“是呀，是很厲害！”劉元曉笑著說。/br“你們都怕劉老板嗎？”王燕雲繼續沒話找話。/br“怕，反正我是怕！”劉元曉略帶幾分害羞地說。/br“劉處，你有沒有聽說過太陽能熱水供暖？”王燕雲終於開始聊正題了。/br“聽說過，拉爾薩已經有好幾家在搞了，我們公司也在考察。”劉元曉說。/br“劉處，我們有一套獨創的技術，就是用熱水發電，也可以同時用熱水供暖。”王燕雲試探著說。/br“哦，熱水發電……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劉元曉說。/br“薑總是這方麵的專家，讓他給你講一講，怎麼用熱水發電。”王燕雲伸手指了指薑思宇。/br“我倒不是專家，是老爸的一個發明。”薑思宇笑著說。/br“哦……”劉元曉很認真地看著薑思宇，那意思是說，你說吧，我認真聽。/br“就是用熱水把液壓油加熱膨脹，液壓油就會把活塞推出，活塞就可以驅動轉盤轉動。”薑思宇簡要地介紹道。/br“哦……就是把熱能轉化成機械能。”劉元曉若有所思地說。/br“對，主要是這個熱能的成本比較低，就用太陽能熱水器。紫晶管太陽能熱水器本身很便宜，而且能量轉化率很高，能達到百分之**十。所以太陽能熱水很廉價。”薑思宇進一步解釋道。/br“哦……”劉元曉不停地點頭。/br“你想呀，太陽能光伏板的轉化率是百分二十左右，而且價格也比紫晶管貴多了，轉化效率差四倍多，所以即便是熱水的熱能轉化成機械能損失一半，整體的效率也比太陽能光伏板高。”薑思宇為了顯示他的專業性，說了一堆比較專業的術語。/br“咱們有成功的案例嗎？”劉元曉看著薑思宇問。/br“有呀，我在額濟納有一個發電廠，在鄂爾多斯有一個儲能電站，都可以參觀！”薑思宇興奮地說。/br“等我回去跟劉總請示一下，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帶著我實地看一看。”劉元曉笑著說。/br“可以呀！”薑思宇裝作興奮地說。/br但是他心裡想，你一個信息處的副處長，能管得了廠裡的決策嗎？/br雖然他有些疑慮，但是嘴上不好意思說。/br第二天下午，薑思宇接到了劉元曉的電話，劉元曉竟然說，劉總答應他了，讓他跟著一個副總，叫於德輝的，一起到額濟納考察。/br薑思宇一聽，立刻不敢小瞧這個劉元曉了。/br劉元曉很鄭重其事地對薑思宇說，他們出差的全部費用都由公司報銷，不需要薑思宇負擔任何費用。/br如果薑思宇方便的話，可以陪著一去看一看，如果他不方便，可以安排額濟納當地的人接待一下即可。/br薑思宇一聽，他必須得全程陪同呀！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br為了給劉元曉買票，他便在微信上問劉元曉和於副總的身份證號碼，可是劉元曉卻無情地拒絕了薑思宇。/br薑思宇知道，劉元曉這是為了遵守廉政紀律。於是便在微信上勸劉元曉：“無論以後有沒有合作，他們都應該提供基本的旅途方便。”/br可是劉元曉就是沒有答應薑思宇，隻是給薑思宇發了他們到達九泉的時間，讓薑思宇派車在酒泉接他們就行。/br薑思宇親自開車把劉元曉從九泉接到了他額濟納的廠裡，晚上準備好了烤全羊招待劉元曉和於副總。/br可是劉元曉卻非要問薑思宇烤全羊多少錢，他要給薑思宇他和於副總的烤全羊的錢，否則就不吃。/br薑思宇實在拗不過劉元曉，就說一人一百塊。/br劉元曉便真的用微信轉給了薑思宇二百塊。/br劉元曉在參觀他的額濟納電廠是非常認真，一直不停滴問薑思宇很多技術細節。反而於副總倒是表現得比較輕鬆，背個手溜溜達達，就像劉元曉的一個隨從差不多。/br薑思宇心想，這個劉元曉到底是什麼背景，怎麼連於副總在他麵前都矮半截。/br晚上安頓好了劉元曉和於副總後，薑思宇就打電話給王燕雲，把他看到的奇怪現象跟王燕雲說了一遍。/br王燕雲也表示不能理解，如果說劉元曉是劉總的兒子的話，看外表也不像呀！/br因為劉總長得五大三粗，很雄壯，性格也很豪放，而這個劉元曉卻長得文質彬彬，性格也很溫婉。/br參觀完了薑思宇的額濟納電廠後，劉元曉有提出來向再去鄂爾多斯的儲能電站看一看。/br薑思宇當然是願意啦，因為參觀得越多，說明劉元曉對他們的技術越感興趣，買他們的技術的可能性就越大。/br到了鄂爾多斯，王燕雲開始發揮主場優勢，安排烤全羊、手把肉。這一次劉元曉和於副總的警惕性似乎不那麼高了，沒有要求付錢。/br薑思宇覺得他們可能對他們的技術放心了，也許在拉爾薩的時候，他們聽薑思宇說熱水發電，可能會以為薑思宇是騙子，所以就對薑思宇格外警惕。/br但是經過現場考察後，他們現在肯定是放心了。/br這天，薑思宇接到劉元曉的電話，說讓薑思宇去一趟拉爾薩，想跟他商量一下設備采購的事情。/br薑思宇一聽，立刻興奮起來，馬上就訂了飛拉爾薩的飛機。/br在機場等飛機的時候，他把他的參數調整了一下。/br因為這一次去拉爾薩談的事情比較大，他需要把他的決策力、影響力和威信力都提高1點。/br於是，他的參數便調整為如下：/br辨識力：6/br協調力：5/br鼓動力：4/br洞察力：6/br決策力：5/br影響力：5/br威信力：5/br……/br這一次他要麵對的除了劉元曉和於副總之外，還有一個陌生人，長得魁梧健壯，英氣逼人。開起來比劉元曉大幾歲。/br“這是我們管財務的副總裁，劉元峰！”劉元曉給薑思宇介紹到。/br薑思宇一聽，這個名字與劉元曉就差一個字，這是不是哥倆呀？/br不過看起來這哥倆似乎沒有什麼相似之處，一個魁梧雄壯、一個文弱書生。/br薑思宇又打開PPT，給劉元峰副總講了一遍他們熱水發電係統。/br“薑總，於副總和元曉已經去你們的項目實地考察過了，本來我是應該再去考察一下的，但是由於雜務纏身，我就不去了。他們打算采購你們十台五千千瓦的熱水發電設備，希望你們能給個最優惠的價格。”劉元峰派頭十足地說。/br“我們目前保本價是五百八十萬一台！”薑思宇很嚴肅地說，以表明他的話不是兒戲。/br“你們這個價格一點競爭力也沒有！比燃氣發電機組還貴！”劉元峰帶著幾分怒氣說。/br“因為我們現在批量小，代工的工廠效率比較低，因此價格也壓不下來。”薑思宇微笑著解釋道。/br“你們要是這個價格給我們，我們還不如搞煤電得了，還搞什麼熱水發電？沒意義！”劉元峰依舊很生氣地說。/br“劉副總，我們的熱水發電係統最大的優勢並不是發電機組便宜，而是運行成本低，我的成本比水電還便宜。”薑思宇解釋道。/br“熱水白天燒熱了，過夜就涼了，一遇到陰天還是不能發電，運營成本不可能低！”劉元峰瞪著眼睛說。/br“現在的保溫材料已經能保證熱水在十天內隻下降五度，所以每天散失的熱量很少！”薑思宇解釋道。/br“我不信，於副總他們去考察，也沒有考察水箱散熱的情況。”劉元峰說著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於副總。/br“劉副總，我解釋一下，”於副總滿臉堆笑地說，“水箱保溫的情況我們已經調研過了，在拉爾薩郊區我們考察了幾家做熱水保溫箱的廠家，實際保溫效果確實可以保證十天內下降五度。”/br“如果這樣的話，那幾家搞太陽能供暖的不是也能發電了嗎？”劉元峰看著於副總問。/br“理論上是，但是供暖的技術含量沒有辦法跟供電比，所以他們很難跨國這個門檻。”於副總解釋道。/br“反正這個價格不行！還得降！還得大降！”劉元峰說著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br薑思宇心想，他心在這個價格也隻能保證不到百分之三十的毛利，如果再降的話，這個生意做得實在是沒意思了。/br哪有新技術剛一入市，價格就被壓這麼低？/br反正要降，也隻能象征性地降一點點。/br“怎麼樣，薑總，我的誠意也擺在這裡了，你看看吧！”於副總笑著說。/br“於副總，真不是我不降，我們現在確實不賺錢了，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在運行的就兩個地方，一個儲能電站，一個是我的發電廠，就生產了那麼幾台設備，成本根本壓不下來。”薑思宇解釋道。/br“但是我們發電行業現在的壓力也很大呀，有那麼多光伏發電，發電成本都降低到一毛錢一下了，你叫我們怎麼活呀！”於副總笑著說。/br“可是國家現在要求光伏發電廠都要配套儲能設備，我們的成本一下子就上來了。我的熱水發電係統的水箱就是儲能設備，可比蓄電池便宜多了！”薑思宇解釋道。/br“嗬嗬，你有你的優勢，這我們知道，可是我們二老板不能接受你的價格呀！”於副總笑著說。/br薑思宇心裡一驚，因為於副總說劉元峰是二老板，難道劉元峰是劉彥生的兒子？/br那麼這個劉元曉是不是也是劉彥生的兒子或者侄子呢？/br“這樣吧，於副總，一套五百五十萬！最低價了！”薑思宇把手裡的筆往桌子上一扔，發出“啪”的一聲。/br沉默……/br“薑總，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們商量商量。”半天沒說話的劉元曉此時開口了。/br“好吧，那我就先撤了！”薑思宇一臉無奈地說。/br第二天，薑思宇接到劉元曉的電話，說想請薑思宇吃頓飯。/br薑思宇正感到六神無主之時，突然甲方的人要請他吃飯，這著實讓他感到驚喜。/br他們隨便寒暄了幾句之後，劉元曉便開始說正題了。/br“薑總，我平時都聽我哥的，我哥可能還需要考慮些日子。”劉元曉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br“你哥？”薑思宇感到有些意外，“劉元峰真的是你哥？”/br“嗬嗬……不像是嗎？”劉元曉笑著說。/br“是呀，你們兄弟的風格真是完全不同。”思宇尷尬地說。/br“你要是見過了我媽，你就不覺得奇怪了。我長得像我媽，我大哥像他爸。”劉元曉笑著說。/br“是呀，你們兄弟的性格差異也很大呀！”薑思宇感歎道。/br“我爸比較強勢，我媽比較隨和，我隨我媽！”劉元曉笑著說。/br“真是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呀！”薑思宇笑著說。/br“小時候沒人敢欺負我哥，他也幫我打架，人家都怕他，我也怕他。”劉元曉說。/br薑思宇回想著昨天談判的感覺，他覺得劉元曉並不是簡簡單單地怕他哥，而是整個人都被他哥壓製了。有一點像主子與奴才的關係。/br“你們哥倆性格的反差實在太大了。”薑思宇笑著說。/br“是呀，我一遇到事，就容易妥協、容易害怕，可是我哥，從來不怕事，跟我截然相反，我羨慕死了。但是我怎麼學也學不來，就好像是天生的一樣，我很難拒絕彆人，遇到衝突和糾紛就會緊張。我媽也這樣。”劉元曉無奈地說。/br“我也很難拒絕彆人，也很容易討好人，但是我不怕事！”薑思宇也被劉元曉的話勾了起來。/br“我其實也不怕事，越是大事越不怕，但是我總是對不確定的事猜想過多，不管遇到什麼事，總是愛不停地揣摩，而且越揣摩心裡越難受。”劉元曉有些沮喪地說。/br“我也愛揣摩，但是我一般不會難受。”薑思宇回應道。/br“我感覺我應該有焦慮症，反正我爸總是說我心眼小。”劉元曉無奈地聳了聳肩。/br“我老爸說我可能是邊緣性人格，就是敏感多疑、情緒波動大。”薑思宇說，同時他感覺好像找到了知音的感覺。/br因為除了老爸之外，他還是第一次與一個朋友聊起各自的性格。/br而且劉元曉也確實與他以前接觸過的人中，與他的性格最為接近的一個。/br“老爸說我抗壓能力不行，不敢讓我管大事！”劉元曉無奈地說。/br“哦，看出來了，看來你家都是你哥說了算。”薑思宇笑著說。/br“是呀，他個心大！什麼也不在乎，我就是心太細了，喜歡鑽牛角尖。”劉元曉搖了搖頭道。/br“你有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或者研究一些心理學的書？”薑思宇問道。/br“研究過，我看過不少書，但是對於改變我自己沒什麼用，對於我了解彆人倒是有寫作用。”劉元曉笑著說。/br“是嗎？你覺得王燕雲是什麼性格的人？”薑思宇試探著問。/br“我跟她接觸的次數不多，感覺她應該是表演型，也有些巨嬰。”劉元曉說。/br薑思宇覺得劉元曉說得有些道理，王燕雲確實經常會有一些特彆出奇、誇張的行為，而且膽子大，也不太顧忌彆人。/br“哦……那你覺得我是啥類型？”薑思宇笑著問。/br“你呀，你應該就是你爸說的，邊緣型，而且應該是高功能邊緣型，是自戀型人格的殺手。”劉元曉笑著說。/br薑思宇突然有想起了李家芹，李家芹應該及時自戀型，他隻跟她逛了一次街，就覺得她不正常，而劉姐和文筆村的那些被李家芹騙的人，跟李家芹相處了那麼久，卻看不出來她又問題。/br這也確實說明，薑思宇的高敏感可以快速地察覺到自戀者的破綻。/br其實他感覺劉元曉的哥哥也有問題，感覺就像個自戀者。/br但是他總不能跟劉元曉這麼說，這樣容易引起誤會。/br一周後，劉元曉打電話給薑思宇，讓他去發電廠談合同。/br劉元曉在簽合同前對薑思宇說，他父親已經決定了，要成立熱水發電公司，公司由他負責。/br這也就意味著，從此以後，劉元曉就不再歸他哥哥劉元峰管了，而是直接向他父親彙報了。/br由於薑思宇的產品屬於風險非常大的不成熟產品，所以，劉家決定，可以同意薑思宇的價格，五百五十萬一台，但是必須要讓薑思宇答應他們苛刻的付款條件。/br一、合同簽字後，支付百分之二十的首付款。作為生產廠的啟動資金，用於部分原材料的購置。/br二、在確切證實生產廠開始生產後，支付百分之二十貨款，用於推進設備零部件的加工製造。/br三、在確切生產廠進入組裝階段後，支付百分之二十貨款。用於推動設備的組裝。/br四、在設備運輸到現場後，支付百分之十的貨款，用於設備的安裝調試。/br五、在設備安裝調試正常運行三個月後，支付百分之二十貨款。/br六、在設備正常運行一年後，支付百分之十五的貨款。/br七、在設備正常運行三年後，支付剩餘百分之五的尾款。/br薑思宇看了這份苛刻的付款條件後，感覺可以接受，於是他就在合同上簽字了。/br東部發電廠立刻把首批百分之二十的貨款打到了薑思宇公司的賬上，他立刻讓財務把這一千多萬全部打給了生產廠，讓他們火速安排十台設備的生產。/br這天，劉元曉拉著薑思宇去看他負責的熱水發電機房的建設。/br這個廠房就在東方熱電廠的東北角，薑思宇看見挖掘機正在挖掘廠房的基礎和冷熱水池的深坑。/br劉元曉說，之所以選在這裡，是因為這裡距離後麵的山坡比較近，以後大規模的紫晶管太陽能熱水器陣列就鋪設在山坡上。/br容積在十五萬立方米熱水儲水箱就在山腳下。/br薑思宇感覺此時的劉元曉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言談裡偷著自信和狂傲，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很卑躬屈膝、謹小慎微的樣子。/br薑思宇心想，劉元曉的父親剛把劉元曉從信息處副處長提拔為副總，他就有些飄了，看來他的定力不行呀。/br薑思宇覺得他自己在每一次生意成功後，一都會飄一段時間，但是並不會像劉元曉這麼明顯。一下子就從一個受氣包，瞬間就變成了狂妄自大的狂徒。/br薑思宇的內心便產生了一絲不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