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氏已是許久不曾登門了,今日突然趕來,可是聽聞了魏錚回燕州的消息?
縱然寧蘭不願自己與小林氏之間的感情摻雜進彆的東西。
可魏錚與陸禮已然鬨掰了,她便不可能再與小林氏重修舊好。
如此想來,她與小林氏之間的關係似乎隻能戛然而止。
寧蘭心裡有些惋惜,便道“爺的意思是不讓我見珍兒,既如此,你們便說我身子不適,幫我回絕了吧。”
話音甫落,沁兒心裡是沒什麼感覺的,可雪兒卻耀武揚威地笑道“夫人早該如此了。”
寧蘭瞪她一眼道“越來不講規矩了,小心讓爺聽見了吃掛落。”
沁兒和雪兒在寧蘭跟前總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模樣,可一旦魏錚在場,兩個丫鬟便必須講該有的規矩。
“是,奴婢知曉了。”
等雪兒退下後,寧蘭便拉住了沁兒的柔荑,道“這些時日瞧你消瘦了不少,可是思念無名的緣故?”
提到無名,沁兒嘴角的笑意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眼眶倏地一紅,隻道“我時常夢到他,這輩子的緣分是儘了,隻願下輩子我們還能再續前緣。”
“等我們到了西北,我便讓人陪你去寺廟裡為無名誦經祈福一番,也好為你們求個來世的姻緣。”寧蘭感念沁兒對無名的情誼,便如此說道。
沁兒聽了這話又是痛哭了一場,寧蘭拿了帕子替她拭淚,道“好了,彆哭了,你去服侍青姐兒起身吧。”
一眾丫鬟裡青姐兒最喜歡的就是沁兒,沁兒性子溫柔又細心,時常代替寧蘭陪伴在青姐兒左右。
而魏府門外正在吹冷風的小林氏左等右等,卻沒等到寧蘭的身影。
隻有雪兒扭著自己的纖細的水蛇腰,神情倨傲地走到了門檻前,對她說“陸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夫人身子不適,恐怕不能見你了。”
“姐姐身子不適?怎麼不適了?可有傳大夫來看過?”小林氏是當真擔心寧蘭的安危,話語裡都染上了幾分急切。
“無妨,隻要有些不該出現的人彆出現在我們夫人眼前,大夫說她就能痊愈。”雪兒笑著注視著小林氏道。
她如此不懷好意,小林氏怎麼會聽不出來這個“不該出現”的人就是在說她?
隻是小林氏不知曉自己何處惹惱了寧蘭,怎麼姐姐又不願意見她了?
她正在納悶的時候,雪兒又不依不饒地說了一句“還有一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眼見著雪兒如此狗仗人勢,說了好些酸言酸語給小林氏聽,碧荷心裡已然存了一肚子氣。
“你是哪裡來的刁奴,怎麼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奶奶說話?”碧荷指著雪兒的鼻子罵道。
可惜雪兒從來不害怕強權,隻道“不管你們要說什麼,反正奴婢的話已然擺在這裡了,希望陸夫人能聽明白奴才話裡的意思。”
一個奴才卻敢對小林氏這般頤指氣使的。
若不是小林氏身陷寧蘭不肯見她的悲傷之中,隻怕早已淚流不止了。
雪兒瞧見了小林氏臉上十分顯眼的悲傷之色,心裡十分痛快,這也不顧旁人的譏諷,撂下這句話後便吩咐小廝們關上魏府大門。
如此冷清決絕,絲毫不在意小林氏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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