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廣人和胡建人其實有強烈的重男輕女思想。
哪怕林三七也不例外,總覺得妹子隻要做人開心,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就行,沒想過讓她去闖天下做女強人,或者擔起養家的重擔。
王文娟一聽也是,反正兒子說啥就是啥,她也沒指望女兒能成為另一個富豪。
“行吧,那就去花都醫大,最好學中醫,接你爸的班。”
“喲,學中醫可苦了,你看現在老豆還是每晚看書到半夜。”
林木森輕咳了幾聲:
“七仔拿回來的醫書,憑我的水平隻能看個一支半解,可是我怕泄密又不敢請教中醫老教授們,看得累啊。”
林三七將所有古醫書古秘方全部都複印了幾份,嶺南堂中醫館的地下保險庫裡就有一份放著。
但古醫書根本不是一般人看得懂的,哪怕林木森祖傳中醫,到他這一代也就是個赤腳醫生水平。
就比如一個小學生想看懂院士的書,不說難如登天,至少學得非常非常吃力。
中醫是一定需要有師父帶的,靠自學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林三七想了一下:
“爸,你可以這樣,那些已經退休的老教授,你跟他們說,讓他們脫離原單位,徹底加入我們嶺南堂,合同一簽就是20年起步。
隻要他們成了我們嶺南堂自己人,那些古醫書可以適當透露給他們看,但不要全部完全開放。
等將來我們成立自己的中醫院時,這些古籍才可以放到內部圖書館裡供人翻閱查資料,這前提一定要跟我們有簽合同,外人堅決不給看。”
林木森也知道這些古醫書的珍貴,也不想白白便宜了彆人,於是鄭重答應道:
“行,這事我心裡有數。”
就在這個時候,林三七的手機響起,看是香江花旗銀行打過來的,便走到了一邊。
“喂……”
花旗銀行的VIP客戶經理沃特斯那倫敦腔調的英文傳來:
“林先生,你上次委托我們收購聯邦製藥實驗中心的事情有眉目了,對方同意完全將聯邦製藥這些年所有藥物專利、技術資料加實驗室設備,加所有研究員計算在內,開價5億美元。”
林三七嘴裡的冰可樂差點噴出來,就一家中小型醫藥公司的藥學實驗中心,能有多大的技術含量?
至於聯邦製藥的專利,這對林三七有啥用?
如果這些藥物真這麼了這麼先進,他們是怎麼倒閉的?總不能說一家公司就靠一個聯邦止咳露活著吧?
5個億美元?
換成人民幣那就是差不多是35億了。
林三七有些不爽道:“這個報價,有沒有包括實驗中心的寫字樓等物業?”
沃特斯經理直接答道:“並沒有,隻是可以搬走所有資料、實驗器材,以及大部份研究員。”
“大部分?還不是全部?”
“是的林先生,是大部分,因為有部分研究員已經辭職,準備另謀高就了。”
林三七懂了,這有本事的藥學人才根本就不愁出路,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走了。
留下來的估計就是一批碌碌無為無處可去的庸才,就這還要5億美金?
雖然他林三七的錢跟大風刮來的沒兩樣,但也是他辛苦穿越兩界才賺來的,哪能這麼糟蹋?
再說了,藥物實驗室又不是頂級芯片,是有辦法替代的,不是人家說多少自己就要掏多少錢。
“沃特斯先生,聯邦製藥看來誠意不足,或許他們是準備把我當冤大頭了。這樣,你給我甩了一個1億港幣的報價過去,他們願意賣就賣,不願意賣就不賣。”
5億美元和1億港幣,兩者相差40倍的報價,雙方誠意都不是很足。
沃特斯經理知道電話那端的客戶並不滿意這個報價,但他隻是一個工具人,並沒有多說什麼:
“好的林先生,1億港幣報價,我會傳達給聯邦製藥的。另外我也會繼續幫您打聽其他有出售轉讓的藥物實驗室。”
“好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