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高將軍妙策自得_天命:從大業十二年開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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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高將軍妙策自得(1 / 2)

被領到中軍的這兩騎,非是彆人,便是張懷吉、薛萬均。

原來兩人在盧氏縣東的山中,尋到張士貴的寨頭,見到張士貴後,張士貴聽過他倆來意,對他兩人儘管態度不錯,好酒好肉,招待甚周,可說到李善道招攬他之事,張士貴卻不肯願從。

高延霸大怒說道:“甚麼阿貓阿狗,張士貴、張鳥貴的!郎君不嫌路遠,大老遠地勞道長、萬均兄去招降他,他卻倒好,拿捏起架子來了!”彎下腰杆,行了個禮,赳赳然地向李善道請令,說道,“郎君,彆的休亦再說,且等俺率部到了盧氏,將這鳥賊擒來獻與郎君發落!”

本來對一個什麼張士貴,李善道居然這等看重,特地遣張懷吉、薛萬均不辭道艱的去招攬他,高延霸心裡就吃味,不料這張士貴還這般拿大,居然不肯降從李善道,他不免自就愈發惱怒。

外再又加上,這回打盧氏,李善道同樣出於“鍛煉大將”的目的,使高延霸頭一次地真正獨領了一部,也算是擔負了“方麵之任”,高延霸的心勁當下也提得正高。於是他就有了此言。

“延霸,你可不許胡來。張士貴降不降我,暫非關要緊,你此往攻盧氏,要緊的是打下盧氏縣城。從而配合我親率的主力,南北夾擊,再取下朱陽、長淵。你萬不可因小失大!切記住了,你這一次打攻盧氏,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你若因些小事,誤了大事,我饒不得你。”

高延霸悻悻然地應道:“郎君儘請寬心,盧氏城,俺拚了命,也定為郎君奪取。但是郎君,這張士貴,蔑視郎君之威,辛苦道長、萬均白走一趟,俺卻也放不過他。”

李善道懶得與他多說,便把已經定下的,決定讓張懷吉、薛萬均跟從高延霸一起打盧氏這件事,與張、薛二人說了一說,說罷了,囑咐他兩人:“盧氏此戰,關係到我軍此取陝、虢的全局,實乃緊要,不可有半分的輕忽。卿兩人剛從盧氏回來,道路熟悉,並及沿途山林中的諸股群盜,你兩人也都已了解。當儘心儘力,為延霸參佐。務不可因彆事,耽誤了取盧氏。”

才走了盧氏一遭,穿山而過,又天寒地凍,張懷吉、薛萬均累是很累,可攻下盧氏的重要性,李善道已與他們說得清楚,兩人重任在肩,卻是疲累之下,精神更振,齊聲慨然應諾。

即從當天起,張懷吉、薛萬均就帶著隨他倆去找張士貴的那百人精卒。編入進了高延霸營,與高延霸日則同行,夜則同宿。兩人將往盧氏去的這一路的道路情況、沿途山林裡的盜賊情況,俱詳細地說與了高延霸知道。合與高季輔,四人並時常相聚,邊行軍,邊討論進戰之法。

行軍兩日。

到了穀水北岸。

李善道、柴孝和所統之主力,與高延霸、高季輔、張懷吉、薛萬均所統之部在此分道。

高延霸等繼續南下,直到洛水,再轉西行。

李善道、柴孝和則率主力沿穀水北岸,由此便轉往西去。

且說駐軍岸邊,高延霸等送李善道等西去,送出了十幾裡地,才在李善道一再地催促下,停下相送,轉回他們的兵馬停駐之處。回駐兵處的路上時,高延霸兀自不斷扭頭,走不數步就扭頭去看一回。高季輔、張懷吉、薛萬均見他這般依依念主的形狀,俱是感慨不已。

張懷吉歎道:“忠義之士,世固不乏,然如高儀同此等忠主者,卻亦罕矣!堪謂赤子之心。”

不知道是因與李善道暫且分彆,動了感情之故,抑或是因天冷,寒風吹的之故,——最大的可能,應是後者,高延霸的鼻子紅撲撲的,他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滿懷耿耿忠心地說道:“道長,你是不知!俺從小到大,幾未曾與郎君分開過。這一回,俺單獨領兵去打盧氏,俺是不怕,唯刀槍無眼,矢石無情,俺端得是擔心沒了俺的衛護,郎君的安全可怎麼辦呢!”

張懷吉笑著寬慰他,說道:“高儀同,你這次雖然是獨率一部,暫離了將軍,但將軍身邊左右也並非無有親兵扈從啊。蘇定方對將軍亦忠心耿耿,力可搏虎,今之惡來也;兼以又有薛四郎為將軍親衛,四郎那就更不用說了,古之虎癡也。將軍的安全,必是不用擔憂。”

“惡來、虎癡?”

張懷吉撫摸著胡須,笑道:“是呀。”

“嗬嗬,嗬嗬。道長,蘇小郎比起俺來,是不怎如,可道長你似亦不必貶他太多。”

張懷吉問道:“貶他太多?”

“是呀,道長,蘇小郎好歹也有些勇力,你不能說是他‘餓出來’的。”

張懷吉呆了一呆。

“薛四郎嘛……”高延霸瞥了下薛萬均,揉著胡子,含笑繼續說道,“道長,你說人家‘胡癡’,這就更不對了。薛四郎明明機警得很,丁點也不糊塗,也不癡呆!薛三郎,你卻勿要怪責張道長呀,俺知,他是為見俺因暫與郎君分彆悶悶不樂,而故意地哄俺開心。”

他斂起笑臉,正色說道,“三郎,你兄弟之勇,俺實打實地說,比蘇小郎還更強些!俺對你兄弟倆,是相當敬重的!此攻盧氏,俺尚欲多依仗三郎之力。俺代張道長,向你賠不是了。”

張懷吉轉看薛萬均、高季輔,見他兩人也是呆呆的樣子。

卻是三人,都因高延霸的這番話,不知該怎麼接他的腔了。

糾正他,他現是他們這一部的主將,好像不太合適;不糾正他,好像也不太對。

到末了,應著高延霸代張懷吉道歉的誠懇眼神,薛萬均隻好含糊了兩聲,權算將此話題帶過。

馳馬迎風,十餘裡地,很快而過。

四人在親兵的從護下,回到了本部駐兵的地方。

高延霸等送李善道率部轉往西行時,其部的部曲尚在穀水的北岸,這時已都渡對岸。便高延霸、高季輔兩人軍令傳下,兩部總計五千步卒,加上民夫、輜重,旌旗招展,接著南下而前。

行一兩日,到了洛水北岸。

休整了小半日,全軍沿洛水北岸的河穀,轉向了西行。

漸行不遠,兩邊群峰夾峙,已是入進南崤函道中。

但見展目向前,道路彎曲,頗為狹窄,不是羊腸,亦相差無幾,洛水奔流在側;舉目兩邊,是布滿了藤葛、蔓草、灌木的峭壁高崖,時近深冬,草木儘皆枯黃,山壁呈黃黑之色。

風也不知是從何處刮來的,帶著水腥味、帶著山間的草木氣,撲麵冰冷,寒意透骨。戰士們將矛扛在了肩頭,儘量地少用手去觸摸冰冷的矛杆。馬蹄聲、數千將士、民夫的行軍步伐聲,輜重車的推行聲,在山穀間回蕩,偶爾有碎石滾落,驚起幾聲猿啼鳥鳴,更顯山間幽靜。

從這裡起,張懷吉、薛萬均,還有李善道撥給其部的幾個向導,輪替著開始在前引路。

高延霸牢記李善道的命令,未入南崤函道前,就已先往道中派出了十餘擅長攀援的斥候,令他們先前行探查;率部隊進了此一道中後,又遣出了大批的斥候,分在前後各麵,細做打探。

——趙君德在魏郡吃過的虧,李善道全軍上下諸將俱是都已吸取教訓。

一整個白日的行軍,高延霸都沒怎麼說話。

隻是不停打望沿途經過的山巒形勢,時或問軍中擅長攀援之士,這樣的山壁能不能攀附上去。

張懷吉、薛萬均、高季輔來找他了幾次,與他接著議打盧氏的事,他都僅是聽,點頭而已。

卻張懷吉三人疑心他是不是已從彆誰處知他在“惡來”、“虎癡”上丟了臉麵,係是因為不好意思,才一改平日話多的作風?——李善道現已有五郡之地,高門名族之士投奔他的還不是很多,然寒士投附他的已頗不少,李善道選其有才能者,配給了帳下各將,或參軍機,或為書佐,或掌後勤、軍法等務,配給高延霸的亦有。

而卻也不好問他。反正離盧氏還有兩百裡上下的路程,且等等,等他這不好意思的勁緩過去,再與他繼續細作商議不遲。三人均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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