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二點,左開宇從景明院離開,返回壁州酒店。
剛進入酒店大廳,郝興旺與周航馬上起身,看著左開宇。
左開宇笑了笑,給兩人打起招呼來,說:“郝書記,周市長,回來了啊,怎麼還不回房間睡覺?”
這已經淩晨十二點了呢。
郝興旺與周航看到左開宇,皆是深吸一口氣,說:“開宇啊開宇,你可算是回來了。”
“你知道今晚我和老周經曆了什麼嗎?”
左開宇搖了搖頭。
他瞧著郝興旺與周航是一臉的愁眉苦臉,感覺今晚的事情肯定不妙。
他便說:“郝書記,周市長,難不成今晚你們見省委蒙書記被批評了?可在我看來,蒙書記不至於批評你們吧。”
“假古玩之事,早就有之……”
郝興旺苦笑一聲,說:“開宇,不僅沒有批評,都沒有跟我們說話。”
周航也點頭,說:“等你呢。”
左開宇一頓:“等我?”
他有些搞不明白了,省委書記蒙金陽在等他。
“郝書記,周市長,我追下來的時候,你們已經坐車走了啊。”
“這不可能等我吧。”
郝興旺說:“蒙書記的大秘阮熊阮處長沒有領悟到蒙書記的意思,所以是他失職,這件事我和老周夾在中間,好難呐。”
“最後蒙書記讓阮熊又來找你,他說你去了景明院,蒙書記才作罷。”
“但是中途,蒙書記還是猜出了原因,知道是阮熊沒辦好事,我和周航也就隱瞞不下去,隻能說出實情。”
“也不知道阮熊會不會計較這件事啊,他畢竟是蒙書記的專職秘書。”
“將來我們見蒙書記,給蒙書記彙報工作,都是要先找他呢。”
左開宇沒想到中間還發生了這些事。
周航就問:“那阮熊沒有給你打電話嗎?按理來說,蒙書記要見你,他給你打電話,你順便就從景明院過來,不就到春和苑了嗎?”
左開宇笑道:“周市長,我也當過省委書記的大秘。”
“這位阮處長的心思我能懂。”
“他若是給我打電話,那他第一次丟下我如何解釋,我若是當麵告他一狀,蒙書記生氣了,他又該如何?”
“所以,他不會打電話給我,因為主動打了這個電話他省委大秘這個身份就沒了尊嚴。”
郝興旺聽到這裡,倒是一笑:“是啊,難怪他能當省委書記的秘書呢。”
“雖然隻是個生活秘書,但這腦子裡的彎彎繞繞,我們是猜不透啊。”
郝興旺與周航都沒有給彆人當過秘書,因此對秘書這個職務沒有深刻的了解。
他們如今分彆是一個地級市的黨政一把手呢,向來都是傳達指示的,自然沒有秘書的慣性思維。
左開宇當過秘書,又同多位領導秘書有過密切的接觸,所以知道秘書的想法。
郝興旺隨後問:“開宇,那明天見蒙書記時,他若是批評我們,我們該如何?”
“若是不批評,我們又該如何?”
左開宇的一番分析,讓郝興旺與周航徹底折服。
因此,郝興旺就此詢問左開宇,明天如何應對蒙金陽。
左開宇略微思考一下,說:“我對蒙書記並不了解。”
“但是根據蒙書記今晚的行事風格,我覺得蒙書記明日不會發難。”
“他不發難是他不發難,但我覺得,郝書記,周市長,你們得主動認錯,認大錯。”
郝興旺與周航盯著左開宇。
兩人臉上充滿了不敢相信。
左開宇這話能信嗎?
周航便問:“開宇,有理由嗎?”
左開宇一笑:“沒有,我的猜測而已。”
“若是郝書記與周市長不信,當然也可以按照你們自己的想法去應對蒙書記,我的這個辦法僅供參考。”
兩人也就點頭,說:“那好,開宇,早點休息,明早九點,到省委見蒙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