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為自己不值,甚至後悔自己因為擔心陸禮而特地趕來了京城。
這根本就不值得。
陸禮哪裡知曉小林氏心裡的傷心,他忙朝魏錚遞去了些求助的眸光,隻道“求你了,快幫我解釋一下。”
魏錚聞言也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公子,我也正等著你為我解釋呢。”
寧蘭誤會了他與淨月,魏錚隻恨不得吊死在這馬車前。
活了這一輩子,他頭一次體悟到何為百口莫辯、為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身上的冤屈。
隻是幾人在京城正街附近鬨開了起來,不多時便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魏錚與陸禮麵麵相覷一番後,都不約而同地說道“此地不適宜說話,咱們還是回府再說吧。”
沒想到寧蘭聽完這句話後,反應卻十分劇烈,隻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可見是世夫君您心裡有鬼,不敢讓外頭的人來評評理。”
魏錚立時哭喪著臉湊到了馬車前,也不敢撩開車簾,隻道“蘭蘭,求你了,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若你們聽了我們的解釋還要生氣,到時候我就隨便你怎麼處置。”
這話一出,寧蘭才恢複了幾分神智。
她沒有忘記方才看見陸禮與魏錚左擁右抱時心裡生出的怒意。
隻是魏錚一向對她忠貞不二,這事裡裡外外都透出幾分怪異來。
如此想著,寧蘭便對身旁的小林氏說道“妹妹,你可要聽聽這一對負心漢的解釋?”
小林氏慌忙搖搖頭,隻道“我不想聽。”
寧蘭見狀便歎了一口氣,隻道“還是聽聽吧,等他們解釋完,咱們再回燕州去。”
小林氏素來聽寧蘭的話,當下便點了點頭“好。”
不多時,寧蘭便攙扶著小林氏下了馬車,隻是卻不肯搭理魏錚與陸禮。
這兩人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各自的夫人身後,又讓小廝們提著燈籠開路。
尤其是陸禮,他本就擔心小林氏肚子裡的孩子,如今愈發惴惴不安了起來。
等到幾人回到京兆尹府後,魏錚這才讓人點起了庭院內的燭火,又讓人去把淨雪與淨月請了過來。
隻是照顧淨雪與淨月兩姐妹的丫鬟聽了這話卻犯了難。
“兩位姑娘都醉了,如今正是神誌不清的時候。”
言外之意就是她無法叫動淨雪與淨月兩姐妹。
魏錚冷笑著一聲說道“澆幾盆冷水下去,就不怕她們酒不醒。”
如此冷清冷心,好似是根本不把淨雪與淨雪兩姐妹放在心上的模樣。
誰知寧蘭見了這一幕,卻隻冷笑著說道“裝模作樣,真惡心。”
魏錚仿佛吞下了一隻蒼蠅般難以言喻。
陸禮也十分生硬地吩咐道“好了,不必讓她們起來了。”
當初李慎賞下兩姐妹的時候,曾送了一封手信給陸禮。
為了防止寧蘭與小林氏不信任自己,陸禮便拿出了那一封手信,隻說“你瞧,上頭寫得清清楚楚,這兩個揚州瘦馬是李慎送過來的。”
而李慎與陸禮等人一向不對付,送來揚州瘦馬也一定是不安好心。
思及此,寧蘭與小林氏才熄滅了些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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