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三碗靈露_重明仙宗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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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三碗靈露(1 / 2)

許是傷勢太重的緣故,那長弓修士還未等到靳世倫出手來救,就已栽倒在了離後者十丈遠的外頭。

其後那兩個追襲的後期修士一人臉黑如墨、一人身量長大,各持一柄上品法器,看其身家在散修裡頭也算不得寒酸。

雖然將長弓修士逼到了如此山窮水儘的地步,但二人身上顯也受了不輕的傷。

靳世倫見狀之後不由心下大定,畢竟天下散修大都不過是一樣德行。若是貫徹不了“欺軟怕硬、趨利避害”這八字方針的散修,可難能活得太久。

是以饒是前麵奔襲的二人麵上狠色未消,各持刀槍、鮮亮如雪。靳世倫也是半點不懼,躍到長弓修士身前,昂首挺胸、橫刀一喝:

“前頭是哪裡來的野修?竟敢來這裡放肆?!此處是重明宗轄下,諸位真修清修之所。還不快速速離去,若是走得慢了,那便莫要走了。也莫怪某要治你等叨擾之罪、將你等鎖做靈奴!”

這數十字甫一出口,卻是令得前麵兩修變了顏色。

畢竟而今的重明宗可是實打實有好些築基真修坐鎮的大派,其築基之多,便數整個雲角州,也隻有韓城嶽家能夠穩壓一頭。

這樣的築基大派,尋常散修是萬萬不敢沾惹的。

不過這來襲的二人顯也是做慣了刀口營生的狠角色,相識多年、自有默契。但見二人對視一眼,竟是不約而同繼續持著法器朝靳世倫要害刺來。

“好賊子!”靳世倫笑罵一聲,倒是未想過屢試不爽的招數此番未有奏效。

不過他倒也不是全無準備,手中柳葉刀刀鋒現起靈光,先斬短槍、再劈長刀。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二人甫一與靳世倫交手,便就曉得了厲害。後者這一刀直斬得黑臉修士臉色更黑,長大修士長臉更長。

此時三人手中銳器暫分,金鐵之聲稍歇,短暫的對峙之下,雙方心思各異,不一而足。

若是平常時候,他們二人也定是不會招惹似靳世倫這樣的棘手人物的。

散修劫掠也是需得用腦子的,喜歡的都是皮薄餡大的傻相公,誰會蠢到單招惹這些硬骨頭?!

靳世倫自也曉得這個道理,但二人的表現越是反常,他便越是不能讓二人得逞。更莫說這昏死過去的長弓修士身上還藏著關於韓韻道身死的秘密,自是更不能遭二人搶了回去。

對麵二人都還未有動作,靳世倫手頭柳葉刀刀身一振,刀罡飛散而出,狠厲程度較之先前又豈止漲了一籌。

對麵兩人目力不差,曉得厲害,各自施了法器來擋,卻不料竟是還低估了前頭那年輕刀客的刀法。

《靈刀法選》便算隻是部荒階下品的刀法,也不是任一練氣小修便能小覷的。

黑臉修士用盾牌擋下一道刀罡,足有寸厚的靈鋼盾牌上頭旋即碎屑紛飛,散落下來的鋼砂熾熱滾燙,在其足下的黃土下頭淌出來一個個焦黑的深坑。

這廝未想到靳世倫刀法居然這般精深,令得其手中的下品盾牌隻是一擊過後,中間隻剩下一層薄皮相連,幾要斷成兩截。

這修士麵上不由露出來一絲焦急之色,心下一慌,正待要換法器對敵,左臉上卻有溫熱之感。

一股鹹腥的液體順著臉頰從口鼻擦過,黑臉修士心頭更慌,斜眼一看,卻是那身量長大的同伴已因了靳世倫的刀罡被震得法器脫手,傷勢加重之下、七竅噴血,顯是已沒了活路。

值此危難之際,黑臉修士腦子卻是倏地冷靜下來:“走了!卻是留不得!”

他決心才下,便就揚袖一甩,一十八枚下品飛刀分做六組、各結三才之勢,瞄向靳世倫周身要害猛打過去。

後者氣力顯是還未恢複過來,隻勉強迎上來擋了兩組飛刀,便就又退走回去。

黑臉修士趁隙幾步躍到倒地將死的長大修士跟前,卻不救人,而是拾了後者的法器、儲物袋,便就貼上了一張足算珍貴的上品神行符揚長而去。

什麼同伴、什麼契兄契弟,跟身家性命比起來,又哪值得半分留戀?!

靳世倫收了刀勢,未有去追。他自曉得輕重,如今抓緊從那倒地的長弓修士口中撬出關於韓師兄身死之因,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至於這黑臉修士的身家性命,與之相比,自是無關輕重。待上報宗門過後,外事長老葉正文在善功堂內發過任務,定了賞額紅,邀上兩個交好的師兄弟再去殺也來得及。

靳世倫又輕歎一聲,暗罵自己倒是目力不佳,未看出來二人身上傷勢如此之重,是該晚些亮出殺招的,若是再耐心些勾他,這黑臉修士絕難逃出去!

不過似黑臉修士這樣長於廝殺的老賊本就難殺,靳世倫今番失了兩個本該得下的儲物袋,倒也記好了這經驗教訓。

想到此處他長出口氣,又是苦笑嗟歎一陣。

對麵終究是兩個慣於廝殺的後期修士,兩道刀罡全力出手,自己的實力也去了大半,難以久戰。

若不是有才剛入手的一枚天雷子做底牌,此番能勝都算有些僥幸,怎麼還惦記上人家的儲物袋了?!

靳世倫提著小心,口中默念著《靜心經》,好去驕躁。耳邊卻有風聲驟起,令得他汗毛倒豎,拔刀而迎。

“鏘”一支墨色羽箭被柳葉刀斬做兩截,墜落黃土。

此時佯作昏死的長弓修士又咳出一口惡血,強睜開眼,目中意外之色難以掩蓋,開腔所言細若蚊鳴:“你竟還有餘力?!”

“專防著你呢,”靳世倫麵沉如水,持刀過去收了長弓修士的寶弓、封了後者丹田。再開口時其也未對這長弓修士的恩將仇報之舉有什麼氣惱之意,隻是沉聲問道:“是誰殺了韓師兄,現在你可以講了吧?!”

“你們重明宗確實厲害,韓韻道當年便有些驚豔,你也不差,我們林家敗得不冤。”長弓修士麵上泛出苦笑,旋即又冷了顏色,隻淡聲道:“我要見你家築基,不與你講。”

“原來是長縣林家的餘孽。”靳世倫未有說話,隻將長弓修士腰間儲物袋解了下來。

後者見狀隻不屑輕笑:“你們重明宗這門手藝,卻是遠近聞名。”

靳世倫不顧他笑,又點了長弓修士幾處大穴,一為止血、二為封靈,令得這廝真正昏死過去,如此之後才算周全。

緊接著靳世倫又簡單回靈恢複一番,便提起這重傷修士往重明宗行去。

才行到一半,他便撞上了騎著荒牛要來與他修繕聚靈陣的魏古,後者見他這副焦急模樣,自是好奇要問:“靳師弟如此匆忙,是重明城左近又有邪修來犯了嗎?!”

魏古自上次甲字戌號之役過後,便就收了從前做散修時候的那副得過且過的念頭。

這些年魏古非但在陣師一道上頭發憤圖強,靠著厚積薄發、誠心向學,距離一階上品陣師都已隻有一步之遙;其在修為上也已突破到了練氣六層,想來成為後期修士也不消再等許久。

若是達成了前一番成就,魏古便會成為康大掌門執掌宗門以來的第一位陣法執事;

若是儘早達成後一項成就,成為了內門弟子中有數的後期修士,說不得就能得到掌門、長老青睞,破格拔擢為真傳弟子,甚至直接收歸門下了。

是以魏古這些年非特殊情況都不出宗,隻有似靳世倫這般的掌門弟子相邀,才會抽出空來,好生幫忙。

所以甫一見得靳世倫這般匆忙模樣,魏古心中倒生出了些躍躍欲試的念頭。

要知道,而今的康大掌門與重明宗內其餘幾位長老可不如前些年那般好見了。

魏古還算好些,身上到底還擔著個陣法弟子的職司,論資曆也能算的上是老人,是以逢年過節總算能見上一見。

其他新入門弟子便不一定了,許是入門幾年也都見不到幾位築基真修的真容。

不過近些年來,便是以魏古這般身份地位,能與宗門高層留下什麼良好印象以為加分的機會,也是愈來愈少了。

是以若能幫著靳世倫這位重明城鎮守驅逐幾個不開眼的散修惡賊,獲得師長們幾句誇獎,魏古自是樂意十分的。

“魏師兄,這”

“這廝.這廝是當年襲殺我與韓師兄和段師兄的那林家修士!!”魏古雙目旋即變作猩紅之色,發指眥裂之下,幾要將滿口白牙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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