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省委書記蒙金陽的住所前。
阮熊下車,郝興旺與周航跟著下了車。
他帶著兩人進入大廳,直上二樓書房,他敲了敲書房的門:“蒙書記,人到了。”
裡麵傳來蒙金陽的聲音:“讓他們進來。”
阮熊示意郝興旺與周航進入書房內,兩人趕緊走進書房之中,見到正在閱讀的蒙金陽。
蒙金陽抬頭,他目光十分有神,掃了過來,盯在郝興旺與周航身上。
他一頓,還有一個人呢?
他笑著問:“兩位來得很急啊。”
郝興旺與周航被這麼一句話給問住了。
兩人麵麵相覷,這應該回答急呢還是不急。
急又該是什麼解釋。
不急又該是什麼說法。
兩人事先就假古玩這件事是商量過了,統一了說辭的,如今蒙金陽不問假古玩,卻問來得急,兩人自然不知道該怎麼作答。
一旁的阮熊正在泡茶,他把茶送到了桌上。
蒙金陽就指著茶杯,說:“先喝一口吧,不急,慢慢想,想想忘記了什麼。”
郝興旺與周航豈敢去喝茶。
兩人更不敢慢慢想。
他們腦子可是在不停的運轉,思考著自己到底忘了什麼。
頓時,郝興旺想起來,難不成是指左開宇?
可……可阮熊做主說不帶左開宇啊。
這如今該怎麼回答蒙金陽。
阮熊就站著一旁,若是直言說不帶左開宇是阮熊的意思,那以後阮熊不得記恨自己啊。
可如果說是自己不讓左開宇來,這口黑鍋自己背得了嗎?
郝興旺不由盯了阮熊一眼。
阮熊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他隻是安靜的站著一旁,如同沒事人一般靜靜的等待著。
周航也反應過來,知道蒙金陽所指。
他就看著郝興旺。
郝興旺想著,也不能說是左開宇自己不來吧,這麼說,那不是冤枉左開宇嘛。
最終,他說:“蒙書記,是問左開宇同誌嗎?”
蒙金陽這才抬頭,看著郝興旺:“興旺同誌,你還不糊塗嘛。”
郝興旺暗想著,自己肯定不糊塗啊,本就是要帶上左開宇的,是你的大秘不讓帶啊。
可這話,他不能說。
他說:“蒙書記,左開宇同誌是第一次見省領導,我讓他先在酒店認真準備一下,若是直接來見蒙書記您,怕他因小失大,言語衝撞蒙書記。”
他隻能這麼回答。
周航也在一旁點頭,表示郝興旺這話是事實。
倒是一旁的阮熊愕然,他沒想到蒙金陽見到壁州市黨政一把手後竟然是問一個縣裡的副縣長。
他是蒙金陽的專職秘書,其實,更多的是生活秘書。
工作上許多事情,蒙金陽是不告訴自己的專職秘書的,他隻讓專職秘書去辦事,代表他去辦事。
就比如今晚去迎接郝興旺與周航。
所以,阮熊不知道蒙金陽已經知道假古玩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左開宇現在不是什麼副縣長,而是縣紀委書記了。
此番召見壁州市黨政班子一把手,也就是問古玩店之事。
而今,聽完郝興旺的回答,阮熊心頭是一陣後怕,若是郝興旺如實回答,他今晚就得被蒙金陽罵。
幸好郝興旺給他留了麵子,沒有說出是他不讓左開宇來的。
可蒙金陽是什麼人,郝興旺的話他自然不信。
他直接說:“興旺同誌,左開宇這個同誌,我是了解的。”
“在他到我們樂西省工作之前,他是元江省委書記薛鳳鳴同誌的專職秘書。”
“他什麼場麵沒有見過,見到我就會說錯話?”
“荒謬!”
蒙金陽想說,左開宇連京城的市委書記薑永浩都見過,是他的準孫女婿呢,能怕見到我?
但這樣的秘密,他自然不會隨意透露出去。
他隻是說了左開宇曾經的一個身份,那就是薛鳳鳴的專職秘書。
郝興旺想起來,左開宇曾經的確是薛鳳鳴的專職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