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恰逢其際祖君至_天命:從大業十二年開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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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恰逢其際祖君至(1 / 2)

洛水岸邊,飄展的李密的將旗之下,李密勒馬停駐。

已至鞏縣城北的渡口。

此地離縣城不遠,李密坐在馬上,往縣城張了一眼,遙遙望見,城門處出入的百姓不多,城頭上巡邏的兵卒在來回行走,一麵“單”字大旗豎在城上,是單雄信的將旗。單雄信實現了他的承諾,十餘日前,不到兩天就打下了鞏縣縣城。現如下,城裡邊正是單雄信的部曲駐紮。

注意到了李密的目光,信馬由韁,由著坐騎緩步河邊,啃食青草的房彥藻拽住韁繩,馳馬回到李密的身邊,笑道:“蒲山公,聞得單賢兄近日在鞏縣城可是美名遠揚。自得此城以後,他先是從倉城裡運了數百車的糧,分與了城中的貧寒民戶;接著,又凡是投他的城中輕俠、無賴之類,他來者不拒,一概接收,並皆給錢財厚賞。鞏縣城裡,上下儘稱他豪俠。”

旁邊一人接口笑道:“怎麼?房兄羨慕了?”

說話之人是楊得方。

房彥藻哈哈大笑,說道:“得方兄這是在取笑俺了。我輩今從蒲山公,誌在天下,一城之俠名,何足羨也?”說話間,瞧見洛水上頭,遠遠的從東邊行了一艘船,遂止住話頭,手搭涼棚,眯著眼,張望了片刻,說道,“蒲山公、得方兄,你們看,那船當就是祖君的乘船了吧?”

眾人望之,那船不大,順流而下,風助帆力,不多時,即到了渡口近處。

船艙內早出來一人,立在船頭。

此人四五十歲年紀,年紀不小了,但收拾的乾淨漂亮,裹著黑襆頭,花白長須,一身錦繡羅袍,腰圍蹀躞帶,足著短腰皮靴,帶上掛著香囊、環佩等各種飾品,左邊懸著一柄寶劍。

李密等人認得,這人可不就是房彥藻口中的“祖君”?

卻原來這人便是當下赫赫有名的大才子祖君彥。

——祖君彥是北齊權臣祖珽之子,成名很早,在楊堅時就已名動天下,深得當時的大詩人薛道衡之喜,而今他已年入花甲,或“大才子”之譽,現下可改個稱呼,換之為“老才子”矣。

但不論“大才子”,抑或“老才子”,祖君彥總歸是當代最有名的才子之一了。

李密今日親出營,到河邊渡口等候,為的即是迎他。

在來船上的乘客確是祖君彥,李密趕忙下馬,韁繩拋給隨從的騎士,與房彥藻、楊得方等快步到至渡上,等著這船靠岸,踏板搭好,祖君彥下得船來,幾人齊齊叉手禮之!

李密笑語暢快,說道:“祖君,總算是到了!”

房彥藻撫摸著胡須,笑吟吟地說道:“可不是麼?祖君不知,自聞君將至,蒲山公是朝思夜盼,這兩天飯都吃不好,覺也睡不著。昨日常何打到了一頭鹿,獻與給了蒲山公,哎喲,好生肥碩的一頭好鹿,正好俺這些天或因忙碌之故,身子骨有些虛,便想著向蒲山公討些鹿血飲飲,以補補元氣,……祖君,你猜蒲山公卻是怎麼與俺說的?竟是不許宰殺,半滴鹿血也不給俺,說要等祖君到後,與君一同食用。蒲山公對君之盼,由此足然可見之矣!”

這房彥藻的此番話,帶著說笑的語氣。

此乃是因他與祖君彥並不陌生,兩人是為故交。

如前所述,祖君彥深得薛道衡的欣賞,而房彥藻的兄弟,即房玄齡之父房彥謙與薛道衡則又是朋友,是以,通過薛道衡,房彥謙、房彥藻兄弟與祖君彥實亦是老相識了。

祖君彥回了一禮,說道:“仆得蒲山公相召之書後,便即啟程,本該昨日就到的,卻路經陽武時,遇到了一點事,耽擱了多半天,因此到的晚了。有勞蒲山公久候、相迎,仆惶恐!”

李密問道:“在陽武遇到了點事?祖君,遇到什麼事了?”

“嗐,一點小事,不值一提。”

李密察出祖君彥話中含有隱情,便追問說道:“祖君,俺早已傳令,命沿途各部,好生接待君,卻在陽武,君是遇到了什麼事?……陽武?孝朗,陽武現是不是周文舉的彆部在駐?”

“回明公的話,是。”

李密察言觀色,皺起眉頭,問道:“祖君,莫不是周文舉部對君有所不敬?”

“倒也稱不上有所不敬,一點小誤會。”祖君彥乃把在陽武碰到的事,說與了李密等聽。卻是因他衣飾華麗,相貌不凡,被周文舉彆部的部曲當做了大財主,而在陽武境中把他截下了。

房彥藻也皺起了眉頭,說道:“周文舉部居然這般膽大?當真是不像話!”

祖君彥說道:“截下仆時,他們不知仆是來投蒲山公的。後來話說開了,搞清楚了,他們也就放仆走了。這都是尋常小事,不須多提。唯是累使蒲山公多等了一天,仆之罪也。”

對周文舉彆部的不聽令,李密現在還真沒辦法。

周文舉、李公逸、王當仁等,包括新近來投的郝孝德等部,他們投的都是翟讓,不是李密,李密的軍令隻能在他的蒲山公營中作數,隻有他的部曲才會聽從,像周文舉等,想聽了,李密的軍令聽聽,不想聽了,李密的軍令對他們絲毫約束也無。

不欲在與祖君彥剛見的此刻,在祖君彥麵前,落自家的臉麵,李密便沒有再繼續就此事多說,隻把這事記在了心中,轉開話題,笑道:“周文舉等各部多出草莽,難知祖君大名,一時為難了祖君,俺代他們向祖君道個歉。雖是多等了祖君一日,等的越久,祖君既到,則越歡喜。祖君,那頭肥鹿,俺已吩咐殺了,酒宴已設,隻待祖君到矣。君這就便請與俺入營吧?”

“好,好,勞使蒲山公親自出迎,仆何德何能,委實慚愧!”

房彥藻笑道:“‘何德何能’,君何過謙!彆的不提,就這頭肥鹿,俺想喝口鹿血,蒲山公都不給俺,專候君至,且回入營中,坐上席後,感蒲山公之誠,品此肥鹿之美,一首好詩,君必是不吝筆墨的吧?以君之如椽大筆,即是我等望塵莫及。”

祖君彥撫須而笑,說道:“筆墨遊戲,小道而已,不值一談。”

今下的士人,多文武兼資,祖君彥年少時生活在北齊時代,北齊的皇帝是鮮卑化的高氏,他卻也是從小就會騎馬、擅騎馬的,現其年歲雖長,馬術猶精,便李密帶來的輜車,他不肯坐,要了匹馬,和李密、楊得方、房彥藻等並馬齊驅,在那百餘騎兵的護從下,向李密營去也。

這百餘騎兵,是李密營中的精銳。

全都是大敗張須陀一戰後,投附李密的張須陀舊部。

帶隊兩將,一名張童仁,一名陳智略。

從於張須陀時,這兩將雖然軍職不高,各才校尉,然均就以驍勇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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