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不禁開始暢想,他這趟旅程是否能遇到亞爾特留斯呢,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能不能拜他為師學上幾招,哦對了,還要把法蘭不死隊的事情告訴他。
未來很美好,但他現在要專心應對眼前的魔物。
在他麵前的是擁有向上的梯子的小房間,裡麵遊蕩著零散幾隻魔物,待到他將其解決掉的時候已經開始喘氣了。
明明亞爾特留斯殺這些魔物就和砍瓜切菜一樣,可輪到我的時候,怎麼每一隻都需要小心應對。
這一瞬間,他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與狼騎士之間宛若相差了一個宇宙的實力鴻溝。
“上麵不會有魔物偷襲吧?”達爾盯著梯子看了一會,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
“汪汪!”
他猛地轉身,看到幾條深淵化的野狗突襲到了臉上。
第三次複活。
達爾的眼睛裡充滿了一個字——懵。
“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好像被幾隻野狗堵在小房間裡給咬死了?
那房間太狹窄了,連翻滾都困難,他擊殺魔物時還是將其一個個勾引出來乾掉的。
達爾一邊複盤,一邊肉眼可見的怒了。
“既然安排了野狗為什麼不在我和魔物戰鬥的時候偷襲!”
偏偏要在萬事大吉,隻差爬梯子的時候整這麼一出?這不是故意搞人心態嗎!
再一次通過小門進入要塞,這一次他迅速解決掉魔物,不給野狗偷襲的機會就爬上了梯子。
看著野狗在地下無能狂吠,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後剛爬上去就被火焰壺糊臉,沒抓穩掉了下去。
第四次,這次他吸收了教訓,在梯子上待了一會,直到火焰壺被丟完之後才露頭,把那膽敢攻擊他的魔物給丟下去喂了野狗。
一個小梯子,卻讓他死了足足兩次才過去,達爾隻覺得身心俱疲。
當年亞爾特留斯到底是怎麼通過這裡的.
好消息是,爬上來之後這一層的視野開闊了,被偷襲的概率變小了。
壞消息是,這裡的魔物變成了胖哥哥,一劍砍在對方身上連晃都不帶晃的。
“砰!”
身軀肥大的魔物一刀劈在地上,木製地板頓時碎裂,他的肚子都被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但還是不管不顧的向著達爾攻擊。
達爾已經習慣了依靠法蘭大劍的衝擊力先手將敵人打個踉蹌之後再追上去展開後續的攻擊,要是運氣好的話,能將敵人一直壓製到死。
胖哥哥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他險之又險地戰勝了一隻,轉頭看向接下來的道路,然而卻看到了三四隻遊蕩的胖哥哥。
這還是隻在明麵上的,鬼知道那些拐角處還會不會有藏著的老六。
達爾的眼神死了一瞬間。
他激發了狼血——每次複活後都能重置狼血的時間間隔——在真男人狀態下直接開始馬拉鬆。
不遠處有一個拉杆,拉杆旁邊有升降梯,隻要能到達那個地方!
被五隻胖哥哥追逐著,達爾好不容易抵達了拉杆之處,隻要能拉下拉杆登上升降梯的話就可以躲過去!
拉杆就是他生還的希望!
他猛地拉住了拉杆——
【機關紋絲不動】
“你媽!”
第五次複活。
達爾蹲在地上懷疑起了人生。
“我怎麼還沒死出去.”
在地上畫圈圈了半個小時,他甚至有想過退出,但是沒找到退出按鍵。
重振旗鼓,接著探索。
在要塞的探索之旅總的來說就是不斷的死亡與複活,在不斷的試錯中取得經驗,更好地通過下一關。
達爾總感覺這座要塞是塞恩地下城的“惡意”濃縮版。
曾經分散在好幾個區域裡的各種陷阱如今被濃縮到了這麼一個小小的要塞中,給人的感覺就是難度驟然提升,即使是他都還沒適應。
更彆說後續進來的其他人了。
但除了難度之外,要塞中的設計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機關捷徑隱藏門一齊上陣。
不停的死,不停的複活,達爾已經忘記了自己究竟複活了幾次,隻是麻木的吸取經驗,然後接著闖關。
“我究竟死了多少次了?”
從麻木中恍然驚醒,達爾的眼中透露出驚慌。
不僅是複活的次數極其不對勁,按照時間來算的話,現在應該快要到了塞恩地下城關門的時間了吧?
為什麼我還沒有出去?
這一瞬間,整個世界在他的眼中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我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