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裡算是看明白這位公主大人的脾氣了。
這家夥非常喜歡翁斯坦以及以翁斯坦為中心向外輻射,能夠跟他有聯係的一切角色。
比如無名王者,比如斯摩。
不過好像沒見她對葛溫德林有什麼太大的表示誒。
而且塞麗奈的“喜歡”讓他不太好直接定義。
說她是純粹看臉的顏值控不太符合,因為她的喜歡比純粹的顏值控要更深入與堅韌,為了見上偶像一麵就連進入繪畫世界多死幾次、登上危險的古龍頂都願意。
但要說她是那種狂熱粉絲的話也不太對勁,有時候會發讓人看不懂的癲,逆天程度堪比極端的暗月之劍。
但是這種癲癲的情緒她控製的很好,收放自如,該收的時候就收,和喜歡代入自己情感的人來比較,她更像是觀眾一類的角色。
芬格裡忽然很想看看對方見到自己的偶像的終局時是什麼反應。
雖然真實的翁斯坦是很有可能已經逝去了,但若是逝去情景再現的話,塞麗奈不可能沒有情感波動!
若是塞恩再給翁斯坦來個像戰士壺那樣可以根據冒險者選擇而改變的分支結局,公主必會為之情感震蕩。
以上是芬格裡的想法。
公主一直以來表現的都挺雲淡風輕,所以他想看看公主破防的表情,想必那種表情應該會十分美味吧。
塞麗奈忽然打了個寒噤,感覺渾身不舒坦,好像有惡鬼在惦記她似的。
哈薩維小隊一行人再度出發,他們複活的篝火是在乾掉古老飛龍後被傳送到的那個地方,旁邊的二層房間裡麵就是會召喚龍血騎士和哈維爾戰士的蛇人召喚師。
從這裡出發,有幾條分叉的道路可以走,其中一半以上他們還沒有探索過。
目前隻知道一條主路通往蛇人軍團與無名王者的大鐘,另一條向上的岔路通往飛龍屍體與哈維爾戰士,而且那裡還有霍克伍德的召喚符。
話說為什麼塞恩地下城要把召喚符放置到那種偏僻的犄角旮瘩,純純是為了讓想召喚幫手的冒險者多跑一段路多被折磨嗎。
這次他們沒有再選擇多跑一段路召喚霍克伍德。
“居然丟下我們獨自逃走了,可惡的家夥!”
“你們有沒有覺得霍克伍德離開的這種行為有點像某個人?”
“啊,你這麼一說確實像。”
塞麗奈有點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某個人指的是誰啊?
芬格裡在頭發那裡劃拉了兩下,似乎是想表示光頭的意思。
這下子公主明白了。
原來是帕奇啊,早說不就得了,非得擱著玩謎語人乾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話題突然從聲討霍克伍德變成了帕奇,於是各種冒險者被帕奇坑的傳聞被講了出來,空氣中一時間回蕩著快活的氣息。
就連在與擋路的蛇人與石頭蟲戰鬥的時候,有關帕奇的話題都沒有停過。
有時候除了對帕奇的恨之外,大夥還挺期待這家夥還能整出什麼活來,以及古代人到底是有多寬容才能讓他活著接著整活。
在刻意加快腳步的情況下,眾人很快便抵達了大鐘所在的位置。
雲霧翻湧,自從敲完大鐘之後,整個古龍頂端的雲霧就向著這邊彙聚,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散。
從篝火那邊看的話還沒什麼感覺,天色如常,但是靠近這邊的話就能夠看到風暴與雷電,似乎有什麼東西伴隨著鐘聲的被敲響而改變了。
“你在看什麼?”瑪蒂爾達忽然發現自家隊長正看著另一邊,也就是霍克伍德所說的獲取光輝龍石的祭壇那裡。
“你看,我們現在在大鐘這裡,這裡地勢比祭壇那邊高多了對吧,”芬格裡分析道:“上來的路隻有一條,如果我們能封死上來的道路,能不能憑借地勢攻擊守衛祭壇的蛇人們?俗話說高打低打智障不是嗎。”
“有道理。”
瑪蒂爾達點了點頭,又搖頭道:“但是時間來不及了,地下城快關門了吧,等明天再說。”
“嗯,這事倒是不急。”
他轉過身去看向塞麗奈,對方此刻應該去跑過去敲鐘了吧。
然後,他就看到塞麗奈踩著雲霧跑向了戰鬥場地的對麵,大鐘穩穩當當地停在那裡,連響都沒有響。
“誒?”
芬格裡愣了愣,沒有敲響大鐘.雲霧也還在?而且場地還能進去?
“你在乾什麼?”他大聲喊道:“跑慢一點,萬一有危險呢!”
他一邊喊一邊跟了上去,腳踩在萬裡高空的雲霧之上,令人感覺還非常的不真實。
“你們不好奇嗎,雲霧的對麵究竟有什麼東西?”
塞麗奈的聲音聽起來活潑極了,是在王宮裡麵絕對聽不到的元氣,像是冒險家在純粹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她在雲霧上蹦噠,像是剛從五行山下邊解脫出來的一樣,隱約還能聽到銀鈴般的笑聲。
無名王者是有點原則在的,隻要不敲鐘他就真的不會出現,而且就連戰鬥場地都大大方方的讓人隨便進來,都沒有霧門阻擋。
“他就不怕我們在這裡提前設下點陷阱什麼的嗎。”
芬格裡吐槽了一句,這時,他看到了濃霧場地的彼端居然真的出現了建築,像是斷裂的大橋,正巧依靠雲霧連接了起來。
斷橋上還有數個龍人在打坐,他們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和路邊的小龍人不太一樣,體型更大一圈,皮膚也更加接近岩石的質感,就連頭顱也而更加猙獰。
這是龍人裡麵更為高級的存在嗎,利用光輝龍石變化而成的模樣?
芬格裡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如果是變成這樣的話他大概還能接受,至少比普通的小龍人好看點,也就一點點。
除了龍人之外,地上還散落著大量碎石,仔細一看,碎石之中還夾雜著些已經風化的鎧甲。
經過漫長歲月的侵蝕,鎧甲表麵都看不清楚有何紋飾,隻剩下大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