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好些時候沒見了,你最近咋樣兒?哎呀,好像比之前瘦了,也黑了。”
曲紹揚走進東屋,仔細打量劉東山,隻覺得才數月不見,師父明顯瘦了還老了。
這大冬天的,江上寒風比刀子還利。
劉東山成天帶著人在江麵上乾活,吃不好也睡不好,可不就熬的又黑又瘦怎麼?
這人歲數大了,再黑點兒瘦點兒,自然就顯老。
“你小子淨瞎說,我不還是那樣兒麼?出門乾活,跟在家享福那肯定比不了。
沒事兒,過年擱家住一陣子,就全都養回來了。”
劉東山知道徒弟這是心裡不得勁兒了,於是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來,過來坐,我還有不少事兒要跟你說呢。
你小子行啊,我不在家,你連二房都娶回來了。
聽說你還領著人,在雙甸子那頭,平了好幾個土匪綹子?行,越來越厲害了啊。”
劉東山雖然好幾個月沒回來,但是跟家裡一直保持聯係,家裡發生了什麼,他都知道。
“咳咳,蘭心沒有家,孤身一人。
我也舍不得讓她走,就留她在身邊了,正好跟秀芸也是個伴兒。”
曲紹揚被師父調侃,有些抹不開,輕咳兩聲笑道。
“至於說那幾個綹子,巡防隊操練這麼久了,裝備也算先進,總得拉出去遛遛,曆練曆練。
沒有實戰經驗,就算平常操練的再好也沒用。”
實戰,才是訓練武裝力量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曲紹揚每年花那麼多錢養著巡防隊,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嗯,這話有道理。”劉東山點點頭。
“師父,不說這些,你快跟我說說,哨口炸的怎麼樣了?今年能炸到怎麼程度?”
曲紹揚最關心的,還是炸哨口的進程,今年能乾完多少?
“嗯,我們是炸完了閻王鼻子哨口回來的,今年隻能挑那些比較險要的哨口先乾掉。
來年的話,再想辦法把一些次要的哨口炸了。
你還彆說啊,那炸藥太好使了,那老大的石頭,一下子就給炸碎了。
你是沒瞅見那場景啊,還挺嚇人的呢。
我們都是把引線留老長,點完了引線趕緊跑老遠,生怕碎石頭砸著。”
搞爆破是個非常危險的活,一個不留神,小命兒就沒了。
“師父,這一趟你辛苦了。”
曲紹揚當然知道炸哨口多危險,這原本應該是他的差事,師父心疼他,才替他去的。
“咳,這點兒事辛苦個啥?真把你師父當紙糊的了?
大老爺們兒可彆那麼矯情,跟娘們兒似的。”劉東山滿不在乎的擺手。
“娘們兒咋了?娘們兒得罪你了?”
那頭,林若蘭聽見這話不樂意了,狠狠瞪了劉東山兩眼。
“沒,沒,我說錯了,說錯了還不行麼?”
劉東山一聽,趕忙認錯兒,媳婦可得罪不起。
這兩口子的互動,惹得一屋子人都樂夠嗆,就倆栓柱和小鳳,也跟著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