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庸和魏兆可以做的這麼順利,最大功勞是魏景湣王的,若非他把所有軍官和軍隊拆的稀碎,也不至於一亂就直接癱瘓。
而此時的魏庸和魏兆分彆領兵一路,一邊喊著秦軍已經攻破了城門,秦軍已經進城的謠言,快速趕往王宮。
打著護駕的名義。
魏兆更是直接用護駕的名義,命令守護宮城的禁軍開門,要帶魏景湣王出逃。
魏兆來的這個城門,守城的正是他的嫡係下屬,而且是早就通過氣兒了,看到魏兆到來,毫不猶豫的開了宮門,魏兆直接接管了宮門。
魏庸則是一頭紮上了另一宮門,在連哄帶嚇都詐不開宮門後,麵色陰沉,毫不猶豫的強攻。
魏兆原本想兵分兩路,一路去支援魏庸,自宮內夾擊守軍,一路直衝魏景湣王寢殿,去活捉魏景湣王。
可想了想還是沒分兵,死道友不死貧道,現在還是抓大王重要,反正魏庸一時半會擋得住,隻要抓住大王,大局可定。
原本就睡不好的魏景湣王,在聽到喊殺聲後直接就驚醒了,這段時間,他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從未睡好過。
憑借著多年的政治經驗,隻用了兩個呼吸,他就知道一定出內亂了,而且不會是普通人的內亂,很可能宮內禁軍都已經出問題了。
魏景湣王當機立斷,立刻就要先出宮再說,出宮召集心腹大軍再平亂。
在十幾個王室高手護衛下,就要出宮,隻可惜他運氣不好,正好撞上了魏兆。
還來不及欣喜,就驚覺不對,魏兆不應該在宮裡才對!
而且是這麼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到自己的眼神不是欣喜,是貪婪。
“撤!”魏景湣王一聲大喝,率先掉頭就跑。
魏兆咧著嘴笑,露出一口森然白牙,冷笑道:“大王且慢,臣前來護駕!”
嘴上喊著,行動也沒停,一揮手,已經帶著大部隊去追。
魏景湣王終究是人單力孤,隻靠身邊十幾名護衛,根本無法抵擋,逃也逃不掉,護衛在圍追堵截之下,很快全部被殺。
隻留下了魏景湣王一人。
此時的魏景湣王,心中驚恐萬分,心仿佛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一般,雙手因過度用力而握拳發白,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可畢竟身為一國之君,見過諸多世麵,哪怕此刻已經孤身一人被圍,他還是強裝鎮定,挺直了腰杆,怒聲喝道:“大將軍何故造反?難道秦王還能給出更高的官職嗎?”
魏兆麵冷似冰,目光如刀般射向魏景湣王,冷冷道:“大王,你又想秦王給你什麼條件投降呢?”
魏景湣王聞言,麵色瞬間變得慘白,脫口而出:“胡說八道!放肆!”
魏景湣王強裝鎮定大聲喝道:“大梁堅不可摧,隻要決心固守,秦軍不可能攻破大梁,大魏就不會亡,寡人又怎麼會投降?”
魏兆冷笑一聲,道:“大王,我們隻是你換取秦王條件的籌碼罷了,你真以為你派人與秦使李斯相談一事無人知曉嗎?”
“你也知道,魏國絕對是擋不住秦國的,你隻想最後再把魏國賣一個好價格。”
“秦王說的沒錯,你這樣昏庸無道的昏君,當亡社稷!大魏列祖列宗的江山,活該亡在你的手中!”
“來人,拿下!”
“且慢!”魏景湣王怒目圓睜,掃視著圍著自己的軍士,怒喝道:“你們都是我大魏的好兒郎,難道也信逆賊的鬼話,跟隨他一起造反嗎?”
“聽寡人的命令,拿下魏兆!寡人一切既往不咎,並且重重有賞,所有人官升三級!”
“魏兆能給你們什麼?即便是投降秦國,也不可能有什麼好處給得到你們身上,現在撥亂反正,寡人一切既往不咎,寡人可以以列祖列宗發誓,必賞賜富貴於爾等!”
魏景湣王這一番話,還真是說動了人心,一時間士卒交頭接耳,麵露猶豫之色,躊躇不前。
對於普通士卒來說,對著大王下手還是超過他們的承受極限了。
魏兆見狀,心裡一緊,連忙大喝道:“諸位將士,這等昏君說的話,你們也能信嗎?這樣的昏君也值得效力嗎?昔年呂遼禦史怎麼死的,難道都不知道嗎?”
“呂遼禦史一心為國,秦強魏弱,勸大王小心對待秦國,不要與之硬抗,若是聽了禦史的諫言,哪裡會有今日之禍?”
“可呂禦史怎麼死的?這昏君先是派呂禦史詐騙秦國談和,隨即便殺了呂禦史。呂禦史一心為國,忠於王室,縱是政見不合,身為國之重臣也不至於隨意殺戮!”
“可這昏君絲毫不念百官求情,不念臣子忠心,一意孤行,無情無義至此,他的話你們還敢信嗎?”
“他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等他騰出手來,我們所有人都彆想活,包括我們所有的家人!”
“而且秦軍馬上破城,還能有什麼富貴?現在大家跟著我,我與秦軍早有聯絡,雖不敢保大家大富大貴,但是卻絕對可保大家安全無憂!”
“當今秦王乃是天命聖君!伐魏乃是天命,是替天行道,難道你們想為了這昏君逆天而行嗎?這昏君這段時間都怎麼做的,難道都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