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又跟徐琨交流了一些心得體會,這才終於掛斷了電話。
徐琨看看時間,發現都已經快十點了。
因為懶得去外麵吃飯,更不想點外賣,所以就隨便煮了幾袋方便麵。
平時徐琨的早飯,大多是由晚上陪睡的女人負責解決,但昨天晚上睡的是劉滔,12點之前她就被等在樓下的王公子給接走了。
這主要是為了避免有閒言碎語傳出,真要是有人目擊了這一幕,也能用王公子一直陪同在側來遮掩。
為了維護這兩口子的好名聲,徐某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用垃圾食品填飽肚子,徐琨跟韓三坪聯係了一下,約好兩點鐘在中影集團湊齊,看看還有時間,就轉到書房翻看起了劇本。
自從《鯤鵬行動》大賣之後,就時常有人給他寄劇本來,後來成立‘青導協’的傳播出去後,寄劇本的人就更多了。
能到他手上的,都是被華宜篩過一遍的,那些邏輯不通或者太過爛俗的,早就已經被刷下去了。
不過即便是篩過的,整體質量依舊堪憂。
而且很多都是借鑒了國外的一些小眾影片,有時候你看著還不錯,在網上一搜就能搜到同款老電影。
看來華宜的審核部門,還得再加強一下。
或者說‘青導協’也應該搞個獨立的審核部門,免得搞出抄襲不自知,最後被觀眾指出來的尷尬場麵。
正看著劇本呢,徐琨突然就接到了範瑋的電話。
“範老師。”
徐琨接通電話就道:“你可真是不經念叨,昨兒和我和趙奔山老師喝酒的時候,他還跟我提起你呢。”
範瑋也笑道:“奔山後來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本子被斃了,還在電話裡哭了呢,後來聽說我來了京城,就約了晚上一起吃飯,說要跟我倒一倒苦水——不過他那人百折不撓,估摸著用不了兩天就能支棱起來。”
這一點徐琨是相信的,趙奔山是真正從底層打拚出來的,幼年的遭遇比他徐某人還要慘上不少。
這種人是最不服輸,也最不可能被困難打倒的。
聊了兩句趙奔山,範瑋這才轉入正題,說是有位以前合作過的導演,現在有個特彆好的本子想要拍出來,但現在就是發愁拉不到投資。
範瑋聽說這事兒之後,就想到了徐琨和即將成立的青導協。
“那本子寫的特棒,尤其是我們東北人特彆能感同身受!徐導,您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見一見張導演,看一看他的劇本?”
徐琨抬頭看了眼,發現還沒到12點,於是爽快道:“範老師您既然開了口,那我肯定是要見一見的——這樣,如果方便的話,咱們一個小時後在中影附近的XX飯館見,成不成?”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範瑋大喜,在電話那頭千恩萬謝。
掛斷電話之後,徐琨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開車直奔中影集團總部。
到了約定好的飯館,範瑋和那位張導演早已經訂好包廂等著了。
這位張導演全名叫做張蒙,年紀也就是三十出頭,大腦門、長方臉、小眼睛,頂著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多少有些靦腆。
聽範瑋介紹,原來這位張導演以前還做過小品編劇,《功夫》也就是賣拐三部曲的最後一部,就是他寫的本子。
還有昨天今天明天的續集《說事兒》,也是他寫的。
正是通過這些經曆結識了範瑋,後來兩人才搭檔拍了一部《耳朵大有福》。
不過張蒙表示,他第一部創作的電影劇本,其實並不是《耳朵大有福》,而是從99年就開始打磨的一部,反應東北下崗工人情況的黑色幽默故事。
說著,他將自己帶來的劇本雙手奉上。
徐琨也是兩隻手接過來,就見封皮上寫著三個大字:《鋼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