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安向柳晨希轉述左開宇的政績,這一轉述,就是十分鐘。
柳晨希聽到後,問:“不是編的吧?”
魏君安說:“小姨,怎麼是編的,全是真事啊。”
“上過報紙的。”
柳晨希便說:“那好,我明白了。”
隨後,柳晨希將左開宇的政績告訴程誌偉,程誌偉聽罷,說:“什麼,教育改革?”
“全省掀起的這股教育改革風還是他帶動起來的?”
柳晨希點頭。
程誌偉便說:“那他依靠這個政績,能輕輕鬆鬆晉升啊。”
柳晨希回答說:“他也許是想到省裡來。”
程誌偉想了想,起身開始尋找起來。
不多時,便找出一罐茶葉,一瓶好酒來,然後放入袋子裡,說:“走吧,跟我去見表叔。”
柳晨希大喜。
半小時後,程誌偉的車子來到省委家屬院門口,程誌偉表明身份,隨後被放行,進入到家屬院內。
在小路上彎彎繞了十分鐘,到達一棟彆墅前。
程誌偉下車,牽著柳晨希的手,進入彆墅內。
“表叔。”
“表叔。”
兩人對這裡很熟悉,顯然是常來,進入彆墅內後,將袋子裡的酒與茶葉罐放在茶幾上。
一個近六十歲的男子正在一旁打太極,他盯了一眼程誌偉與柳晨希,笑了笑:“誌偉與晨希來了。”
“這怎麼還帶了東西啊,待會兒記得帶回去。”
程誌偉一笑:“表叔,這是前幾日我去外省出差,順便買來的特產酒與特產茶葉,你嘗嘗。”
打太極的男子搖了搖頭:“俗氣。”
隨後,他問:“沒吃飯吧,一起吃飯。”
程誌偉說:“好,表叔。”
程誌偉的表叔名叫呂子元,是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部長。
他和程誌偉的血緣關係並不近,略微沾點。
但是,兩人的感情很深厚。
因為呂子元從小是孤兒,是程誌偉的爺爺奶奶將他養大的,而程誌偉的父親又早逝,臨終前托孤給呂子元。
所以,程誌偉與呂子元雖然不是父子,但情同父子。
每次到呂子元家裡來,程誌偉都是很放鬆的。
不多時,開飯了。
呂子元坐在主位上,笑了笑:“誌偉啊,你已經半個月沒來家裡吃飯了啊,這段時間很忙嗎?”
程誌偉笑道:“表叔,我們發改委嘛,肯定是很忙的,每天都很忙。”
“簡直是焦頭爛額。”
呂子元一笑:“忙一點好,現在很多乾部喜歡清閒。”
“我就說了,這些要清閒的乾部,那就永遠清閒下去,一個也不提拔。”
程誌偉點頭:“表叔說得是。”
隨後,呂子元又盯著柳晨希,說:“晨希,你那金店還開著呢?”
柳晨希點頭。
呂子元搖了搖頭:“我建議你關掉金店,你這個生意太惹眼了。”
“對誌偉的仕途有影響,他現在是副主任,將來到了主任,甚至再往上一步,你那金店對他來說是累贅。”
柳晨希沒有說話。
若非是為了辦事,她肯定是不願意到呂子元家裡來的。
呂子元很愛護程誌遠,為了程誌偉,他已經多次表露出讓她關掉金店的意思。
但金店是柳晨希一手經營起來的,為了這個金店,她現在連孩子都沒有要,豈能說關停就關停的。
一旁的程誌偉忙說:“表叔,晨希已經在和我商量了,她是準備關掉,但我不允許。”
呂子元盯著程誌偉,說:“胡鬨。”
“必須關掉,你仕途為大,其他的都要讓路。”
“不關停,將來你該晉升時,彆人一句你的老婆在樂西省經商,你讓我如何作答?”
“所以這件事,必須聽我的,最遲明年,金店必須關停!”
程誌偉斜瞧柳晨希一眼,發現柳晨希臉色很難堪,他忙說:“表叔,好,聽你的,明年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