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襲擊?
達爾好久沒有聽說過這兩個詞的組合了,一時間有些發愣,修女見狀一把甩開了他,急匆匆的跑向外麵救治傷者。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同樣複活過來的羅傑爾,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向了吵鬨不堪的外麵。
十幾名模樣淒慘的傷者正躺在複活屋的外麵,還有人在狂奔著送來更多傷者,有人已經斷了氣。
將傷者放在屋外不是因為牧師們冷漠,而是為了更好地施展群體聖光治療,對於一些重傷者還需要專門使用更高階的治療術。
無須擔心傷者支付不起費用,像魔族襲擊這種事情,一般來說屬於天災的範疇,當地領主都會對傷者進行慰問,治療費當然是少不了。
所以牧師修女們也拿出了平日沒人用的起的各種藥水,既是為了救人,也能趁機薅一把領主的羊毛。
傷者得到了治療,教會得到了錢,領主得到了名聲,又是一場三贏的局麵!
達爾蹲在一名傷勢較輕,已經恢複意識的人麵前,沉聲問道:“你們是在哪裡遭遇魔族的?”
“唉,我們就是.唉,”傷者連連歎氣“我們商隊剛把一批美食天堂出產的食材運送到瓦爾城,卸完貨之後看天色還早,想著連夜趕緊回來接著送貨呢,畢竟瓦爾城到貝德城也沒多遠不是嘛,”
“結果到了那天深夜正好輪到我守夜,那晚連月亮都沒有,我快睡著的時候聽到周圍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剛把大家叫起來就被魔族襲擊了!除了我們幾個僥幸坐著馬車跑出來,其他人都死在那裡了啊!”
傷者越說越害怕,說到激動之處甚至抖了起來,眼神驚慌的看向四周,仿佛周圍有魔族會隨時竄出來取他性命。
“那群魔族有頭目!我親眼看到了,那家夥又矮又瘦,頭上鑲嵌著紫色的寶石!我哥們被他給活活吸乾了血液啊!”
他的情緒忽然就變得高亢起來,瘋了似的大喊大叫,胡亂揮舞的胳膊差點打到達爾。
羅傑爾趕緊把達爾拉到一旁,可是他的手上卻多了黏糊糊的液體。
低頭一看,是血,達爾的血。
“喂喂,小哥你怎麼了?”羅傑爾嚇了一跳,因為達爾現在的表情很恐怖。
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刺入了手掌,鮮血往外流淌。
羅傑爾當即想到了某個可能性,表情奇怪的問道:“小哥你該不會和他說的魔族頭目有點仇怨吧?”
精彩,太精彩了,這宛如戲劇一般的衝突!
羅傑爾當即想起了他和安提麗聊天時說的事情,那天他們正在討論該找誰來幫忙試驗,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達爾。
安提麗是這麼說的:
“達爾切斯特,他的姓氏和曾經一個馴獸師家族一模一樣,我很在意這件事。”
“當麵問問不就好了?”羅傑爾說道。
“不,要是我當麵去問的話,搞不好就演變成打架事件了,”
安提麗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切斯特家族在一場大火中消失,據說無人幸存,這事得有二十年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屁孩,隻記得家裡長輩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都很惋惜,本來馴獸師就沒幾個。”
“請問您今年幾歲?”
“你找死是不是!”
回憶結束,羅傑爾看著達爾的眼神中帶上了同情,看來安提麗說的事情八九不離十是真的。
切斯特家族還是有人活了下來,滅族的原因也不是因為什麼狗屁大火。
既然達爾流著馴獸師的血,那麼狼群與他親近似乎也不奇怪了。
“詳細說說你看到的頭目的樣子!”
達爾按住了傷者的肩膀,他看起來也有些激動。
然而此刻,那人胸前的傷口突然開裂,明明已經在治療術的效果下愈合的血肉突然裂開了口子,紫黑色的黏液在其中湧動。
傷者“嘎”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旁邊的牧師趕緊跑過來救人,但是類似的場景在不斷的上演。
被治愈的傷口重新開裂,一時間眾人手忙腳亂。
“.”
達爾默默站到了邊上,已經不需要再問了,這些人的傷勢就是最好的證明,那翻湧的紫黑色黏液正是那家夥最顯眼的特征。
這種黏液會導致傷口複發,永遠無法治愈,唯一的應對手段是在其深入體內前將它吸出來。
但這些傷者拖的太久,已經病入膏肓了。
隻存在於久遠記憶中的仇敵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他下意識摸了摸左臂,按住一名牧師將黏液的事情告訴了他,在對方一臉懵的注視下轉身就走。
瓦爾城在西南方,魔族襲擊發生在西南方,他的狼群也在西南方!
縱然根據傷者所言能推測出魔族襲擊事件是在更靠近瓦爾城的地方展開的,但他還是擔心農場。
“哎,小哥,我跟你一起去,”
羅傑爾自然能明白達爾在想什麼,當即跟了上去。????一路上的經過的人們都在討論這次的魔族襲擊事件,一股令人感到焦躁不安的氣氛在醞釀。
疾走,奔跑,狂奔
達爾在出了貝德城後便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他奔跑的姿態像是一匹發狂的野狼!
羅傑爾氣喘籲籲的追不上,索性給對方施加了一道中階速度增幅魔法【風行術】,令達爾的狂奔身影更加模糊。
“不行了,我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