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
左開宇的心情良久未能平複。
薑永浩允許他主動給薑稚月打電話,說明薑家已經開始認可他了。
但對左開宇而言,能不能得到薑家的認可並不重要,他隻是希望能常聯係薑稚月。
可事實很殘酷,薑稚月困於家族政治中。
想要和薑稚月在一起,必須得到薑家的認可。
蒙金陽放下報紙,說“開宇,聊得怎麼樣?”
左開宇一笑“蒙書記,很不錯。”
蒙金陽也點頭“是啊,看你紅光滿麵,是不錯。”
“和薑家那姑娘許久不見了吧。”
左開宇點了點頭“一年多了。”
蒙金陽說“夠久了。”
“這次去京城,好好聚一聚。”
左開宇點頭。
蒙金陽喝了一口茶,他隨後深吸一口氣,問“還想繼續留在赤馬縣嗎?”
聽到這個問題,左開宇一頓。
還留在赤馬縣嗎?
他略微思考一下,回答說“蒙書記,我想留下。”
蒙金陽點頭。
左開宇則又說“蒙書記,能冒昧的問一下嗎,如果我不留在赤馬縣,能去哪裡?”
左開宇如今也知道了,他到赤馬縣,就是讓他去碰古玩店的。
這個安排不知道是誰做的,但左開宇明白,如今古玩店被查封掉,罪魁禍首的兩個老板被逮捕,他是否繼續留在赤馬縣,便無關緊要了。
所以蒙金陽問起留與不留,左開宇想知道,若是不留,他又能去什麼地方。
難不成,上邊又給他安排了新的考驗。
聽到左開宇的詢問,蒙金陽笑道“能去哪裡?”
“難不成這樂西省還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嘛,想做點什麼工作就做點什麼工作嘛。”
左開宇沒想到是自由選擇。
他一笑,說“蒙書記,那我現在還是留在赤馬縣吧。”
“我雖然是縣紀委書記,但我還是想看到縣裡鄉村的村小學修建起來,想看一看鄉村裡孩子沒進學校上學的情景,也想看他們站著國旗下迎著朝陽升旗的場景。”
蒙金陽點了點頭“好,不忘初心嘛。”
“你在縣紀委乾一段時間,如果到時候情況合適,你還是到縣政府工作吧。”
左開宇點了點頭。
相比於起紀委的工作,左開宇也覺得自己更喜歡政府的工作。
紀委總是在審問,不是審問就是在審問的路上,和犯了錯的乾部玩手段,左開宇不太喜歡這樣的工作。
他回憶過往,能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乾紀委的工作。
雖然,那時候的他不是紀委的公職人員,但也是協助紀委的公職人員在辦事。
在東雲縣時,就是協助紀委破獲縣長羅林與付家的案子。
如今,他成為縣紀委書記,抓了一大批的受賄官員,對這些受賄官員進行審問,他們統一的口徑是一時糊塗,所以才受了賄。
可左開宇覺得,人總是有糊塗的時候,但這個糊塗得有一個度。
沒有度的糊塗,那不是糊塗,是為自己的**在找借口。
人,就是在克製**與釋放**中生活。
而法律,便是將人的**維持在中線的一個基準。
突破了這個基準,法律必然製裁你。
從蒙金陽家裡離開,左開宇去了壁州酒店休息。
駐省辦主任魯金虎非要拉著左開宇喝點夜啤酒,吃點夜燒烤,左開宇也不好拒絕,就跟著魯金虎在壁州酒店外的一家老燒烤攤前吃了起來。
兩人正吃著燒烤,隻聽到一聲驚吼。
“抓小偷啊。”
“抓小偷!”
左開宇與魯金虎皆是抬起頭來,發現燒烤攤前另一個座位上站起來一個胖婦人,胖婦人急得直跺腳,指著已然飛奔出去的一道身影大叫。
左開宇立刻反應過來,是這胖婦人的東西被偷了。
他直接起身,給魯金虎說“魯主任,你報警,我去追小偷。”
說完,左開宇一個跨步,飛奔出去,朝著小偷逃走的方向追去。
左開宇一直保持著健身的習慣,跑步是最簡單的健身方式,他隻要工作不多,每天都是要跑步的。
如今奔跑起來,他顯得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