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永浩沒有答話,而是笑看著左開宇。
他問:“開宇,在樂西省這一年還習慣吧。”
左開宇回過神來,看著薑永浩。
隨後,他答道:“薑書記,還習慣。”
薑永浩點了點頭,笑道:“習慣就好,就怕你不習慣。”
“接下來的時間,你可能會一直留在樂西省。”
左開宇點頭。
薑永浩又說:“還沒見過我家那太老爺子吧。”
左開宇點了點頭:“對。”
薑永浩說:“待會帶你去見一見。”
“他今天精神狀態不錯,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
“因為你治好了他最疼愛的兒子的腿病。”
左開宇聽到這話,知道薑永浩指的是當初他治好薑上河腿病的事情。
他才想起來,給薑上河治腿病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自從治好薑上河的腿病後,再也沒有見過薑上河,今天,他應該會回來的。
薑永浩隨後起身,去到書桌前,寫了一幅字。
是一句話。
“老驥伏櫪,誌在千裡!”
薑永浩讀出這句話來,看了左開宇與薑易航一眼。
左開宇說:“薑書記,這是龜雖壽,你依舊存有抱負之心啊。”
薑永浩輕笑一聲,沒有答話。
他隨後說:“開宇,這幅字送給你。”
“你離開時,記得帶上他。”
左開宇點頭,說:“謝謝薑書記賜字。”
薑永浩擺手:“拙作而已,又不是名家字畫,你若是喜歡,收藏起來,若是不喜歡……切莫扔掉,將其還回來,畢竟,這是我親手寫的字。”
說完,他說:“走吧,我帶你去見易航口中的寶。”
左開宇卻是頓在原地。
還是薑易航輕輕拉拽他,他才回過神來,跟著薑易航離開書房,去往四合院的後院。
剛剛那番話,薑易航自然是聽不出其中的深意,但是左開宇卻聽出來。
薑永浩那句話,明顯不是說的他那幅字。
一幅字而已,不喜歡,用得著再還回來?
進入後院,左開宇看到走廊上站著八個黑衣保衛人員,四個值守在固定位置,四個巡視四周。
在後院的小院裡,還搭建了一個臨時的醫療帳篷,帳篷裡麵準備了各種先進的醫學設備。
兩位醫生坐在帳篷前,神情嚴肅,滿臉的專注,不敢有絲毫怠慢。
走到房門前,保衛人員推開房門。
薑永浩率先進入裡麵。
左開宇隨著薑易航邁入屋子裡,隨後,薑易航就等在原地,左開宇也立馬停下來,等在薑易航身後。
隨後,傳來了薑永浩的聲音:“進來吧,老太爺要見你們。”
薑易航回頭看了左開宇一眼,低聲道:“待會兒說話,語氣可以大一點,但語調彆太大,太老爺子耳朵不好使。”
左開宇點頭。
隨後,跟著薑易航進入裡屋。
裡屋,一個輪椅上,坐著一個瘦骨嶙峋,身形佝僂的小老頭,頭發很稀疏,眼圈已經微微凹陷下去。
他背靠著座椅,身後則是一名年輕的護士推著輪椅,另一邊則站著一個醫生,手拿筆記本,記錄著現場的情況以及儀器上的各項指標數據。
薑永浩蹲在小老頭兒身前,指了指薑易航與左開宇。
“認識吧,你的重孫易航。”
“另一個,你那寶貝孫子的女兒的男朋友。”
“稚月也到該結婚的年齡了,要嫁給他呢。”
“就是他,治好了你寶貝孫子的腿病,如今才能繼續到軍中效力,保家衛國。”
小老頭兒抬眼看著薑易航,又盯著左開宇,隨後眼皮就低沉下去。
仿佛抬起眼皮用儘了他所有力氣似的。
他隨後用厚重的口音說出了一句話,左開宇沒有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