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石回家了。
他是第二天早晨的飛機票。
晚上時,他老婆就開始給他收拾行李,他簡單吃過晚飯後,就回臥室休息去了。
晚上九點左右,他父親翟慶禾回家了。
回家的翟慶禾盯著翟石的老婆,問“他人呢?”
這個他,翟石的老婆不問就知道是指老公翟石,她看著滿臉陰沉的翟慶禾,問“爸,怎麼了,翟石明早趕飛機回南山省,已經睡下了。”
翟慶禾聽罷,說“去把他叫醒。”
翟石的老婆一頓,可翟慶禾的命令她不敢違抗,點了點頭,去臥室叫翟石。
不多時,翟石迷迷糊糊的從臥室走出來,盯著翟慶禾,問“爸,有事兒嗎?”
“我去樂西省的事情你同意了?”
翟慶禾聽到這話,氣得差點沒有飛起來給翟石一巴掌。
他直接冷聲說道“翟石,你可真是老子的好大兒啊。”
翟石一頓,看著翟慶禾。
翟慶禾似笑非笑,語氣裡滿是冷意“聽說……”
“你今天在薑家……教薑書記,教紀部長怎麼主政,說要虛實結合,務實務虛前要確定一個核心目標啊。”
翟石聽到這話,睡意頓時驚醒了。
他直接罵起來“他媽的,這是哪個沒有屁眼兒的雜碎在亂傳。”
“我什麼時候教薑書記與紀部長主政了,我的本意是,我對主政的虛實結合有感悟,我就是……分享……”
翟石趕緊辯解起來。
這件事可不能馬虎,這已經上升到政治問題了。
教兩位局委主政……這真要這麼傳出去,他翟石以後還有機會往上進步嗎?
翟慶禾冷聲道“誰亂傳的不要緊,你就告訴我,是這麼回事吧。”
翟石忙說“不是,真不是。”
“爸,你聽我給你解釋啊,這件事主要起因是……對,我在南山省帶回來一袋麵粉,給薑家太老爺子做了碗長壽麵。”
翟石開始苦口婆心的解釋起來。
翟慶禾聽完後,瞪著翟石。
翟石忙說“爸,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就那虛實結合的主政方式嘛……是,是,我是借用了你昨晚的話,然後轉述了出去。”
“我這也不是想給紀部長留下好印象嗎?”
“沒想到……弄巧成拙,這務實務虛論述的主角兒左開宇竟然就在宴會上,這還沒完,紀部長竟然看過一個視頻,這個視頻,你也看過吧?”
翟石盯著翟慶禾。
翟慶禾點了點頭“薛鳳鳴傳來的,他給我一份,肯定是要給紀春臨一份的。”
“你啊你,長點心吧。”
“明早先彆走,跟我去紀家,薑家賠罪。”
聽到這話,翟石愣住了,忙說“不是,爸,我賠什麼罪啊。”
“我這沒有教他們主政的意思。”
翟慶禾罵了一聲“你個豬腦子,真以為有人相信你教兩位局委主政嗎?”
“可這件事偏偏就這麼傳了出來,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你直接一走了之,此事愈演愈烈,怎麼收尾?”
“你不去道歉賠罪,兩人聽到這些傳言,你覺得你還能有好印象嗎?”
“你明早跟我去賠罪,道歉,此事總算是有一個結局的,外麵再怎麼傳,薑永浩與紀春臨是不會亂想的。”
翟石聽完這番話,倒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隻得點頭答應下來,說“那好,我去。”
翟石恨不得想把那亂傳話的人嘴巴給撕爛。
你一時亂傳一時爽,老子得受罪去賠禮道歉,而且根本沒有犯錯,還得上麵賠禮去道歉,這不跟小時候和彆家孩子打架一樣,然後被家長拎著上門賠禮道歉一樣嗎?
翟石感覺自己三十多歲活得跟個小孩子似的。
第二天早晨。
左開宇收拾好,薑稚月開車,準備送他去機場。
來京城時,左開宇,夏為民與樓平生是坐同一航班到京城的,但是回去三人各不相同。
左開宇今早走,他得趕回赤馬縣上班。
而夏為民是北睦市副書記,他可以多在京城停留幾日。
至於樓平生,他是國企老總,昨日在薑家的壽宴上認識了幾位朋友,昨晚左開宇聯係他的時候,他說要留在京城談生意,讓左開宇先走。
所以,今日隻有左開宇一個人返回樂西省。
薑稚月把車子開出來,今天她沒有再開軍牌的車,她被薑上河教訓了,讓她以後不準再隨意開軍牌車子進入停機坪。
這是薑上河的提醒。
所以今天,薑稚月開著一輛大眾輝騰送左開宇。
左開宇提著行李包,走出薑家門,就看到翟石停下車,從車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