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不動聲色地把酒吐在了隨身帶著的手帕上、大茶缸裡...
都是他上輩子逃酒逃出來的手段。
四個男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四瓶地瓜燒不知不覺間已經燒了底,三個人一起灌趙振國,他喝的東倒西歪,眼瞅著都要禿嚕到桌子底下去了。
王河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扶他起來,卻發現趙振國已經喝得神誌不清,嘴巴像漏了風的笛子,嗚嗚啦啦的,完全聽不清他在嘟囔些啥。
瞅著趙振國這副醉醺醺的模樣,王河心裡泛起了嘀咕,覺得這麼辦是不是不太妥當。
他起身離了桌,晃晃悠悠地往臥室走去,想找媳婦兒曹鳳傑再商量商量。
一進屋,他就急吼吼地說:“媳婦,這合適麼?咱把振國灌醉了,萬一三丫不願意呢?”
曹鳳傑正坐在床上奶孩子,聽了王河的話,她抬頭瞅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
“沒事,三丫願意的。我下午問過她的意思了,她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你瞧你,急個啥勁兒?”
王河聽了媳婦兒的話,心裡頭這才稍微踏實了點。
他也不再多說啥,轉身出了臥室,架起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趙振國,往西廂房走去。
一路上,趙振國還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嘟囔些啥,王河也顧不上理他,隻顧著把他往屋裡頭拽。
把趙振國放在床上,王河轉身離開,他不知道,他剛轉身,趙振國就睜開了眼睛。
...
下午時分,曹鳳傑特意讓妯娌張紅霞把曹三丫請到了家裡,一臉感激地說要謝謝妹妹的救命之恩。
姐妹倆坐在床上,聊起了家常。
曹鳳傑一直拐彎抹角地問曹三丫對趙振國有啥看法。
曹三丫心裡頭直犯嘀咕,能有啥看法呢?
表哥趙振國那麼優秀,村裡頭誰不知道?可她嘴上卻隻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咋說。
聊著聊著,曹三丫隻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曹鳳傑趕忙給妹妹倒了杯水。曹三丫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卻覺得那水味道怪怪的,有點說不出的腥甜味兒,便不想再喝。
姐姐曹鳳傑見狀,笑著說:“咱家井就這味道,喝慣了就好了。你渴得厲害,就多喝點。”
曹三丫實在渴地難受,便一咬牙,一口氣喝了一搪瓷缸子。
喝完水,曹三丫隻覺得一股倦意湧上心頭,眼皮子沉得跟鉛似的,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可不安生,熱啊,是真熱啊,好像置身於火爐之中,渾身冒汗。
曹三丫艱難地睜開眼睛,想要爬起來,卻隻覺得頭重腳輕,一點力氣都沒有。
還沒等她完全清醒過來,就聞到身邊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那酒氣太重,嗆得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全都消散了,隻能軟綿綿地躺在炕上,心裡頭直犯迷糊。
一躺到床上,趙振國就覺得更加不對了。
他怎麼感覺身邊有個人?